在虎门,像《江门文艺》、《佛山文艺》、《嘉应文学》、《大鹏湾》和《外来工(后改名为打工族)》等等铺天盖地吸引众多打工者眼球的时候,我就开始盼望兴文要是能有一种文学期刊,不知该有多好呵。2012年冬天,获悉兴文县作家协会的成立和《石海》的诞生,我接连好几天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之中。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作协刘主席会亲自来招待所看我,顺便把带来的《石海》送了我好几期。按理说我应该登门拜访刘老的,不曾想却倒过来了,当时就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一进门他就首先说我是刘大如,石海招待所的小邹是你么?我笑着说刘老师,您好,就是我。当时天热,我赶紧请他入座并上茶,刘老师穿着短袖戴着眼镜就坐在我的对面,始终微笑着,说话声音响亮,他的头发依然还是那么浓黑,怎么都看不出像年届古稀之人,要不是他自我介绍说快满七十了,我简直还以为他顶多才过了花甲之年。简单地寒暄之后就谈到了我写的散文《巡场喜相逢》,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你那篇散文写得有点像记流水账。散文不是说越散越好,它的散要散到淋漓尽致但又能恰到好处,对人物的描写要注重刻画。真正地说,在文学题材中,散文往往是最难把握和写好的。散文的最大特点就是形散而神不散,换句话说就是既要放得开又要收得回来,驾驭语言艺术和写作技巧就显得尤为重要。当然,你喜欢文学这点是很好的,我建议你多找多看那些散文名篇来精读细品,还有就是要多练多写,我就住在石海艺校里面和你很近,以后我们也可以常探讨多交流。
从他给我送书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自己和《石海》已经结下了不解之缘。
从那以后,刘主席依旧送书给我,勉励我有了好文章投进他的QQ邮箱。我高兴地满口答应,记得还真给他的邮箱投过《万寿老桥》、《万寿老校长》和《万寿母校记》这三篇文章。也曾请作协秘书长指导《万寿老校长》,做了大幅度的修改后再投给刘老邮箱。后来和他通话时说你那篇《万寿老校长》还有点那么回事,但还需要修改,等哪天过来我再帮你看看,放下电话我就耐心地等候着、等候着,等到了今天都没有消息。渐渐地我若有所悟:凡是刊登在《石海》里的文章,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品,而我写出来的作品显然还有明显的不足,其实我何尝不知自己的问题,然总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又不虚心请教,所以总是止步不前。
在刘老师看来,是因为我喜欢文学的缘故,他才送书给我的,言下之意是希望我多看《石海》里面发表的文章,从中汲取营养。可惜我始终不争气,至今还没有
作品现身《石海》。老实说,我现在确实有些心浮气躁,深知多少都有些让他失望了,也曾想过放弃这份爱好,可总是事与愿违,偏偏割舍不下,因而只好硬撑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吧。不管怎样,只要能把文章写好,我觉得那就是没有荒废自己的爱好;而要把文章写好,又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急不得的,得循序渐进有计划一步步来。
当我满怀深情地打开《石海》,仿佛看到了刘老师为创刊奔波忙碌的背影;看到了作家协会成立的盛况;看到了作协走进魅力仙峰和深入企业基层和走进县中医医院举办文学采风活动的情景;看到了各位会员老师挑灯奋笔耕耘在兴文文艺战线上的感人瞬间,他们无不用自己的笔炙热的心讴歌当前这个伟大的时代和时代中涌现出来的先进典型;我还看到了《石海》渐渐由新生迈向成熟:洒脱的封面、散发着阵阵墨香的文字,精彩的图片贯穿其中,作者都是县上有名的书画家。尤其是看到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李清老师亲笔题写的“石海”两字作为封面,就让人的心情为之一振,自然生发出一睹为快的冲动。
在我的印象中,钟涛先生为读《石海》创刊号所写的感言那也是相当的精彩,标题用了南宋诗人杨万里“小荷才露尖尖角,唯有蜻蜓立上头”的诗句,拜读之后知晓了《石海》创刊的艰辛和不易,刘大如老师功不可没。钟先生还对《石海》的成功创刊做了高度的评价:“这本《石海》2012年创刊号是兴文地方性文学平台的标杆,它荷载了兴文文化人的感悟和灵性,它开启了兴文文化人的思想和灵魂,它彰显了兴文文化人的文风和豪情。透过这本期刊,我深深地感悟到兴文历史的厚重、人文的悠久,其书也深深地折射出了兴文游子对家乡的眷爱亲情,和四面八方文人墨客对石海的呵护眷顾。”。“‘千呼万唤始出来’,期盼已久的兴文人的文学刊物终于与我们见面了,这是兴文文化圈子内的一件快事,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大喜事。兴文爱好文化的人,热爱文化的人终于有了一块属于自己舒展才志情趣的园地了。《石海》创刊号的问世,标志着兴文文化的发展和文学创作又进入了一个灿烂的春天。”
未来的日子里,我仍会一如既往地关注着《石海》。如果写了新的原创作品,也会毫不犹豫地考虑投进《石海》。其实,我很明白,在通往文学创作这条艰难征途上,刘大如老师就像杨朔《香山红叶》里的带路老向导一样,也是引领我走向文学殿堂的向导。我唯有更加砥砺前行,更加戒骄戒躁,更加沉稳厚重,更加虚心上进,才有可能步入正途和有所作为。如今,面对《石海》,我愈发喜欢它,越来越像“喝山东景芝景阳春酒,难舍最后一滴”一样对它更加难舍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