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杨亦的头像

杨亦

网站用户

随笔杂谈
202205/18
分享

终点

一年前,当我还沉浸在那个22岁夏天里的时候,我的朋友曾对我说:“好好珍惜你的22岁吧,你这一生,只有这一次22岁”,我回答他道:“可那又怎样?我过完了22岁,还有23岁、25岁,等待我的,有的是好多好多岁……时隔一年,如今的我来到了我即将23岁的路口,我回头往来路时望了望,猛然发现,我好像真的失去了我的二十二岁,不,不止,甚至是二十一岁、二十四岁、甚至是好多好多岁。

         一

英雄生来不是英雄,就如同蝴蝶生来不是蝴蝶、我生来便不是我一般,而这个生生不息的过程,被我称之为涅盘重生。

对于一个理想的英雄主义来说,从他理想衍生的那一刻起,这世上再无任何东西能够捍卫这份理想的地位,于是他便开始为了这份理想付诸全部的热情。在这种人看来,生命得以存在的意义是守护理想,仿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性格。当然了,这看似是一份值得骄傲的事情,其实不然,谁都明白骄傲经不起推敲,更经不起失败。如果把这一份骄傲比喻成希望,他所面临的事情不止是一次次的质疑与一次次的失败,还有来源于信仰的崩塌。而最恰巧不幸的是,我正是诸如此类的人。

就拿我而言,总能在一次次的折磨中被造就,在一次次的磨难中被重生,如果把未来比喻成两条需要选择的路,那么选择这件事就像海上孤岛即将开始的海啸,像沙漠绿州里即将到来的沙尘暴,年岁总是喜欢把我逼进死胡同,把我逼进那座深渊,而我要做的事情,是远离海啸,是逃离沙尘暴、逃离死胡同与深渊。

日子被我过得像匹饿狼,这匹饿狼怒目圆睁,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的逼近我,比起被恶狼撕碎,我更喜欢自主选择粉丝碎骨,即使它撕烂了我的22岁,但我一直都在直面生活。先前的我喜欢去找寻光,因为耀眼的光总是那么的迷人,我把它想得太好了,我以为有了光就会有希望,有了希望就会有未来,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我不能成为自己的光呢?为什么我不能成为自己的希望呢?

          二

新鲜感是个好东西,它能磨去所有的倦意,我幼时的记忆是朦胧的,是空洞的,直到我开始尝试去到一个新地方,新鲜感渐渐的的占据了我空洞的思想与落魄的灵魂。如前文所说,把热爱当做信仰,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信仰不应该被给予,希望也是。

于是我总是在想,如果我能绕一段路,或许会发现能独自一人过的桥,或许会发现能一人独自走的路,我也不至于丢掉我的22岁,如果说爱情是一剂良药的话,那这片良药对于双方来说都是苦口的。是的了,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比得过亲手摧毁理想与信仰更令人难受了,它难受到致使我们都成为孤独的影子,成为夜的孩子。

于是我开始刻意逃避傍晚,因为傍晚时常有风拂在脸上,这温柔的风便对我说春意增年岁,说着盛夏来临的时刻,还告诉我说谁身旁多了谁,谁身旁又少了谁,谈到它离开时,谁身旁的谁又换成了谁。

我想路也是这样吧,一个人搀扶一段路,当换作另外一人时,再搀扶一段路,没人能搀扶时,便静足等待,等到愿意搀扶的人出现,再搀扶着走一段路。至于是谁参与了搀扶,在当前走的路之上,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我们啊,无不是在他人的搀扶中走完这一生,能走多远,也无不是看他们愿意搀扶多远罢了。

         三

很久以前,我幻想过无数次未来的情景,我以为我会在某个晴朗的早晨,醒过来的刹那间发现生活的变化,但我错了,每一天的开始,都是我新生活的开始,在潜移默化里,在某一个平凡的时刻里,我会乍然发现,我竟然开始习惯这种已然变化的新生活。

先前我总以为感情它是伟大的,那它的消失也该是一件轰动人心的事情,但事实上它的消失是悄然无息的,我曾经很爱一个人,甚至这种爱让我认为我此生不会有第二次,就像要离开的人永远都是悄无声息的一样,我仍记得她微小的情绪,仍记得那些美好的事,在那么多回忆里,我竟找不出一点不开心,我可能会难过,也可能会遗憾,但这种难过和遗憾,好像对我都无关紧要了,这是最可悲的,就像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一样,当我慢慢开始接受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再不能对我造成影响。所以感情的消失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它的消失的时候,竟没人去发觉!

生活还在继续,平淡也好,风光也罢,当我发现我再也不能在我的内心里找寻到那个我曾经深爱过的人时,我是坦然的,没有慌张,也没有不舍,就好像这件事它应该发生一样,就好像,我在期待它的发生一样。

可能是以往有感情作伴,我总觉得我未来的终点遥不可及,但当我开始习惯一个人去奔赴未来时,我发现我的未来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想抓住它,也必须抓住它,于是我开始尝试去抓住它,因为抓住它,我就抓住了明天,当我回望我来时路的时候,可能我会止不住想要往回走,去看看那些我滞留过的风景,但我的眼前就是我的明天,我可能会回头,但没人可以阻止我抓住我的明天,坚相信,在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明天时,我们各自会在终点见!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