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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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储佩玉
多年来
梦中经常出现
一个大写的镜头:
积雪厚厚的放学路上
母亲背着单薄的孩子
树木.田野.村庄一并矮去
天空让出位置
北风嚎叫着
似饥饿的野狼伸出利爪
万物在蛰伏
唯有“蹦嚓蹦嚓”声
路在喘息
我就像一只小袋鼠
蜷曲在母亲怀里
梦做了几十年
就像陈年的老酒
现在母亲累了
那季节里的容颜
和着雪花一起飘落
脸上,岁月刻出一道道沟壑
浑浊的视线里
是灌了铅的脚步
梦中,我躬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