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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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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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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河新景

正是人间四月天,寒潮褪去,一片春和景明。先生说去涡河景观带走走吧。儿子也说那里刚建设了新景致,心乐之,一同前往。

过大杨桥向东,来到涡河南岸,就是新景区。不知名的杂花异草奇树沐在暖阳中,生机盎然。斗折蛇行的硅胶跑道,穿梭于花圃之中,与石板小路交错相通。有小广场被众星捧月般,簇拥于花木之间。每隔一段路会有一排长椅,供行人休息。

向东走不多远,看到了提示牌,书有“临涡赋”“幽香径”“流芳苑”“飞云栈”等字样。想必都是各处景点的名字了,凸显了亳州的传统文化特点,雅致的名字更彰显了景色的清幽雅韵。在此徜徉,可以忘却人世的诸多繁杂。

水边布置了很多大小石块,石块之间植以芦苇菖蒲。石的坚硬与芦苇菖蒲的柔韧,让水草更多了情致,何况这青绿与黄褐的色彩搭配,把水边俨然装饰成了彩墨山水画。有渔人垂钓,把深绿的影子映在河面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鱼儿唼喋,俶尔远逝。但愿他们不被这勾儿惊诱。

小孩子们好奇,踩着石块向前跑。他们的笑声呼声,满足了新景的视听。这些刚刚长到豆蔻年华的花花草草,也是希望人们亲近的。

水上有木回廊。走其上,更有凌波踏步的感觉。水把天空揽入怀中轻抚,云影散乱又聚拢。笑绉了一河的波纹。

这里也许适合临涡作赋吧。

最喜欢在蜿蜒的小径上行走。浅灰色和深红色相间的硅胶路面,向远处延伸,像一条彩带。小路旁各种颜色的花不断涌现,当真是幽香径了。花圃随处都是,可不就是“流芳苑”?

再向东,有空中回廊,登到最高处,境界骤然开阔。“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此“飞云栈”吧。苏轼说,“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今景,虽人为,但无不取法自然,在自然中又融入现代文明,比宝藏更值得我们加倍珍爱了。

绕回涡河北岸,有“凤凰台”、“凌波道”、“桐华林”、“欢乐岛”等景物标志。与南岸不尽相似,却也风格多样。我们仍乐此不疲。

孩子又在大石块上跳跑起来,忽然,他在水边发现了一只小金鱼,陷入杂草里了。它通体橙红色,像一个小灯笼。此时正焦虑地摆着红纱一样的尾鳍,忽东忽西地乱撞。路过的人说,快抓起来呀。多么好看的小金鱼!先生弯腰探手,把它捧了起来。正好,不远处有一个塑料袋,我慌忙把它捡过来,在水边洗了洗,灌满水,把金鱼放了进去。心里很是开心。想不到今天出来竟有此收获。金鱼在水袋中居然也悠闲。我们时不时地看看它,继续前行。可儿子说。妈妈,咱家里只有一个小水缸,涡河才是它自由的天地,放了吧!儿子的话柔柔地撞在了我的心坎上:为什么我们成人只想着得到呢?我又忘了“物各有所主,苟非吾之所有,非一毫而莫取”的名句了。我跑到水边,缓缓地把它放进水里。它向着河岸,小脑袋不停地晃动,像是感谢我似的,尾巴也不停地摆来摆去,迟迟不肯离开。我望了一眼拿着网兜在河边逡巡的人,很焦急地对它说,快走吧,别再到河边来了,不然会有人捉走你的。我一边说,一边冲它做着手势,仿佛它真的能听懂我的话,果然回转了身,缓缓地游到深水之处了。

我和孩子目送它远去,心中顿时泛起层层柔波。可爱的小金鱼呀,愿你再也不要被人捉去。可就在我转身想收回目光的刹那,看到了不远处两条翻着白肚皮的小鱼,像水草缠住了两条银锭子,我的心还是蓦地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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