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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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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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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繁星缀满天空的晚上

喜欢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安静地坐在池塘边,仰望星空。田野里虫声一片,池塘中蛙声如鼓,清风徐来,天上一片星光,池里一片月色,这时候我会忘记一切也会想起很多。 

邈邈里,它们都是我美丽的诗行! 

偶遇那缀满穹庐的繁星,是在去散花亲戚的一个小村子。夏天的晚上,凉气很重,特别是置身在这旷达通透的乡野。在时间缝隙中,我百无聊赖地走出屋子,向黑魆魆的村庄深处走去…… 

村庄还在安稳的沉睡中,偌大的村庄,四周阒无人声,独自踱步到空旷辽远的乡野,静默的田园仿佛沉入幽谧的湖底,无声无息。伫立在田间小道上,阵阵夹杂着稻草清香的凉风朝我袭来,我不自觉地抬了抬头。一片毫无遮拦的星空,就这么蓦然地走进了眼底,激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天空,依然黑得很彻底,就像一匹看不到边缘的黑色锦缎。漫天毫无章法的繁星,拥挤着、并列着、依靠着但并不重叠,每一颗都清晰可见,彼此间的距离都恰到好处,有一种不经修饰,自然而然的美感。 

耳畔响起一首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千万小眼睛。小星星犹如一粒粒耀眼的碎钻,镶嵌在黑色锦缎般的天幕上,华美得令人窒息。 

我就这么蹲坐在空旷的野地里,久久地凝视着天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一直不离不弃的手机,想起了童年的许多事,忆起从前的许多人……却毫无疲惫感。 

记得小时侯,在乡下,和几个小朋友或斜着或躺着或坐着,在麦子的秸杆里,在夏夜的清凉中,仰望星空。星光从银河里倾斜下来,飘渺而神秘,苍穹浩淼,黛色的天宇下,镶嵌着一颗颗星星,象无数的珍珠。那时侯还不知道璀璨的星河里,蕴涵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快乐和辛酸,有一颗星星突然一闪,有一颗星星突然滑落,会高兴的用手一指,说,你看,你看,忘记了,是先知道星座还是先知道牛郎织女的传说。但有一点是记得的,就是那则感人的爱情故事,打动了我幼小的心灵。每每仰望星空,都会在繁星之中寻找他们,先是找到凄凉的牵牛星,一闪一闪无奈的眼神,期盼着憧憬着。银河的另一端,就是哀怨的织女星了,孤单着盼望着,我读出一份深深的孤单,细碎的银河,不知道有多少是她思念的泪水,清凉的风云又有她多少无言的哀怨。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每逢七夕将至的夜晚,我习惯了无言独上阳台,望窗外,夜空遮掩星光只阴霾。织女隐,牛郎休,是离愁,银河不见却在心中流。其实,即便外面不是阴天,想看到银河两岸的牛郎织女星也是很难的,因为在如今城市灯光的影响下,夜空只能勉强看到金星在天边闪耀,仿佛郑智化的那首歌:天边有颗模糊的星光悄悄探出了头,那是你的眼神依旧在远方为我在等候。” 

上学时,去得早,在蒙蒙的晨曦里,经常见到的是东方最亮的启明星,它微笑着看着我,送我一个个崭新的日子。给我很多的朝气和鲜活,青春和梦想。白驹过隙,多少年逝去了,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它,那颗曾经的朝气上进的心,被世俗的尘埃堆埋着,自己有时候都陌生。人的一生,都是在平淡中,那些精彩,也都是一时兴奋的感知。在现实生活中,你我本都是一颗星星,同样的平凡。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放下与放不下都已不重要,继续自己的精彩,不觉间,青春希望都深埋在岁月的深处,只有那颗明亮的启明星记得那些美好的曾经。 

平时琐事实在太紧张,一般想不到抽出时间去看星空,七夕节几乎成为唯一看星空的日子,捧着水果,坐在阳台上想要看看星星,也让星星看看我。此时,脑海中久久回荡着你是否已经看见上弦月。看它慢慢地圆,慢慢缺......” 

这时候,天边,一抹微光初露。那,是热闹,也是安静的星空在霞光中渐渐隐没。双眼,仿佛被这原野中的秋风洗涤过,清凉舒爽,愈发清明。有些美,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有些地方,只属于你自己;有些事,只能独自回味。 

可是,那些无与伦比的感受,会让你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突然涌上心头,留给你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动,譬如那片被繁星缀满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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