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夏报停办的消息,作为该报的一名老读者、老通讯员,心理不由涌上一缕幽幽的伤感与遗憾。毕竟,二十年的交往所结下的情谊,一时确实难以割舍。
在我的记忆中,最早对一份报纸产生感情的,就是《江夏报》(那时叫《武昌报》)。当时,我仅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初中生。因为立志要靠科学种田来改变家乡贫穷落后的面貌,所以对凡有科学种田知识的报刊资料都尽力予以搜求。当时的武昌报正是最合适的对象:一是因为它好找,每个大队、小队都订得有;二是它期期都有科学种田专版,知识丰富;三是因为它是本县报纸,所登载的文章最具贴近性和指导性、实用性。那段时间,翻阅、摘抄江夏报上的科普文章,成为我课余最大的爱好与兴趣所在,乐此不疲,如痴如醉乃至废寝忘食。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走上工作岗位后,我便真正拥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江夏报。从那时到现在,十多年来,我年年都订阅了江夏报,从未间断过。
报纸看得多了,便也想给报纸投稿。于是,生平第一篇公开见报的稿子就在1990年2月3日的武昌报二版头条刊出了。同年8月,在为纪念武昌报复刊10周年举办的征文活动中,我的应征之作《人生旅途中最忠实的伴侣》一文荣获二等奖。当年,又被评为该报优秀通讯员。
1994年从事乡政府兼职新闻报道员后,与江夏报的交往更密切了,写稿、投稿成了我工作、生活的一大部分。由此,也结识了报社众多编辑老师:吴松林、何振光、胡春枝、李红安、刘生静、曹俊华等等。他们的耳传面授、悉心指点,让我受益非浅。时任副主编的吴松林,曾在我单身宿舍的简易床铺上,与我促膝长谈,从新闻到文学,从工作到人生,娓娓而谈,没有一点架子,没有一点傲气。同样,主持副刊的曹俊华,在乡里采访时,与我抵足而眠,也是畅谈至更深人静。老报人何振光那种甘为人梯、奖掖后进的精神,更让我感佩不已。至今,我还珍藏着几十篇布满他红笔批语的稿件。每当看到这些稿件时,何老师那和蔼可亲、谆谆教诲的面容就会浮上心头。
在与江夏报惜别之际,我对与江夏报的交往作了个简单的回顾与梳理。可以说,江夏报给我业余读报、写稿带来了四个“之最”:交往历史最长最久--从中学时代至今已整整20年;发稿数量最多---在已发表的600多篇文稿中,江夏报占400多篇;获奖次数最多---在因写稿而获得的30多个奖项中,江夏报占15个,其中,1994年至2000年,连续7年获江夏报优秀通讯员一等奖;结识的编辑、得到的指点最多---在与我有或多或少的交往的几十家新闻媒体中,没有哪一家能与之相比。可以说,我是伴着江夏报成长的,我的每一点进步,都离不开江夏报的鼓励和扶持。
永远地感谢你---江夏报!
(2003年,根据中央提出的县级城市一律不得办报的精神,《江夏报》在创刊50年后停刊,本文作为告别之作刊登在最后一期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