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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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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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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州的冬天

冬天,虽然没有春天迷人的鸟语花香,没有夏天壮观的闪电雷鸣,没有秋天诱人的丰硕果实,但它也有献给大自然的含蓄的美。冬天是一个季节的休止符,它也为描绘另一个季节的华章埋下伏笔。要知道冬天过去了是春天,去掉枝蔓,铲除杂草,轻装上阵,大刀阔斧,让我们走进冬天吧! 

江南孟冬天,荻穗软如绵,绿绢芭蕉裂,黄金橘柚悬。每当读到唐代诗人谢良辅这首《状江南·孟冬》,总会想起黄州秀美的冬色来。今年黄州的冬色,在几次风雨交加的白天和夜晚,猛烈地来到了我们中间。 

立冬这天,风轻日暖,草木含香山水清清朗朗,因为冬日里的阳光是温情的,她在最冷的日子里,给了我最温馨的享受,让我从心里直到全身都觉得暖暖的。黄州立冬,早晚温差甚大,泾渭分明,这倒很像黄州人豪爽、果断、不缠缠绵绵、不拖泥带水的性格。黄州的冬色,冷风寒雨,老树枯叶,侵占着岁月的每一分时间和每一寸空间。我情不自禁的朝着阳光的方向望去,看阳光为窗外的桂花树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 ;看阳光洒在湖面上,几缕阳光从遗爱湖面洒下,泛起涟漪,犹如镶在黄金上的颗颗璀璨钻石,流离迷幻,催人遐想。湖边的杨柳,依旧摇曳着婀娜身躯,在萧瑟的冬风之中婆娑起舞,格外有一种楚楚动人的凄美风韵,就像是冬姑娘眼里的秋波,为这冬日的湖更增添了几分情趣。 

冬天又是一个冷酷的杀手,它使古城黄州街面上、公园里花朵凋谢,小草枯萎,落叶凋零,凭栏远眺,那满树的深绿,化作满地的金黄,昔日的满目苍翠如今有些苍白和抽象,没有蛙鸣的鼓噪,没有过多的鸟去渲染。你看,那梧桐树的叶子在一夜之间几乎落尽了,远远望去,好像是一条金黄的波涛上下翻腾,你听,花儿在风中叹息的声音,小草在月下哭诉的话语,是多么的无奈与悲伤。鸟儿们听见了它们的叹息与哭诉,躲到了没有冬季的南方。这就是黄州的冬天,没有太多的包装和装饰,一切都真真实实,直白也自然。冬天是北风中树的枝干,冬天是一览无疑的旷野。 

说到冬色,黄州也有更多的壮美说辞。你看禹王城那厚厚的黄土,古老而深远;你看赤壁山那逶迤的山丘,苍老而厚重,绿中带黄的或山或丘,仿佛是一位脸上刻满皱纹的老者,苍老而光秃的头颅上,留下了岁月无情的印记。天地间演绎过了春之兴隆、夏之繁盛、秋之丰盈,而今陡然到了冬之壮美,怎不让人感慨万千!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这块厚重而古老的城市,一步一段历史,一天一个传奇,只有你深入其中,才能够深深热爱这方热土,久久沉浸这种深情,在平静中感觉到奋进,在朴实中感觉到震撼。从鄂黄大桥头向东坡外滩的方向望去,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条条街道蜿蜒如带。当你伫立于黄州的飒飒冬风之中,那巍巍的宝塔、那弯弯的巷道、那淙淙的车流,那片片的落叶,一定会把你的思绪带到很远很远。 

晚上,霓灯初上,掠过一席风流,甚至有几丝雨意,远眺窗外四方楼宇,已经连成一片灯海,早已是霓虹万丈!遗爱湖畔,ICBC办公大楼晶莹剔透,象一座壮丽的珍珠塔,耸立在城市中央熠熠生辉;遗爱湖面,灯光将那美轮美奂的九拱桥勾勒出清晰、完美的轮廓,与水中的倒影交相辉映,在空旷而静谧的夜晚,似琼楼玉宇,又如海市蜃楼,拱桥散落在湖的各个角落,如梦似幻,宛如人间仙镜,让人叹为观止! 

冬天的脚步缓缓地向我们走来,它的到来丝毫没有减轻忙碌在这座古城人们肩上的担子,他们当中,有些是城市建设者,有些是院校教授者,有些是街道环卫者,有些是旅客运输者,有些是快递小哥,还有更多的为黄州秀美山川捧过一掬土,种过一棵树的人们。整日忙碌的清洁工人清扫着人行街道,冬日暖阳照耀在她认真的脸颊上,仿佛一尊橘红塑像,那么美丽俊俏…… 

冬天的夜里,星光灿烂,斗室微寒。割舍的将抛弃,追寻的将会来临。这座古老而新奇的黄州,一路瑟瑟寒风,激情豪迈,一路骊歌籁韵,谈笑风生,它的容貌在日新月异地飞速改变,正以迅猛的速度,展示着自己的成长,而且无论春夏与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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