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繁杂如云烟 ——评霍云的长篇小说《落纸云烟》

人生繁杂如云烟

——评霍云的长篇小说《落纸云烟》

池墨

拿到霍云的长篇小说《落纸云烟》，我并没有感到十分意外，因为我近年来兼职做出版，所以，霍云在这部长篇小说出版前，曾经就相关的出版事宜咨询过我，向我了解一下出版情况，以便能够为她的这部长篇小说提供更好的出版帮助。也就是从那时候，我知道了写散文写诗歌的霍云开始写小说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大块头”——一部35万字的长篇小说，这不能不让人对她刮目相看。

生活往往会给我们以意外，而作家往往会给我们以惊喜。作为一个作家，霍云就给了我们一个不小的惊喜！

在这里，也让我们祝贺她！

在文学体裁中，小说一直备受看重，其分量远远超过散文和诗歌。在从事文学创作的人群中，甚至有人说没写过小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文学爱好者。在小说作者群体中，有人则打趣，没写过长篇小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写小说。由此可见，长篇小说在作者心中的分量和含金量。

毋庸讳言，相比于散文和诗歌，长篇小说是一种极具难度的文体，因为其体量和写作难度之大，对写作者的知识水平、阅读结构、生活阅历、思考与审美，以及写作水平及创作的意志都构成了相当的挑战与考验。

《落纸云烟》这部小说，写的是一群大学生，在阴差阳错中，以文科生的身份进入了理科学校理科专业，此时他们的内心无疑是彷徨、犹豫与矛盾的，他们既有对学校与专业的遗憾、失望，也有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这群大学生，在经过三年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浸染后，终于毕业，开始走向社会。他们经历艰难的择业走上社会后，又经历了社会的重大变革：我国由计划经济开始向市场经济转变，公有制企业改革转制，变成私营企业。因为国企普遍存在管理缺失、人浮于事、分配不公、经营不善等种种弊端，这些国有企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起强大，实际上是假大空的花架子，缺少竞争力。当它们经历社会变革，走上市场竞争时，国企的这些弊端立即暴露无遗，走上市场经济后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市场淘汰。在那个年代，大批国有企业破产倒闭，大批工人纷纷下岗，这是改革开放和社会转型带来的不可避免的社会阵痛。这无疑让这群刚走上社会刚适应工作岗位的大学生们感到无所适从。当离开稳定的工作单位，失去了稳定的收入后，他们的内心是充满茫然、焦虑甚至绝望的，但是，他们在经历短暂的迷惘和痛苦之后，又能迅速调整心态，以充满希望的心态去寻找生活，去寻找新的工作岗位，或者独立自主去创业。最终，有人走上了新的更好的工作岗位，有人变成了公务员，有人变成了企业老板，有人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换来优渥的物质生活，有人以自己的辛勤劳动挣来丰厚的经济收入。在市场经济大潮下，他们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上各尽其才，各显神通，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与理想，为国家为社会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当生活为你关起一扇门，就会帮你打开一扇窗，总能让人看到光明和希望，最终让我们走出晦涩与阴霾。我们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落纸云烟》这部小说，就将我们从柳暗之处带出，最终让我们看到了花明又一村，这无疑是让人欢欣和愉悦的！

小说结尾对人物进行了综述点评，虽然各人的经历不同，经历了不同的艰难与考验，经历了社会的种种不公，可以说是各有各的心酸，各有各的收获。他们在爱情、家庭和事业上虽然各有千秋，各有所得，总体上属于皆大欢喜，以喜剧收场，这也是小说写作的一种套路。

人生如梦，亦如云烟。当作家的笔轻触，让我们在繁杂的人生当中，看到了云烟般的精彩和云烟般的诗意。下面谈谈《落纸云烟》这部长篇小说的几个特点。

一、小说结构的建立

小说是一种艺术，是语言的艺术、思想的艺术、结构的艺术。一部好的小说，要想让它的语言、思想能够得到更好的表达，必然要有一个好的结构。结构是一个大框架，有了这个框架，语言和思想才能得以顺利运用，人物才会有血有肉，故事情节才会有声有色，整部小说才会显得气势恢宏。

小说创作就像搞高楼建筑，需要各种建筑材料，如水泥、钢筋、砂子等，准备好这些材料后，我们才可以着手建筑高楼。我们首先要打好基础，然后灌注水泥、钢筋，搭建高楼的结构框架，框架搭好后，再填充砖头建好外墙，整体完工后，再进行外墙粉刷和室内精装修，一座高大别致、美轮美奂的高楼，就矗立在我们的面前。小说的人物、故事素材等就是小说创作的材料，而小说的整体情节设计就是小说的结构，结构搭建好不好，直接决定这部小说成功与否。

《落纸云烟》这部小说的结构属于线型结构，我们可以作一个简单的勾勒：一群大学生进入校园——各人的校园生活状态——毕业走上社会——各人的工作就业——下岗失业——各人的再就业再创业——创业成功——各人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小说通过一群大学生从单纯的校园生活到走上复杂的社会，分散到社会各行各业，走上了各自的工作岗位，然后通过各人的拼搏打拼，尝尽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咸，最终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也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样一个情节设置，来表达社会变革的阵痛、生活的艰辛和人生的无奈，但最终，云开雾散，在各人的努力拼搏下，每个人都实现了自己的目标，爱情、婚姻和生活基本美满。当然，这里面也有个别人有小小的遗憾，但不影响生活美好的主旋律，也不影响小说弘扬主旋律的基调。

应该说，《落纸云烟》这部小说的故事情节并不曲折，也不波澜壮阔，但是，通过各个实实在在的生活场景，通过一个个小人物命运遭遇的挫折与经历的生活波折，可以说是先苦后甜，最终实现了讴歌与赞美生活的目的。

霍云在将小说结构搭建好以后，运用语言、素材等各种材料开始建设这部小说，通过“管八七”班(八七级工业企业经济管理班)同学走上社会后面临的不同命运，来展现改革开放这个社会大潮和社会变革的长卷。车轮滚滚，社会的发展是向前的，历史的车轮是谁也挡不住的，我们每个人，都身陷社会的巨大洪流中，身不由己，力不从心，有时候想改变什么，但是又什么也改变不了。有时候想随波逐流，但是又心有不甘。小说通过包括主人翁梅子在内的耗子、祥子、东子等小人物经历的社会就业、下岗失业、创业和再就业，表现了他们生活的艰辛曲折和人生的悲欢离合，他们有彷徨，有抉择；有悲伤，有喜悦；有失败，有成功；有运筹帷幄，有背水一战；有的收获了爱情，有的收获了事业，有的则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小说采取由小说里的人物来回忆、讲述自己的下岗和再就业（创业）经历，最后，以毕业25周年同学聚会的形式，对每个同学进行了简单的点评与综述，实现了大团圆，这种皆大欢喜的结局，也是小说写作的惯常套路。

在小说创作中，不同的小说结构形式，呈现的是不同的艺术风格。霍云在小说中通过各个人物的回忆叙述进行叙事，这是小说的一种结构艺术，这种手法可以迅速拉近阅读的距离，让读者更接近小说中的人物，更接近小说描写的场景，更熟悉小说情节的设置，更有利于读者对人物和通篇小说的理解。同时也可以让作家对小说整体结构进行自由地转换，对时空与场景实现自由变换，增强了作家写作的灵活性和思想表达的空间。

二、小说语言的运用

小说是以刻画人物形象为中心，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来反映社会生活的文学体裁。人物、情节、环境是小说的三要素，而小说的语言服务于这三个要素。

小说的语言可分为两类：一类是以叙述为特色，另一类以描写为特色。以叙述为特色的小说由作者叙述，或者通过小说里的人物来叙述，娓娓道来，条理清晰，逻辑分明，读起来减少了阅读理解障碍，便于读者理解。以描写为特色的小说则注重环境、场景等的描写，特别是细节上的描写，可以让读者身临其境，更具形象和画面感，让读者对小说的印象更为深刻。

在《落纸云烟》这部小说里，语言简洁、朴素，同时运用了大量的方言，让小说的乡土气息变得十分浓郁。比如作家将自己的专业——工业企业经济管理专业比喻成“狗不吃”管八七。这句“狗不吃”，应该出自小说中的“耗子”之口。第一次作同学介绍时，因为学校的饭食不尽如人意，让心直口快的耗子非常不满，她连珠炮似地发问：“真不知道这是什么破地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到处破破烂烂,路也不好走,饭也不好吃,什么?炒青菜?简直就是焖烂菜,连狗都不吃,我们没少交钱,凭什么给我们吃那样烂的菜?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呢?我们管理工程系是不是可以管管他们呢?难道他们把我们管八七当成了‘狗不吃’的了吗?!”“狗不吃”其实是一句骂人的话，是苏北方言。不过，从此，楚城工专学校工业企业经济管理专业就变成了小说中的‘狗不吃”管八七。

还有，在行将离校的前一天,那个仰慕梅子已久的外系男生邀请梅子去看电影，作者这样写道：“梅子突然觉得这世界真的好滑稽,该来时不来,不该来时瞎来。”“瞎来”是典型的方言。男生的表白遭到了梅子的拒绝：“明天毕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也是苏北典型的方言。

以上只是笔者列举的运用方言的几个简单的例子，在《落纸云烟》这部小说中，整部小说里运用了大量的方言，让小说的人物形象显得真实、朴素，具有了亲和感，也让读者产生了同理心。而作者在对景物的描写中，也有自己的语言特点，比如描写夏季的炎热时，作者这样写道：“六月炎热似火,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傍晚了,太阳还像火球似的,烤得大地滋滋冒烟。天热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阴处飞,好像怕阳光灼伤了自己的翅膀。蝈蝈躺在草丛里叫声凄凉。北京路两旁不规则的柳树像得了黄疸病似的,黄白色的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马路上发着刺目的白光,小摊贩不敢吆喝,生怕一开口热浪就冲进口腔。商店门口的有机玻璃招牌,也似乎给晒化了,店员躲在屋里用力摇着芭蕉扇,偶尔有淘气的孩子光着胳膊跑出来,母亲忙不迭地追出来把他拽进屋,汽车卷起的尘烟呛得行人快要窒息了……”

这段描写，将夏天的惹炎热形象地表述了出来。像“烤得大地滋滋冒烟”就属于苏北方言；“小摊贩不敢吆喝,生怕一开口热浪就冲进口腔”写得别有趣味；“偶尔有淘气的孩子光着胳膊跑出来,母亲忙不迭地追出来把他拽进屋”间接写出了夏季的炎热。

方言的运用是这部小说的特点之一，因为写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是自己熟悉的生活，因此，作者对细节、对人物的心理活动都把握得比较到位、成功，作者的叙述也可以说是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三、人物形象的刻画

在《落纸云烟》这部小说中，作家非常注重对人物的细节描写，让小说人物形象变得更加丰满和鲜活。小说中刻画了“管八七”众多学生的形象，他们个性鲜明，各有特点，人物形象个个饱满、生动，可以说是一个小班级，构成了一个大社会。

主人翁梅子是善良的，是“老大姐式”的人物，属于善解人意、能为人排忧解难、值得信赖、值得依靠的那一类。梅子是美丽的也是善良的，对于主人翁梅子的善良，作家是这样刻画的：“每当梅子在电视上看到有人给穷孩子资助,还让穷孩子在镜头前感谢,梅子都不忍目睹,赶紧低下头。岂不知这样是如何伤害孩子的自尊心呀!这份无奈屈辱会影响孩子一生。有的人也许会发奋图强,有的人也许会仇富,长大了干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知道搞这些活动的人有认真地为这些孩子真正着想吗?”

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把别人的贫穷拿出来暴晒!诚然，做善事值得表扬，也可以高调，但是，为善者也应该考虑被帮扶者的自尊，防止南辕北辙，出现适得其反的效果。

我认为，这部小说里，有三个人物刻画得非常成功，让人印象深刻，念念不忘，一个是他们的老师——谷雨谷老师，一个是阿飞，一个是耗子。而人物形象刻画最为成功的莫过于阿飞和耗子，小说塑造了阿飞敢爱敢恨、耗子心直口快的形象。 这两个人的形象特点鲜明，有血有肉，跃然纸上。阿飞和耗子都属于快言快语型，是直心肠的那种人。比如阿飞看上了耗子，在班级第一次做师生介绍时，阿飞是这样表白耗子的：“老师啊,上大学允许谈恋爱吧?我看上前边第二排左边的女生了,我要追她!请老师和同学们以后多多体谅!多多关照!”这种开门见山式的表白，确实让人意想不到，阿飞的这种胆量和勇气，不知道是勇气可嘉，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此后，阿飞一直钟情和痴迷于耗子，在学校时对耗子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当然，是远远的那种；走上社会后，则是情书不断，真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论阿飞如何痴情如何表白，但是因为耗子的心里并没有阿飞，所以，尽管阿飞对她死心塌地，一颗痴心始终不改，但是就是打动不了耗子。耗子也算是铁石心肠了，另一方面，这也表现了耗子爱恨分明的性格。

阿飞对耗子爱恋的执着，让人感动和叹为观止，直到耗子结婚以后，阿飞还对耗子恋恋不忘，坚持写情书给耗子，并因此酿成了耗子老公的误会，引发了一场夫妻之间的误会与矛盾。

小说中的耗子属于胸无城府、心直口快、有啥说啥，但是心里不会记仇的那一类人，她在祥子的婚礼上，面对漂亮的新娘子，耗子毫不掩饰地说: “我的天呀! 新娘子简直太美了,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新娘!”然后，又毫不顾忌地问：“祥子,你是怎么把这么漂亮的新娘子骗到手的? 你活坑人呀,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丝毫不顾及祥子的感受，好在祥子知道耗子的为人，所以也不计较，因为娶到了漂亮媳妇，心里反而更美。

小说中，谷老师的形象也很生动，在作家的笔下，谷老师瘦得像竹竿，可见谷老师之瘦。不过，谷老师的生动还在于他的特有“标志”——脸上的雀斑。

对于谷老师，作家是这样刻画他的形象的，当“管八七”师生第一次见面时，作者描写谷老师的笔墨并不多，但是，却让人对谷老师印象深刻：“梅子惊诧于老师怎么这么年轻?比她们大不了几岁。高高的个子,1米80左右,但太瘦了,瘦得像竹竿。后来她们私下里都叫他‘竹竿’。”然后，落墨于古老师脸上的面容：“谷老师面容清癯,脸上有少许雀斑,应该是小时偷吃麻雀所致吧?”此后，雀斑就成了谷老师的标志性特征，雀斑代表谷老师在小说中多次出现。比如：当阿飞想亲吻耗子遭到耗子“毒手”后，闹到校长那里，“谷老师气得脸上的几个小雀斑都变成黑色的了”；当“管八七”班在全校知识竞赛获得第一名后，受到了校长的表扬，“谷老师的脸上笑开了花,几个小雀斑也在兴奋地跳跃着”；当学生邹祥做好事帮助老人获赠锦旗后，谷老师的标志形象再一次跃到读者面前：“谷老师很高兴,亲自代邹祥接下锦旗,男子再一次对邹祥表示感谢,同时也感谢谷老师教导得好,谷老师脸上那几个小雀斑再一次跳跃起来。”

对谷老师形象的刻画，还有他对自己学生的喜爱。人是感情动物，朝夕相处必然会产生感情，当学生们毕业后，谷老师若有所失，不舍中又透露着无奈。作家通过谷老师返回教室，逐一检查学生的抽屉这个细节，来刻画谷老师对学生的爱之深切，甚至还一度发生了耗子和阿飞出现在谷老师眼前的幻觉：“路过操场边,似乎远远看见耗子和男生在田径场上勇猛角逐,朦胧中还看见阿飞倚在篮球架下落寞的身影和一直追逐着耗子的忧伤的目光……谷老师摇摇头,叹息一声，快步向前走。”通过这个细节，展现了谷老师对学生的仁慈、仁爱，一个教书育人的光辉形象，跃然纸上。

相比这三个人物形象的刻画，主人翁梅子的形象则刻画不足和暗淡了许多，这也算是这部小说的一个不足之处。

还有，小说里的祥子是一个富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人，他在遇到落难老人时，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助之手，年纪轻轻做出了非凡的举动，因此获得了“伟人”的绰号。福楼拜说，一个人的高尚与否，只有看他的心。一个乐于做好事的人，无论到了哪里，他的那颗善心的心都不会变。在走上社会走上工作岗位之后，祥子仍然没有改变那颗善良的心。一次，矿长因为喝醉了酒而意外失足落入矿井，在众人议论纷纷束手无策的情况下，祥子不顾自己的安危，毅然决然地提出由自己下井去救人，最终在众人的合力下祥子将矿长救出了矿井。祥子的好人形象跃然纸上。

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有欢欣,有痛苦,有成功,有失败。用作者在跋里的话来说就是“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是一本奋斗史,也是一本血泪史。”小说通过这些小人物的就业、下岗和再创业，通过他们的种种不同的经历，揭示了社会的复杂，歌颂了生活的美好。

《落纸云烟》描写的是一群学生从校园到走到社会的打拼故事。从青春期到到人到中年，爱情是不可避免的一个话题。事实上，故事一开始，爱情就相伴相随。小说描写了校园里几对恋人的爱情故事，有的甘甜如饴，有的曲折凄美，有的无疾而终，有人一片痴情，有人懵懵懂懂。

班长席君和茵子相爱，虽然茵子的父母得知后不同意，但是，班长极具诚意，各种表现，终于打动了茵子的父母，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欧阳和媛媛的爱情也算一帆风顺，最终修成正果；周飞和雪莲相恋，因为毕业后无法在一起工作，二人劳燕分飞，最终因为时空的距离导致产生了误会，雪莲不行遭遇车祸离世，本来恩爱的二人从此阴阳相隔；跃子和云锦相恋后，却遭到云锦的母亲棒打鸳鸯，果断将云锦转学，让人猝不及防。老实巴交的小薇，在接到情书后，竟然被吓哭了，让人忍俊不禁。善良的梅子，在毕业季遭遇求爱，却对对方无任何感觉，对方只能留下遗憾。而阿飞和耗子这对冤家，虽然阿飞对耗子可谓是一片痴情，怎奈耗子不解风情，结果变成了阿飞的单相思。这些爱情众生相，为小说增添了不少精彩章节，也成为读者津津乐道的话题。这些小人物的爱情故事，无疑也牵动着读者的心，在阅读小说时，让人欲罢不能。小说通过这些小人物的爱情故事，通过他们的分离结合，歌颂了爱情的美好和伟大。

生活就像无边无际的海洋，我们每个人都在海面上漂浮、颠簸，有人搭上了身边路过的航船，有人则不幸落入水中。小说通过一群人的遭遇反映了一代人的遭遇，通过一群人的命运反映了一代人的命运。月有阴晴圆缺，其实，每个时代，人们都会遭遇挫折和不公，我们的人生，总是在缺憾中变得美满，在美满中也会有缺憾。只要我们对生活充满热爱，对生活充满信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生活，到处充满阳光。因此，不论我们遭遇什么样的挫折与困难，我们都应该积极、乐观、向上，因为，当我们降生到这个世界上，这个社会就属于我们，这个世界就属于我们，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这部小说名字叫《落纸云烟》，非常富有诗意的一个名字，我在想，作家也是希望我们每个人能够活得更有诗意一些吧？

《落纸云烟》是霍云的小说处女作，是她对小说这种文学体裁的一种尝试。总体来说，这部小说写得较为成功，无论是语言文字，还是对人物形象的刻画、故事情节的安排，都较为自然。这可能是因为作家对小说里的这种生活非常熟悉的缘故。但是小说也有不足之处，比如有些章节稍显粗糙，小说的语言还需要进一步打磨，人物艺术形象展示还有更多的空间，比如对主人翁梅子的艺术形象加工，就还可以进一步加以突出等。还有小说开头几章，章节安排较短，后来的章节又有了改变。可能是因为作家刚开始小说创作，还没有适应小说的写作和故事情节的安排的缘故，后来，随着创作的深入，作家是越写越顺手。不过，个别章节又安排得特别长，让整体章节结构看起来有点失调。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所言并不一定正确。

最后要说的是，虽然这部小说有一些不足的地方，但是，并不影响这部小说是成功的。相信作家在今后的创作中，会加以注意和改进。霍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就写得如此轻松，如此精彩，我们有理由相信，她今后会创作出更多更优秀的作品，而我也相信，她不会辜负我们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