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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军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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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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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

在没来莆田之前,我一直认为南方应该是四季如春,气温也不会变的。但当我置身其中的时候,才发觉不然。这段时间以来越发觉得一天比一天冷,看来我得好好补补地理知识。

也许三四更在梦里就已把自己当蛹用被子裹了起来,早上醒来后也没觉得压抑,反而觉得温度刚好合适,真想再来一次美梦。但世间事大多是不能随人意的。我起床拉开窗帘,不料几时雨已经占领了我的窗户,不禁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想我该好好体验一番这大自然的馈赠。

早些时候我买了一盆仙人掌和一盆宽心草。至于宽心草,我还得好好说说这个名字的由来。起初买它的时候见它叶宽肥硕,水培简单易活,也便宜,没怎么考虑就带它回家了。不多时候仙人掌和世界告了别,它却更加黑绿活泼了。在我简单孤单的日子里多一个陪伴我的小生命,让我宽心也让我增添希望,所以我就给它取名宽心草。在我赏雨之时,突发奇想地认为我该和这小生命一块儿去淋淋雨,我为自己的想法兴奋和疯狂。

我们来到了阳台。风的方向使得雨一个劲地能打在我们身上,我看到了它懒散里的惊喜和渴望。我坐在凳子上,它坐我膝上,不一会叶子上便有了大小不一的水粒,如冬天里水下面鱼儿吐出的泡泡,我似端坐在田野里的稻草人。加上楼下作业的机器在风雨里声嘶力竭的咆哮,又如同我和它坐在大海里一叶颠簸的扁舟上,生死一线里相依为命。

我是爱雨的,她似一个爱恨分明的女子,温柔、清纯、善良、倔强。青箬笠,绿蓑衣,真想和她垂钓江面不归,空山斜风当歌。平静里荡起涟漪,这一场雨给我的喜悦无与伦比,再一次的低温也让我倍感深秋,也使我想念故乡的雪了。

十月十一日大清早母亲打来电话,说是下雪了。母亲知道我最爱雪,于我而言这绝对是个好消息。母亲用最土的言语描述着,我全然忘了四十来平方的房子和人世里形形色色的烦恼。母亲言语的简单明了根本无法满足我的胃口,挂了电话之后我开始在微信和QQ里寻找雪的蛛丝马迹。多亏了故乡的朋友,他们已经在动态里以各种姿态把雪之清韵道得淋漓尽致。欣喜之余我把雪的图片全部保存了下来,只为了给自己多一份念想。

我摘抄过一段很美的文字:

“雪花静静,漫天纷飞舞。如天女散花,飘飘洒洒,弥漫天空。又如朵朵芦花,飘舞在眼前,柔情似水,美轮美奂。鹅毛般雪花,无声无息地落着,地上、树叶上,已经白绒绒的。秋色有了这白雪点缀,又多了一层意境。原先蛋黄深黄浓重的原野,在白雾里变得纯净美丽,有了冬的韵致。”我想他是在写我的故乡的秋雪了。

我突然觉得“物是人非”并不是什么话凄凉的好词语,或者追尾几个字成好句子。“物是”怀旧,“人非”憧憬。我看着窗外零零散散飘着的雨,真想飞到故乡看看故乡的雪。

2014年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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