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游“喀纳斯”

      付光芸/文

2019年7月22日与挚友相约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北疆旅行，以慰自己多年来对这片神奇土地的向往。

来到喀纳斯景区，中间多山路，道路曲折蜿蜒，千回百转。一路上我们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一望无际的沙漠荒滩，林立怪状的高耸的山峦、风化多年的戈壁。依山势而蜿蜒上升在林石中间的柏油路显得细长曲折。我们坐在车里抬头上瞰，大多看到山体或戈壁的半身，偶尔也能看到高入云层的山头。低头俯视就能一览无余山下的风景、体味漂浮悬空之感。“喀纳斯”景区位于新疆阿尔泰山中段，地处中国与哈萨克斯坦、俄罗斯、蒙古国接壤的黄金地带。“ 喀纳斯 ”是蒙古语，意为“美丽富饶、神秘莫测”之意。喀纳斯是集冰川、淡水湖泊、森林、草原、牧场、河流、民族风情、珍稀动植物于一体的综合景区。又因喀纳斯湖及周边雪山、草原、白桦林共同组成的秀美风光闻名遐迩，被人们誉为“东方瑞士 ”。

一车游人兴奋异常，一路上穿越了空旷的草原包容着幽深的原始森林。一览点缀在碧绿地毯上的雪白的蘑菇云似的蒙古包、散养的牛马组成的天然牧场。饱览粗犷、广袤的沙漠、原始原貌的清新翠绿的森林。匆匆地掠过风化侵蚀的戈壁、清澈见底的河流、壮观的冰川映衬着宁静的湖水以及郁郁葱葱的层峦叠嶂。我们终于来到了充满神奇传说、素有“人间仙境、神的花园”、“世界上唯一的人间净土”之称的“喀纳斯”旅游区！

 来到“喀纳斯”，天公作美下起了小雨，小雨霏霏，越来越密集。只见游人纷纷，兴致高涨！旅游车首先将我们带到了“喀纳斯”中心区——喀纳斯湖附近。我们即刻被周围的云山雾海所吸引，浑然不觉打在身上的雨点。尽管此时小雨已转为中雨。

导游把我们领进了喀纳斯村，从喀纳斯大街到了图佤族人居住的原始村落里的8号小木屋。里面有两对三十岁左右的蒙古族装束男女等待我们。两个女子长得身材丰满、皮肤白皙，椭圆形脸上镶嵌着黑葡萄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异常漂亮。古朴的图佤族人非常热情、善良，对来客彬彬有礼。我们进入小木屋依次坐在主人准备好的小板凳上，品尝着他们自制的点心、糖块、米糕和炒熟的黍粒，喝他们自酿的奶茶、奶酒，听他们用简朴的工具制作出来的乐器弹奏出的天籁之音——雄浑、粗犷、奔放、高亢而又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接着观看了他们认真表演的民族舞蹈《鸿雁》和流畅欢快的蒙古舞。我们边欣赏边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并与之互动！之后我们又欣赏屋内的羊头、虎皮、狐狸毛装饰挂件，还有他们“非遗”歌唱舞蹈的照片。据说，目前喀纳斯村和其邻近的禾木村共居住着2000多名图佤族人，属于世界上少有的民族。他们勇敢强悍，善骑术、善滑雪、能歌善舞。原木垒起的木屋较为规律地分布村中，小桥流水、炊烟袅袅、奶酒飘香。古朴的小村景致，像喀纳斯湖一样充满神秘色彩，令人难忘。

走出小木屋，我们撑伞走进喀纳斯公园，抬眼驻足、环视四周山峦：云蒸雾绕，绿色植物的碧绿中白云青雾时隐时现。时而像是身穿白衣跨着玉马的军队向山头冲锋，时而又像是轻歌曼舞的玉女们温婉缓缓。时而像是簇拥的白色羊群攒头匆匆而过，时而又像是腾空而起的袅袅炊烟。云海雾蒙之景瞬息变化无穷！间或有些山峦叠嶂间，碧绿清新的山峦在雨雾缠绕中，如同绿衣少女在脖颈上温柔地环围着一条玉色的貂皮毛领，又好像一条条洁白的丝巾在山丘上飘忽万变，如梦如幻……此情此景真可谓大气中顿显高雅，灵透中彰显仙气。我撸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对游伴说：“此景照相机拍不出、录像机录不成的。也无法用语言文字表达出来。只能身临其境！”游伴们纷纷点头赞同。大家怔在那里忘记了前行。有人指点着西面的山峦说：“雨后天晴，那个方位应该是会出现佛光一片的山峦！”我们又不约而同地跟着他的手指望向西方。观赏中我与游人几乎忘记了中雨正酣。在导游的再三敦促中，我们才回过神来，将眼神从云海雾蒙中拔出，快步跟随导游向南走。

穿过高入云霄的白桦林，一片洁白宽广的湖面呈现在我们面前，令人有“别有洞天”之感！这就是富有神话传说、每天吸引几万人来此旅游的喀纳斯湖！喀纳斯，蒙古语，意思也是峡谷中的湖。喀纳斯湖湖面海拔1374米，南北长24公里，平均宽约1.9公里，湖水最深196米，面积45.73平方公里，自然景观保护区总面积为5588平方公里。这样广阔的面积也给了喀纳斯湖水怪足够的生存空间。这片充满神奇色彩的湖，令我们眼前一亮：雨中湖边清新碧绿的树木繁茂，映衬着浅绿或碧蓝的湖色，波光粼粼，像一块翡翠镶嵌在群山之间，异常俊美。又像一位神秘的少女，纯洁无瑕，晶莹剔透，婀娜多姿地勾勒了大自然中的神奇山水画。使人慨叹真正的“造化钟神秀”！喀纳斯湖据说是变色湖，湖水颜色会随着季节、环境和气温的变化而变化。我们观赏着喀纳斯的山水，心里想着有关巨型水怪的传说，耳听导游引领，走过木质的札道，来到电动游艇上。我的心里希望能看到传说中的红色或黑色的水怪，或是护林员金刚、湖北游客龚海燕、向礼陔教授等不同时期发现的吞掉牧马的水怪、拽着游艇巨轮下沉的水怪，或是直立行走在水面上的巨型水怪……期盼自己侥幸能印证传说，又担心着万一碰上它们会不会出现意外。正在这时游艇快速开启前冲，划破两边的碧绿湖水，形成无数的白浪在游艇身边身后飞舞。我们的视线时而观望附近的云雾迷蒙的山峦，时而俯视波涛雾罩的湖面，希望能看到传说中的神奇景观。中雨依然“哗哗”地下个不停，雨点斜打在游艇的玻璃窗户上，游人们都屏住呼吸，或望远方美景，或等待印证令人窒息的美妙瞬间。我们在湖面上观赏了近一个小时，直到结束也没有发现水怪的踪影。上岸后我走在木质札道上，同许多游客一样忍不住地回身远望，再仔细地看一眼周围的山峦和刚刚游过的充满神奇传说的湖水！

冒着中雨，我们往回返，顺势游览了喀纳斯的三湾：

首先是神仙湾。她是喀纳斯湖在山涧低缓处形成的一处浅滩，喀纳斯河流经此处变得缓慢，河水将森林和草地分割成一片片小岛屿。这里常年云雾缭绕、宛若仙境，因此得名“神仙湾”。水面背光看去在阳光照射下闪着细碎的光，仿佛无数珍珠任意地洒落其间。人们也叫她“珍珠滩”。加上云雾迷蒙，山景，湖水，树木相映。这里河谷地势平缓，在河岸地带形成大片沼泽与草甸。河中有数个小岛，传说是仙人居住的地方。缥缈、善变的云雾笼罩在山水白桦林之间如同仙境。

接下来是月亮湾，她是卧龙湾河曲的向上延伸部分，宛如月亮的峡谷。美丽静谧的月亮湾，会随着喀纳斯湖水变化而变化，她是嵌在喀纳斯河上的一颗明珠。喀纳斯河床在这里形成几个由相反“S”状弯河曲组成的半月牙河湾，被人们叫做“月亮湾”。月亮湾迂回蜿蜒在河谷间，水面平波如镜，月亮湾呈现出瑰丽而多变的色彩，正逢七月中旬，我们看到的是清新碧绿的湖水颜色。月亮湾夹在东西两山之间，河道随山势迂回，形如一弯新月。在上下河湾内形成两个酷似脚印的小心滩，很是奇特，被当地人叫做“神仙脚印”。传说是当年西海龙王收复河怪时所留下的脚印，目的是用脚踩住河怪的精脉，让它永世不得翻身。另一传说是讲嫦娥专门来此偷食这里的贡品—灵芝，差点儿误了升天的时间，匆忙奔月时留下的足迹。还有传说是当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在追击敌人时，健步如飞留下的脚印。甚至有个传说是神仙也难以抗拒美景的诱惑，下凡赏景时所留的脚印。无论哪个传说，都给喀纳斯又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最后是卧龙湾。当地称为卡赞湖。喀纳斯河流经此地，长期侵蚀冲刷而形成的一连串曲折的河湾，又因形似蛟龙盘卧嬉水而得名“卧龙湾”。这个地方风光秀美，独具特色。在河湾中心有一座小岛，从高处看，好像一条卧龙静躺在森林之中，卧龙湾因这个原因而得名。传说很久以前，一条巨龙腾云驾雾在此戏水，忽然天气突变，顷刻间冰封雪冻，将巨龙冻僵在这里，所以叫卧龙湾。卧龙湾水面平静，流速减缓，水面柔波浮动，水色碧绿，清澈透明，河湾中心是一块植物茂盛的沙洲，酷似一条静卧在水中的巨龙。河岸两侧，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森林，古木参天。山坡上针叶阔叶原始森林密布，森林之上是层峦叠嶂的山峰。卧龙湾宛如一条龙横卧缠绕住青山。雨雾中的卧龙湾如梦似幻。……我们来到这里，心里充满虔诚地、小心翼翼地试图离卧龙近点再近点，感受山水的灵气，体会在圣地美景的况味。

至今回味，我对喀纳斯的迷恋意犹未尽，灵魂仿佛时时出窍，还在听那天籁之音，身心依然沉浸在那山那水里！

 （附注：图片为作者拍摄 ） 

        《雨中游“喀纳斯”》首发于《齐鲁文学》山东作家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