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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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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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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成浪 菱歌长

翻看日历和微信朋友圈,忽然惊觉:芒种了!

芒种,是我国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九个节气,夏季的第三个节气,也是我国重要的农耕节令。民谚云:“芒种芒种,忙收忙种。”

“夏收、夏种、夏管”的大忙时节,回家慰问“芒种”的兄嫂弟妹亲人,帮助做些力所能及的后勤服务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便买了温补的羊肉汤、新烙的全麦煎饼、猪头肉、猪耳朵等熟食和青菜,约了侄女下班后一起回老家。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车行途中,田野里一片金黄,微风吹过,麦浪翻涌,似黄色波涛,饱满浑圆的麦穗骄傲地抬头挺胸,展示自己丰硕的成长果实。路边黄灿灿的黄金菊、玫红的蔷薇、粉红的格桑花迎风摇曳,载歌载舞地庆贺这丰收年景。

收割机隆隆轰鸣,甚是威武。但见麦穗被飞速旋转的刀片切割和风扇分离,麦粒储存谷仓,麦草秸秆被呼呼地抛出在身后,只一会的功夫,一大块麦地就割平了,农人们立在地旁边,撑袋子等着接小麦。不由感叹:这麦割的可真悠闲啊!以前一个男劳力累死累活一天才割一亩地,现在一台收割机一天能割上百亩地,割麦、脱粒、粉碎秸秆一气呵成,干净的麦粒晾晒两天便可售卖,麦草秸秆抛在地里可以当成肥料,省时省心省力。

不由想起我小时候割麦的情景。每当麦收时节,父亲提早就磨好镰刀,和哥哥们早上三四点钟天不亮就起床,趁着天凉快赶紧去地里割麦。我那时年龄小,睡醒了吃过早饭再去地里,割一小会儿就累得腰酸背疼,便蹲下帮着捆麦个子;捆一会儿又累的不行,就坐下搓麦穗吃:挑一支饱满的麦穗,握在手心里两手揉搓,吹净麦芒,露出青青胖胖的麦粒,一把按进口里细嚼,满嘴的清香。有次在一块靠近沟边的地里割麦时,忽然割出一条小蛇,吓得我吱哇乱叫。父亲和哥哥心疼我,便叫我回家负责烧水送水,临走,我又挑了些个大饱满的麦穗带回家烧着吃。

那时人工割麦,不光干活累、干活慢,还没有好吃的。清楚记得有次三哥割麦回家吃午饭时,看着桌上那清汤寡水的饭委屈地哭了:“平时吃孬点也就罢了,割麦又累又饿,还不做点好吃的补充体力,谁还有力气干活!”吃的啥饭我记不清了,反正是玉米糊涂、煎饼之类的家常饭,没有可口的菜品。父亲和二哥埋头不语,其实三哥的话也是他们的感受,只不过父亲和二哥吃苦惯了能忍受而已,三哥刚刚下学,还不习惯这份苦累。那时,一方面是干活抢时间,没空做好饭,另一方面也没有好吃的饭菜可做,贫穷的年代能有什么好吃的呢?不像现在,经济条件好了,村里也有超市,想吃什么做什么,有的卖、吃得起。

看着收割机在金黄的麦田中穿梭,伴着这一派丰收景象,我们半个小时就到家。出乎意料,二哥去了镇上卖艾蒿草,嫂子去帮人摘金银花,弟妹去别人家桃园套桃袋打零工,弟弟在外地打工干脆不用回来,一切全无想像中那种大忙季节的忙碌光景。细问之下:二哥和弟弟两家的麦子,用收割机两天全部收割完成,晒干,卖了!

“我原本想着大家干活累,带的丰盛饭菜慰问慰问大家,这可好,大家比我还轻松,我慰问个寂寞空气呀!”我半开玩笑半高兴地说。毕竟,看到家人不用那么辛苦劳作,日子过得轻松,不是比啥都好吗?一家人欢声笑语地吃饭喝酒话家常。

风吹麦浪,杏子熟黄。第二天清早,我和侄女去东岭摘杏。这在以往,光割麦就累得屁滚尿流,谁还有这闲情逸致去摘杏!

去东岭经过村东那条小河,意外在河边发现了多年不见的平柳树(“小燕子”树),树上垂下来一串串的种子,排排互生着“小燕子”,摘两串回家,又可排成“人”字:“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杏树位于斜坡上,低矮舒展成开心型,我和侄女两个小矮个都手可“摘星晨”。因为天旱,杏子结得小,但是甜味浓郁,让人直呼好吃!在树下摘了一会儿,侄女又调皮地爬到树上,专挑大的熟透的摘,很快摘了满满一桶。树上、地下还满是红红的杏子,那是聪明的雀儿早就品尝过的。

杏子虽然卖相不佳,但是味道太好,让我们胆敢自信地与同事好友分享。

所谓人生,不过一路播种,一路收获。芒种,就是一个收获与希望并存的时节,忙种也忙收,一分耕耘,一份收获,就像“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辛勤付出,换来“家家麦饭美,处处菱歌长”的丰收喜悦。种下一亩心愿,收获一片丰盈。

目观沃野千里,耳听麦浪声声。在这“麦花香里说丰年”的幸福时节,除了洒下辛勤汗水的农人,还有寒窗苦读十几年的莘莘学子。芒种节气,恰逢高考倒计时2天。祈盼那些熠熠闪光的梦想,都能灿烂绽放;愿所有努力,都有回响。

祝所有高考学子“芒”有所得,一举高“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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