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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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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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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西天峡游记

周末,随旅行团去安徽岳西天峡一日游`。 

早晨7点,从黄州出发,行走3个小时,到达旅游目的地,车进天峡峡谷,路突然变窄,两车相遇时,需将车速放得极慢极缓。好在进山的车不多。谷里是那么安静,时近晌午,整个峡谷似乎还在沉睡,三三两两的房屋散落在峡谷中,显得有些突兀,同周围丰茂的植被极不相称。 

除了这些,就只有像海浪一样的绿,无边无际,重重叠叠。远处青山含黛,苍翠欲滴。这奇妙的环境,很自然地让人坠入遐思。但这些思绪,都是零乱的未知的,没有线条与头绪,只是因为过分震撼带来的遐想。 

于是抬头看天,天空被峡谷所挤占,只露出一小块,在云雾缭绕中现出雾蒙蒙的灰光。四周没有一点声音,越往前走,越是安静,但仅仅是静,并没有感到无聊或孤独。单是那些绿得彻底、绿得放纵、绿得妖娆、绿得钻到心里的勃勃生机,就能让人生出无限的趣味来。 

况且那些山,是多么的有情调。象形山石尤其独特,如仙人推磨、玉兔望月、天鹅抱石、驮尖石俑等,它们都像披着绿色斗篷,神气活现的将其风采一一展现出来,向左向右,变化着方向,舒展着身姿,仿佛天地间都是它们的舞台。石瀑最为壮观,由山坡向下直泻而下,似天外来石;董家河、大鲵沟的幽深曲折,溪水潺潺,大大小小的水潭镶嵌其中,好似一颗颗钻石,两岸林木茂盛花果飘香,最为奇美。 

走了很久,终于到达了谷底,水流声咕咕入耳,时而清脆如罄击,时而轰隆如鼓鸣,在山谷悠悠回荡。 

这是一条依附于峡谷的河道,暂且叫它河,因为它有的地方看起来,更像是暗沟或溪流。它一路追随着峡谷,有时出现在我们脚边,有时又突然消失在眼前。偌大的河道流水轻潺,此起彼伏,那些旧年冲刷的痕迹裸露着,空荡荡的。 

我们决定去寻找上游的源头。于是沿路攀爬,进入到山中间的原始森林。周围树木与藤萝纠缠在一起,没给彼此留任何空间。灌木以极强的生命力,拓展着自己的领地,稍不注意,藤蔓就会勾住女士的头发或衣角,倒是给我们增添了几分乐趣。 

峡谷中,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红的,黄的,紫的,隔一段就会出现。野生杜鹃花开如火似荼,整个山顶甚至山崖和峭壁上也花丛茂盛,特别是站在高处向下望去,如云似锦,美不胜收。它们在乱石堆、杂草丛,或某一处缝隙边,顽强地开花,其柔软和鲜艳让人愉悦又难忘。 

我们寻找一种叫禾雀花的植物,它生长在这一带峡谷中。都说峡谷出奇花,有皎若芙蕖,灼若朝霞的美貌。可惜,我们来得略早于花期,只能徒留遗憾。 

我们继续攀登,沿途那些色彩鲜艳的蕨类、苔藓始终伴随着我们。景区一边是花海盛况,一边是各种不同的瀑布,飞流的水声伴随着映入眼帘葱绿的枝芽,又是一幅清新的画面。越往前走,水流声越大,声音越轰鸣。从上往下看,山间大瀑布高达百米,终年悬瀑千尺,真是世间过去无,方知今日有的梦里仙境,给世人展现其惊世骇人俗的非凡魅力。 

前面再没有路了,我们不得不停下来,决意去近处看看。 

随处可见的鹅卵石,散落在水流冲击过的地方,苔藓长在潮湿的阴面,坦露的石头白得耀眼。瀑布秀气地挂在岩壁上,它不是奔腾直下的激流,而是从容地跨着步子,在棱角分明的岩壁上起伏跳跃,落入潭中。在撞击的过程中,无数条细流被分割开,化成水雾继续漂浮。有的水流飞身而下,沿着峡谷河道急匆匆地顺流而下。 

水,清澈见底,可清晰看见落入水中树枝上长出的浮藻,而它的生命并未终结,在落水后的某个时间里,又是生命的开始。那一点极小极微弱的绿色,令人惊艳。 

我们没有继续深入峡谷,而是留点悬念,等待下一个季节再来。趁着时辰稍早,我们出了峡谷。想到不久后将会再来,立马又充满了活力,心情也更加畅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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