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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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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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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印象(散文)

我喜欢红薯,喜欢它平凡的外表,更喜欢它坚强的生命! 

我的家乡是红薯的产地,红薯可是浑身都是宝!秧子可喂牲口,叶子和茎也是好菜,茎块最好磨粉,然后下成粉条。刚从地里出土,就可以卖钱。因为它是美味可口食品,它的吃法很多有:煮着吃、烧着吃、蒸着吃、晒干吃……等,而我最爱的是蒸着吃。 

在我们老家,因为土地少,种植数量也不是很多,一家人顶多种半亩地。有小孩的人家,种红薯是给孩子们吃着玩的。红薯的生命力比较强,对气候和温度没有严格的要求,加之产量高,凡在家里种地的人都喜欢种植。自然,在那个粮食产量不高的年代,红薯就成了主食的一部分。 

红薯的生命力很强,只要有一点儿泥土的地方就能很好地生长。即使没有人去理睬,它也可以长得很茂盛。不像玉米、花生一样需要人们去浇水、施肥、培土,才能长出果实。它只要一根藤,就能迅速成长。红薯也不像苹果、桃子那样高挂枝头,让人看了产生爱慕之心,它默默地生长着,虽然看不见,但也能结出丰硕的果实。 

记得小时候,只要星期六不读书,母亲总爱叫我们跟着学干点农活,尤其是种植红薯,夏天时候,母亲从街上买来红薯藤,用剪刀剪成小段小段的,打上一条条的小沟,铺上农家肥,将小段小段的红薯藤种下去。没过多久,种下去的藤就分叉长出了一条条郁郁葱葱的新红薯藤往前延伸,然后就挑粪水(农家肥)追肥,哪怕累得满头大汗,也要把红薯薅追结束。那时候的劳动乐趣,已经在我们心里烙上了太深的印记。种植红薯最繁琐的工作就是后期的锄草、除虫、翻藤等一系列反复劳动,到了秋天,等到藤长得很长的时候,扒开署藤,用锄头挖开土层,一个个又大又长的红薯跳了出来,内心的惊喜在脸上升起。 

种红薯是件复杂的事情,挖红薯和洗红薯更是一件复杂而又繁重的事情。到了收获的季节,母亲就背上背篼、带着蛇皮袋还有洋叉锄头等工具去地里,将藤收割后,一锄头一锄头小心地挖,生怕把红薯挖破了。。 

那时候确实是累,正如有句俗话说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可见种红薯的工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们老家红薯有红的和白的两种,其实我比较喜欢吃红的,觉得它比较甜,肉嫩。红薯有很多种做法,母亲喜欢在饭里放上几块在里面蒸,而我总要在灶膛口里放上几个大红薯,火候差不多了就用火钳夹出来,捧在手里,像一块熟烫了的鸡蛋一样,双手间不停的跳来跳去,吃完一个红薯,嘴角、手上,乃至衣服上都是黑的,但是一想到外壳里面包着一团粉嫩的红肉,飘着的清香不自觉的勾起了你的食欲,不喜欢才怪呢!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追求。在那个清贫年代,米面不足,红薯是作为口粮充饥的,吃腻了只好换些花样。社会飞速发展,粮食早已不是问题,乡下父辈们收获的红薯,也早已改变价值,作了猪饲料。而今在外面的大城市里,一些饭店将红薯做成菜肴端上了高档餐桌,营养价值高,天然无添加,极为珍贵,很受欢迎。想来真正是旧年果腹不愿谈,今日倒成席上餐了。 

现在,红薯也进入了城市,在超市里也能看到,农贸市场随时都有,偶尔还有烤红薯买的,只要看到烤红薯,我总要走上前去问一问,买上一个饱饱口福,即使不买,闻一闻那久违的香气,也能感觉到一股浓香,一阵温暖。 

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深刻的记忆一直埋藏在内心的最深处,我从土地上走来,从田野里走来,走进喧嚣的城市,生活节奏加快,事务及应酬繁多,使我把许多原来的爱好都淡化了。随着岁月的流逝,虽然红薯在城市的餐桌上也是菜,但只是一种配菜,数量也不会很多。不论它是主菜还是配菜,不论人们看得起还是看不起,喜欢还是不喜欢,它曾经在我们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曾经为我们那一代小山村里的儿女们充过饥。红薯默默地教会了我们许多做人的道理,做人应该实在平和,朴实无华,淡定无奢,对人们只有付出而不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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