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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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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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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游龙鳌河

走出三点一线的学校,视野豁然开朗。捎带一只思想的行囊,一路去采撷旅途的灿烂。

在游历了一代佳人陈圆圆归隐地马家寨之后,再次直奔龙鳌河。尽管凉风中带着几丝斜斜的细雨,我们还是以最阳光的心情,寻找诗情画意,遍赏水光山色。

这是第三次到龙鳌河,尽管夏日的花枝招展不再,水光潋滟不再,可那漫山苍翠的柏树依旧葱茏,那抹碧蓝仍然诱惑十足。

龙鳌河是岑巩县省级风景名胜区。龙鳌河,《元和郡县志》称之“渭溪”。因河水绕着龙鳌山向东南流淌,故称之为龙鳌河。河水发源于石阡、江口、岑巩三县交界的朝阳坡西北,流经岑巩的凯本、羊桥和水尾三个乡镇。风光殊为秀美。

水。舒缓碧蓝。驻足码头河岸,看美丽在阶前流淌,听小鸟在枝头欢唱。藤条曼舞纤腰,秋风游戏清波。河水碧蓝宛若一带流动的美玉,不曾像西湖那般平静,却也没有钱塘江边的风号浪吼,它是舒缓的,那种让人身心愉悦的舒缓。掬一捧水盛在手里,轻洒在脸上,从张开的毛孔渗入每一寸肌肤,随血液流遍全身,沁入心脾,让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享受一丝清爽,一份惬意。

汽笛声响,船靠岸了。看着下船的人们意犹未尽,手机、相机不停地咔咔作响。我赶紧抖抖手,随大流排队登上游船,爬上顶层。船头水花朵朵,四周波光粼粼,一阵清风吹来,撩起衣襟裙带,有个小姑娘不禁打了个寒噤,我也微感凉爽。

河。河不大,幽微灵秀,静逸柔美。游船载着我们欢笑航行,静止的美立刻变得灵动起来。矗立船头,登高望远,心在山水间,忘却了柴米油盐之琐事。立在船头看碧波生细浪带起的一片氤氲,听着伴有《云水禅心》的解说,身心愉悦轻松,如临仙境。虹桥横贯相映成趣,飞瀑薄雾如纱似梦迷离。透过这层缥缈的霓裳,你是否瞥见她隐约外泄的春光,流泉飞瀑的美艳?是否注意到嶙峋苍然的老藤纠结于水岸灌木与奇石的故事传说?你是否感受到她飞流直下三千尺气势,举重若轻的成熟?你是否读懂了她的灵动深邃?无怪乎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中国“红学会”会长冯其庸亲笔为其题词:“人间天上”那是因为他品出了龙鳌河的绝妙韵味。

山。山不高,却很神秘,到处书写着神奇的故事。奇形怪状的山石比比皆是。你看,那手执绿柳的黄袍道士目光总是注视着龙鳌河,便是护江的聋法师。这是“天书岩”,那是“万佛壁”,这边有“生肖山”,那边是“赐福泉”,看到了这里又错过了那里,一时半会不知道把相机往哪里拍。哪里都是迤逦的风景,哪里都有神奇的故事。这一个个出神入化的故事就把龙鳌河装点得神秘莫测。“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游此美景,不亦乐乎!莫非“声色甲天下”的绝世佳人陈圆圆也是因为这块风水而择其归隐吗?也是想把龙鳌河拢在怀里吗?游历此景,就守住了心灵的绿荫,就坐拥了人生的美丽。几个美女索性在船头跳起舞来,用抖音与世人分享这美丽时刻。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行短暂,一个来回的行程又将与龙鳌河挥手告别。沿着蜿蜒曲折的石阶拾级而上868步便回到了入口处—隘门。

隘门是一道御苗关隘。据说这里曾是中原与西南交通往来的要道,如今这里存留有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隘门”,风雨把“隘门”两个字侵蚀得模糊不清,却镌刻着曾经的铜仁蛮苗由此地对思州属地一次次攻击。此地居高临下,近千步的台阶向河谷延伸,如悬挂山崖的绳梯从河谷往上看,“绳梯”的坡度让小小的“隘门”在这里的视角是多么的高耸,真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艰险与气势。甚至我无法想象当年那些勇士的机智与英勇!八百年的思州土司历史在龙鳌河岸,变成一处处残垣断壁,跟着流水如同血脉一样融进舞水、沅水、洞庭、长江。它是古老思州土司的佳话,是中国历史文化根须在水中的延伸。

逝去的是历史,留下的是风景,寄托的是精神。历史沉淀在了这条翡翠的河里,就连这崇山峻岭也未曾嗅出了它血雨腥风的曾经。时间如丝绸般滑过,转眼间龙鳌河被留在了身后,可脑子里载满龙鳌河神奇的故事,脚步里注满了留恋。

万水千山总关情。总是收不回的目光啊,看不尽的风景,品不完的画意与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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