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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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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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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下)

                      四

先前听说过牧羊犬咬人,可从还没听说过被牧的羊咬人。当我听说羊咬人的时候,我自然是不会相信的,那之后就总有人对我讲道:“先生,时代变了,先生。”于是我仔细思考了一回,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想到咬人的羊如同咬人的兔子一般,定是急了。也可能就是因为时代不一样了,这些羊稍有怠慢就不再像先前那样的温顺,牧羊人稍有不注意的轻浮,便一定得被咬。

被咬的人先开始是恼羞成怒,然后是坐立不安,于是在晚上彻夜难眠间下定决心宰了那头咬人的羊。这种事情他肯定是要早做打算的,若他一个牧羊人被反被一只羊咬了,那传到别人耳中,还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宰羊这件事也有讲究,须得把那只羊单拎出来,再给它安放一个毋需有的罪名,这样才能让别的羊信服,给它关上几天,得让它明白,羊是不可以随便乱咬人的。被关的羊也分两种——一种不敢再咬人的羊与继续咬人的羊,对于那些不敢再咬人的羊,自然是放进羊群,毕竟羊毛可比羊肉值钱。但对于那些还继续咬人的羊,自然是让它一命呜呼,到这里,谁还去管他身上的羊毛值几个钱?到这里,大多数羊都会平安无事,连人都想过安分日子,更何况是羊呢?难不成像那少数头皮硬,牙尖子也硬的羊一样?最后一命呜呼?羊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这样做有什么用呢?也不是所有的羊都懂这个道理,但凡某牧羊人又逼急了某头羊,那就一定会出现咬人的羊。

        五

到现如今,我依旧在走一条没有底的路,但我也依旧会怀疑自己当初所选择的准确性,但似乎又没有人会认为“选择”是一件错误且荒谬的事情。

我时刻在强调人性对于喜欢的追求,想来趁着还不算老,一定要去做一些值得纪念的事情,但到这里,又有许多的事情实在是不尽人意。

年前的时候曾与一位朋友畅聊,他对我讲生活的苦楚与日夜奔波,讲生活中那些让他焦头烂耳的琐碎小事,讲到这里,我便想起某某先生的一句话——你说生活一地鸡毛,我说它遍地是英雄。是啊,这世上每个认真生活的人,他都是英雄。

在如今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似乎大部分的年轻人都被惰性所侵蚀,我也不例外。科技发达自然是好的,它呈现出了我们视线以外的世界。但为此,某某游戏、某某视频软件到成为年轻一辈的常谈,连正在读小学的孩子也是如此。这件事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没有资格去做评论,我只是诉说了一种社会现象。这里我有必要讲一句关于哲学的话——当一个人的肉体得到满足时,那么他将寻求精神上的满足。人性如此,至少大部分人是,这便是我无法察觉白月光的原因了吧。

         六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回到重庆开始了孤身一人的生活,我倒是格外的享受那段时光,朋友问起时说这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但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天性便是喜欢孤独。在我看来,孤独是一面镜子,它可以映照出我所有的不堪,在深夜时缠绕我的思想与灵魂,总能让我想出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甚至还能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与独立,所以这虽然是一件孤独的事,但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我在想是什么东西造就了这样既偏执又自私的自己?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便把责任推脱到年轻的喜欢与放荡不羁吧。似乎我更愿意去做一匹没有被套住的马,更愿意去做一只不合群的羊。

我见过爱笑的孩子,他们笑起来的时候眼里会闪着光,我也见过沉沉闷闷的孩子,他们说不出一两个字,更别说眼里的光了,甚至还有哭哭啼啼的孩子,他们眼里也有光,虽然是泪光,但总好过没有。都是孩子,可为什么他们的情绪总是不一样呢?为什么呢?但爱笑的孩子和爱哭的孩子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将会有一个美好的童年,他们的童年或许会治愈他们的一生,但那个沉沉闷闷的孩子,是不幸的,他们的童年是需要用一生去治愈,这是个昂贵的交易,于是他们这类眼里没光的人,便成为了一只不合群的羊,一匹套不住的马。

但我们对这类事不做评论,也无法阻止,这或许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但也是万千家庭的悲哀,也或许是一件庆幸的事情,亦是万千家庭的庆幸。

因为我便是如此,是否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是否是一件庆幸的事情,到如今,我并不能分辨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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