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快来了。”
“它已经来了——”
在回答朋友问题的同时我便想着我遇见了自己的希望,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希望。
假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这个冬天将会是我人生中最值得期待的一个冬天,虽然现如今正值晚秋,但对于我来讲,这寒冬在很早之前就去到了我的内心里。而我,一定将会无比的喜欢这个冬天。
序
一
冬天是安静的季节,仿佛这一切都在慢慢的沉睡下去,田园的蛙声、小树林的鸟叫声、还有街边的喧嚣声,它们都在慢慢的宁静下来,我也一样。
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我在昨日很惬意的享受了它一次,它没有过分的火热,也不那么喧闹,它悄无声息从树叶的缝隙中撒进我的眼眸里,就这样,那一刻又成为我值得纪念的日子。
很有趣的事情便是我在两个星期前去追逐了一次日出,甚至我很清晰的记得那是我第四次看见日出,那会儿心里便是想着“快到冬天啦,也许就没有几个机会能看见日出啦”,我像是在怀念夏日的阳光一般,去到一处颇高的山地间,静静地等待着那对于我而言最后的日出。现在想来但凡是个人啊,他都不能抵抗那完美的日出。而昨日,我很戏剧性的又看见了太阳,它一定在暗示我,它一直都是希望。
二
这个希望我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很久,从夏树等到了凉秋,再从凉秋等到了临冬,所幸的是这个等待是值得的,因为我在昨日几乎是很享受的去面向暖阳,去抓住暖阳。
我在夏日播下的树苗种已经成长为小树苗,待朋友们问起近况时,我便心安理得的回答道:“小树苗已经长很高啦,对于这小树苗,我可是呵护的很好呢。”
在此之前,我已经度过了十九个冬季,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似乎我思绪从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冬季里,但如今,我想我或许会停留在这接下来的冬季里,至少我目前这样认为,因为昨日的暖阳让我碰见一个新的希望,这个希望不那么大,但它成为我愿意为之付出所有代价去守护的东西,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片刻的宁静,亦或许它就是暖阳。
三
我在以往尝过清晨的粥,也抿过夜深的酒,没有办法去否认的是我曾一直把自己推进孤独的深渊,倘若我再晚些时候遇见这冬日的暖阳,或许我已经处于那深渊中——那昏天暗地、漫无天日的深渊中感受绝望、感受无助,享受孤独。
看起来我像是一个很礼貌的人,其实不然,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感谢什么,但昨日,我很清晰的知道,在我对着太阳说谢谢的时候,我一定是在感谢那撒进我眼眸里的太阳,和那映入我眼帘中太阳的影子。
他们都认为我是个怀旧的人,其实也不然,如果明天的太阳好过今天,那我有什么理由去怀念昨天呢?抱着深情的期待去等着明日总好过站在暖阳中没有目的性的去怀念昨日,你说对吧?
四
我在去年的冬天里写下过一大篇无用话,它大概长这个样子:
“这个冬天是稍许寂寞的,沉过一些白色的雪,便再没遇见其他有趣的东西。
我认为我一定是孤单到底了,连呼过的寒风,都会萌生出想要去问候的冲动。谁知道呢?这不是一种表达相思的情愫。
当然,我不能很表面的说出“我想你”这种无意义的话,这种行为是错误的,我需要大把的时间去琢磨自己,把自己琢磨的通透,然后再花一些时间去琢磨想你,再然后让寒风替我把思念带与你。
这里的思念是需要被感受的,它在我的脑海里被刻画成你的样子,然后告诉我:“你呀,得活着去见她,去喜欢她,去把你的全世界展现给她。”我觉得这一定是美极了,跟你也一样的是美极了。
讲实在的,我是沉寂的人,不怎么讨喜。要换做是你在我身边,你一定程度上是会疯掉的。有些东西我是很难去解释清楚,既然如此,那索性就这样子吧,变来变去的会让我感觉到疲惫。
我也很难去讲清楚这些“喜欢”这些“思念”,这些都是我们触碰不了的东西。可是啊!可是这些很难被我讲清楚的东西,它是做不了假的,它是真实存在的。就好比我吃到了好吃的糖,我就想抓一大把塞进你的兜里,也不会去顾虑你喜欢与否的问题。
有些好的我时刻都想分享在你的心里,哪些充实而不失趣味的生活丶哪些被年少时夺去的童真与幻想。
冬天是很冷的,你也一定在同一个时间里忍受着相同的孤独,等待着寒风们带来的相思与喜欢。不知道,我托风捎去的情愫,有没有让你久等了,如果还没等到的话,那就再多等一会儿吧,有点多,所以也就有点慢。”
但至今日,它又变成了有用的话。
五
“冬天已经来了。”
“冬天只是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