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苏予从一处小地方考上了另一处小地方,在她看来,只要能逃脱先前的地方,那么这个地方就能被称得上是个“大地方”,先前我不理解,我就问她,你到底向往什么样的地方?她回答道:“一个不再拘束我的地方”,这是一句很令人费解的话,以至于我沉浸其中近三年。
苏予是一位被阳光笼罩的女孩儿,浑身充斥的温暖的她,很难不令人爱上,当看见她第一眼起,我就抑制不住这颗想要靠近她的心,随后我便想法设法去博取她的欢心,事实证明,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是因为有七情六欲,连被奉为“女神”的苏予也不例外,渐渐的,我和她的接触多了起来,互相倾诉的话也多了起来。
在她面前,我把自己定义为一个“作者”,一个勇于上进的“创业者”,尽管不是虚构,但多少有点夸大,但正是这两重身份的加持,导致随后的几年中,苏予一直活在这双重身份的阴影里,我时常在思考,“爱”的标准是什么?“爱”的定义又是什么?我又该怎样去找到其中答案?
二十岁的时候,我幻想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也不知是奉了谁的先贤名言,时至今日,在我的面前是二十四岁的大山,时至今日,我似乎做到了二十岁立下的誓言,但似乎好像又没做到,就像一只手只能抓住一样东西,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也失去了自己最不愿失去的,但仔细考虑,好似大部分都是如此,他们都在得到中失去,在失去中得到,不少人在反复横跳和取舍之间,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于我来说,人生的意义或许还有待考究,但我们身上所沉淀出来的种种痕迹,它都是一种意义,拿我和苏予来说,尽管结局不如人意,但我们都不能否定那些美好,虽然这些美好到今天已经被完全覆盖,但它切切实实的发生过,像那些耳边的呢喃细语、手尖的深冬暖意,不离不弃的陪伴、远在天边的奔赴……这种种美好,就好像刻在了心窝子里,等回忆涌上来的时候,嘴角不禁上扬就已经宣读了此刻的答案。
是啊,这何尝不是一种意义?我以为我是一个通透的人,其实不然,我和大众并于区别,即使道理在嘴边已经说了千百遍,但运用到实际时,各种道理早已烟消云散,人性是自私的这一点不假,但如若把这种自私当作一种借口去祸害他人,就会显得做人虚假,不管是有意无意,都是如此。
19年到今天,已经三四年了,看吧,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我倒也不说它是我失去的几年,相反,这是我为数不多抓住的几年,这几年中随便拿一件事出来,都够我回味好几年,更何况那么多件事,足够我享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但回到“拘束”这一话题,其实我不认同我有拘束谁,因为没人喜欢承认自己犯错,拿我来说,我想创造一番事业,但温柔乡令我斗志消靡,那是温柔乡拘束了我吗?并不是,又拿某某的崇高志向来说,人间游戏令她沉沦,那是人间游戏拘束了她吗?也不是,实在的说,我们每个人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能拘束自己的也只有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