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甲,肥西人,兄弟众多,一家子的光棍。不得不经人介绍到储云天所在的村里一户人家入赘,做倒插门女婿。入赘这户人家是那种蛮横无理,没有人情世故的主,几代人都没干过一件好事,现世报。所以周王甲自从入赘后没有一点尊严可言,日子艰难地过着。
一年后,王甲的孩子出生了,向老家报喜。就在自己小孩满月时候,父母特意请人弹了两床十二斤重的棉絮被条,用扁担挑着,从肥西赶来看自己的孙子。
“亲家,开门,我们来看望孙子”王甲父母敲门。
“你们来干什么?”王甲岳父阻挡不准进门,“东西放下,你们回去”
“爸、妈,您俩来了,该到人家托人打个电话来呀,我好去接您们。”王甲想到家里没有电话,只能附和着说。
“王甲,叫他们回去,可能还赶得上回去的班车……”王甲老婆接着说。
“已经赶不了,一天只有一班车”王甲说。
………
原来,入赘的这户家人不让王甲父母进门,是怕他们来了会唆使王甲把孩子和老婆拐带回肥西。
看着自己的父母被拒之门外,周王甲内心痛苦到了极点,流着眼泪,无助的望着自己的女人,多么希望能打开大门把双亲迎进来,当看见自己老婆和岳父母那杀人似的眼神,就不敢再言语了。
王甲只能低下头,走进房里去偷偷抹眼泪,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父母泪眼婆娑离开……
夜幕降临了,隔壁邻居储大爷,站在自己家门口看得一清二楚,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
“天快黑了,弟妹俩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家住一晚上吧,已经没有乡下的班车了……”邻居储大爷冒着被王甲岳父母谩骂的危险暗暗的吩咐家人备好饭菜,偷偷留宿王甲父母住了一晚。
日月如梭,日子在周王甲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中过着,为了生活,周王甲只得到工地打工,每年也只能回老家一两趟。
又是一年的秋天,太阳从城市的边缘升了上来,缓慢爬升,挂在灰霭的天空上,金色阳光在其周身形成一个光晕,就像一面巨大的反光镜子,刺得让人眼疼。
城市里广告牌、汽车、建筑玻璃、浅色建筑物也已发出亮丽的光,似乎让这座城市充满着活力。
周王甲所在工地,有几缕暗淡的阳光强弩之末照射过来,使得原本建设中的建筑物,显得格外暗淡杂乱。
有一天,工地材料没到,周王甲比平时早些收工,早早地回到工地宿舍,用廉价的香皂冲了澡洗了头。
人是随着环境而改变的,王甲将就对付自己的闲时,所以也没什么讲究了,只能要求自己一点,每天能用”芳草”刷一次牙就足够了,经常借着酒精来麻醉自己,也许能在这个环境活出点尊严,没什么煞费苦心的心思。
周王甲洗好澡,刚到自己宿舍门口,听到同村的李四和其他同事正在宿舍内喝酒喧闹着,知道自己不能和他们比,自己的钱还得寄回家,不像他们都是一家之主,想吃点什么就买点什么。
王甲本想立刻就转身离开。忽然听见屋内有人说到他老婆的事情,就胆怯的竖起耳朵偷听着。
"听说周王甲老婆和她本族的族兄好上了,最近又和一位在村部上班的兽医也好上,兽医还给他老婆介绍加入了……"王甲同乡一人说道。
另一人说道:"王甲他老婆,只有小学五年级文化,农村妇女,又是蛮不讲理的人,年轻时就很风流,要不是和村部上班的兽医有一腿,怎么可能会加入呢?”
李四说:”王甲已上岁数了,在家也没看出他老婆风流不风流,现在的女人,真的太无聊啦……”
“特别是他老婆的那两个奶子确实翘得太迷人了,又肥硕又匀称。尤其是她那浑圆的屁股翘翘的,真有一翻勾魂的滋味"有一位同乡邪笑地说着。
"你们还不知道吧,他老婆相好的族兄也是个无赖,听说在垃圾堆里拽了个捡食物的神经异常的女人做了老婆。"王甲的同乡又说。
“啊,还是这事……?”同村李四惊愕。
王甲的同乡又滔滔不绝地说道:“那个无赖整天东混混西混混,找村里要低保,要补贴,要贫困户。村里,乡里要是不答应,他就把他疯老婆带到村里和乡里去闹。在那些不同意领导面前直接解裤子拉大便,搞得是臭气熏天,无奈,村乡都怕他,只得答应要求,只要不给他们惹麻烦闻臭就行了。"
"哎,这个地方……国家出台这么些好的政策,都被一些无赖全部都占有了"。
"是啊,是啊,当官的最怕的就是这些无赖"。李四叹了口气,猛的喝了口酒,又对地上啐了一口,已显示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王甲偷听了一番对话,心里是五味杂陈,只得低着头偷偷的退了回去。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在工地附近马路上瞎逛着。心想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冷空气伴随着秋雨,让这个城市打了激灵,让周王甲更是打了个激灵,自己为这个家起早贪黑,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添置,现在妻子竟然如此对自己。
路边两排杨树,凋零的还剩下几片开始发黄的树叶,雨下的沙沙的声音伴着树叶被风吹的嘘嘘声音,似乎扩大了背后谈论周王甲的声音,好像是无数人,在窃窃私语地数落着,扩散着……
周王甲走着想着,眼里泪光在闪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对面迎来一人,他下意识地用肮脏的工作服擦擦,掩饰着。其实他的泪痕,早已被秋风吹干了,冰冷的泪迹仍挂在脸颊上。王甲感觉好冷,双手紧紧的裹着衣服,抱胸低着头走了过去,显得是那么的忧伤沉重、萎靡痛苦、无助地徘徊晃荡着。
第二天,周王甲向工头请了假说想回家看看孩子。坐在车上的王甲,做了各猜测,想了很多种解决的办法,包括让他们用生命来付出代价。
汽车行驶五小时终于到了县城,周王甲没有急着再坐车回家,而是步行了九公里的路程。
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王甲不急于直接地回家。躲在自家屋后山上,等待着天黑些,又悄悄的躲到自家的屋后檐,像一只刺猬一样蜷缩着身子煎熬地等待着。不愿见到的证实,或许自己入赘的老婆,不是人们传说那样的女人。
天渐深黑了,门打开了,只见一男人模糊身影溜进了自己家门,那男人竟在门口和他老婆拥吻……
“咣当”,门关了。
屋里传来一阵哼哼唧唧伴随着床板晃动的声音。周王甲恨不得立刻就踹门而入,但是周王甲还是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想到自己快长大的儿子,王甲又低下了头......。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那男人开门出来了,样子像"踩过水"的公鸡,浑身轻松,周王甲老婆也像非常满足似的,边穿着内衣边把那男人送到了门外,随手轻巧巧拉上了门栓。
......
周王甲在外面听着自己妻子睡着打呼噜声音,但又无可奈何,想着儿子快长大,不想捅破……一直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默默地孤零零一人回到了工地.......。
周王甲今天不打算上班,买了一瓶二锅头对着瓶口给吹了,喝了酒的周王甲感觉心情好多了……。
他猛然想起张三说的,那个老街巷子深处有好多女人,只要给钱就把身子给你。
周王甲越想越兴奋了……
他自己歪歪斜斜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在路上行驶着,马路两旁树木川流不息地追赶着,一直跟着跑着,也像喝了酒似的,鼓噪的追赶周王甲,就好像要急切追上他,想看他王甲的笑话一样。
周王甲把车子骑得更快了,十字路口一辆渣土车也疾驰而来.......一阵胸口疼痛。
"醒了?”
周王甲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老婆,嘴唇哆嗦着,发出微弱的声音"嗯"。
"该吃药了"女人说。
周王甲看着自己老婆递到嘴边的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水浒传》里那句经典的台词:"大郎该吃药了……”
“是毒死我吗?……”王甲下意识地无奈心语。
“我是无能的入赘人,愿未来长大的儿子,比我强!”王甲无力的又躺下心思着。
老婆身上的“BP机” 嘟…嘟…响了,也许是通知去开会吧。
周王甲,不再想了,就这样糊涂的过下去,过下去吧。
周王甲,静静望着老婆扭着性感的大屁股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