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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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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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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

很久了,很久没有这样静下心来与文字交谈了。今日恰逢谷雨,谷雨过后就意味着这一年春天就要结束了,我赶在春天最后的回眸一笑里,踏着一路凋零的油桐花,追赶时光。在杜鹃轻啼声里,春仍旧笑语盈盈。刚破土而出的竹笋已成长一层楼的高度,脱下外衣,似乎告诉我们春天余额不足,夏天快要到来了。月季花收藏了一季的惊喜开在低矮的篱笆墙。我抓住春天的尾巴,将这一抹春光放在心中,洋溢在面容上,明若朝霞,芬芳如初。

这个季节,乡间小路、田间地头本该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由于大多数年轻人都已外出务工,家里几乎都只剩下老弱病残,田地不得不流转,哪里还能看到几个忙碌的身影。以前,在这个季节,都期盼下雨,特别是那些靠天吃饭的田,只要是一下雨,人们半夜就起床,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打着手电,扛起锄头就往田地里去蓄水。昨日雨幕中那一道道手电构筑的独特风景,已成了遥远的记忆,深深地烙在我童年的扉页上……

这个季节,正是多风多雨的时节,那些朵朵春花芳菲的心事,都随风雨飘散,很多时候,在心头,总好像有那么一条长长的思念,如烟似梦,若即若离,飘飘荡荡,又好似一枚风筝,放飞在这阴晴不定的季节,总是幻想着,那远方能带来温馨的问候,让这个多风多雨的季节少些阴郁,多些阳光……

我没有资格去评判一场雨的是是非非,也不会去对一场雨指手画脚,可我有感悟一场雨的权利吧。闪电划破夜的黑暗,雨声敲碎夜的宁静,雨说来就来,而且只有雨声,下得好纯粹。我徘徊在梦的边缘听这雨。

孤寂的夜里,本就难眠,听雨不免有些感伤。这雨恰似离人的眼泪,是在述说着哀怨,又好像在倾诉着惆怅,是在寄托着思念,还好像涌动着眷恋。雨飘飘零零,随心事摇曳,在寂寥的日子里氤氲催生心底的柔念。雨是情人的浪漫,张扬着潇洒,滋润着风月,狂放着激情,缱绻着华年。雨潇潇洒洒,随心绪飞舞,在平淡的岁月里升华泉涌满腔的风情。不是雨多情,而是因雨才会情深意浓,不是雨至柔,而是因雨才有爱恋情愁。雨滋润了万物生灵,雨催化了心境心情,雨寄托着情思悠悠,雨诠释着浪漫人生。东边有雨西边晴,道是无情却有情。潇潇雨,痴痴念,雨中曲,雨中情……

这夜,听懂了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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