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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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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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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桐花开,十里雪海

油桐花开,十里雪海

随着一段春寒料峭的阴冷天气,桃花李白已然花落成泥,油菜花也在一片葱绿中褪去,苦竹笼的油桐花开了……

清明节放了几天假,在回家的路上,正好赶上一场热烈的油桐花欣然怒放。薄雾中全是一片雪白,正所谓:油桐花开,十里雪海。虽然生长在农村,可这样壮观的油桐花我还是头一回这样认真地去欣赏它们呢!一树树的油桐花如同一个个娉婷的白衣天使……

清风阵阵,早晨的花草微微颤抖,我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似乎鸡皮疙瘩都给弄出来了,风中似乎还透着阵阵异香,是泥土的气息?不是!是青草的味道?也不是!难道是油桐花开的气息?在我的记忆中油桐花是没有香气的。我在脑海里迅速寻找这种气息,又在四处寻觅,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对于油桐,在我的记忆里,油桐花是一种较为普通的花,普通到几乎没有人去欣赏它。只是还记得屋后那棵低矮的油桐树,枝桠散得很宽,我们几个小伙伴总爱在那树上玩“瞎子摸人”的游戏。

20世纪80年代,桐油的用途很广,桐油是当时的走俏货,银行发放油桐贷款支持老百姓家家都栽桐籽,油桐成了当时苦竹笼的主要经济作物,所以到处都是油桐树。每到油桐花开,十里连成一片,如同雪海。 那时不懂得欣赏而错过。

时过四十年的今天,我有幸重新遇上了当年的那一场花事,一种亲切感忽然涌上心头。我赶紧用相机不停地“咔咔”,这镜头拉近了我与油桐花的距离。在碧绿的叶子的衬托下,白色的油桐花显得分外的美丽,一串串,一簇簇像一串串小铃铛,又像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小姑娘,而含苞欲放的油桐花则像灰姑娘她那只女晶鞋。我跳起来从树上摘下几朵,我轻轻地抚摸着,抚摸着油桐花它那细腻,白里带着血丝样的花瓣。我又把镜头拉近了些,就看见那油桐花的叶子绿莹莹的,花儿粉白粉白的,恰似凌波仙子在碧水上漂。这样的娇姿加上那一阵阵微风的推波助澜下,把我彻底陶醉了!

油桐树的开花时期,约在暮春时节,而今年似乎要比往年开得早些,看那一簇簇雪白花朵布满山林枝头,眺望宛如冬之薄雪,纯白的花朵在盛开之际缤纷落入大地,铺满地表,形成另类雪景,桐花被美誉“五月雪”。

突然风有些肆虐,随之一阵春雨来袭,树的周围不一会儿便是落英缤纷。真乃三生有幸,目睹了一场春雨与一树树繁花邂逅,花雨阵阵,惊心动魄!抬头凝望,一朵朵白雪般的小花伴着清风舞动,从树顶缓缓飘落,纷飞似雪,更如成百上千个白衣仙子从天而降,衣袂娉婷,婀娜多姿。

我俯身拾起一朵飘落而至的白花,平放在手心,瓣瓣洁白无瑕,白得那么纯粹,那么素雅,给人以轻灵,以超然。花蕊或浅浅的绯红,或淡淡的鹅黄,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鼻子稍微亲密接触它,一抹淡淡的清香随即送入心田。

朵朵白花,用最灿最美的生命装饰了油桐树,装点了大地,又似在祭奠已逝的青春,叹息这里的往昔。花开花落,暮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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