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陈文辉学习不行,调皮捣蛋够一手。据说,他在他们庄有个外号叫“捣蛋虫虫”。
今天班主任老师有事没来,班主任的语文课上自习,陈文辉和高永相互追赶着满教室乱跑,一会碰了张超同学的胳膊,张超同学的笔尖把本子戳了个大洞;一会又把李勇敢同学的书本“哗啦啦”碰掉了地上;一会又把王金同学的桌子推翻在地。直闹得教室里桌子飞板凳跳,人人不能安生,班长陈倡说他:“陈文辉!这是课堂,不能乱跑!别影响同学学习!”他振振有词:“中学生就要活泼,有朝气;不能做书呆子,呆里呆气。”陈文辉还是不住地跑,跑着跑着,王闯同学伸脚一钩,陈文辉“呼嗵!”一声,摔了个狗啃泥。陈文辉爬起来,攥起拳头,怒不可遏,要擂王闯,王闯伸出长胳膊大手轻轻一捏,捏住了陈文辉的拳头,笑迷迷的看着陈文辉。陈文辉望着王闯又高又壮的身个,无奈作罢。
一个跟头,陈文辉老实了三分钟。三分钟后,陈文辉高永又追撵起来。一边追一边喊:“老师不在家,学生要爬屋笆。”陈文辉的喧闹声吵到邻班,邻班老师走了进来,揪着陈文辉的耳朵,问:“这是什么时间?”陈文辉切着牙,扭着嘴,迷着眼,答:“上课时间。”“上课,你不做作业的?”“不会。”“像你这样整天玩,不学习,怎么能会?”过一会,老师又问:“可乱跑了?”“不跑了。”“答应的很好,不知能不能做到?我过一会再来。”那老师松了手,朝自己班走去。
陈文辉拿张纸,包了一把灰土,把门关上,门上头稍留一点缝,把土包放到门缝处。他想等邻班老师再来,推门,撒那老师一身。幸亏那老师直到下课没再过来。
下课了,陈文辉向王建平要自行车钥匙。上世纪七十年代,自行车很稀罕,谁有自行车,都宝贝的不行,王建平不愿意给钥匙。陈文辉吓唬说:“信不信,我给你砸了?”王建平也不示弱:“你砸!”陈文辉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俺哥!我叫你哥,行吗?让我骑一小会。”王建平不吱声。“俺哥!我的好哥哥!让我骑一小会。”王建平被纠缠不过,掏出钥匙:“就骑一小会!”“嗯!一小会。”
陈永辉推上自行车,在操场上谝起了车技,一会快骑,一会骑慢慢的;一会转小圈骑;一会松手骑,一会倒着骑;一会用脚掌把。引得很多同学在操场围观。有人故意喝彩。陈文辉感觉可找到了出风头的机会,更卖力的表演,得意忘形出事端,陈文辉正表演站立不掌把,让车快速滑行,一个闪失,车子摔倒,陈文辉重重摔到地上,胳膊肘擦破,腿膝盖擦破,疼的老半天才起来,走路一瘸一拐的。有不在场的同学,听说了陈文辉的故事,故意问:“哟!陈文辉怎么了?从战场下来的吗?”陈文辉苦笑笑。
放学回家路上,同学们都背书包周武正王的走着,陈文辉一瘸一拐的,走的很费劲。有人问:“还疼吗?”“疼!”同学打趣道:“它不疼你,谁疼你?”走着,前边有个放牛人,正往家赶牛。陈文辉眼前一亮,加大瘸拐幅度,朝牛奔去,挑了一头年老老实的牛,趴上牛背。赶牛人连忙制止说:“不能骑!”陈文辉巴结的朝赶牛人笑笑,说:“我还叫你老爷呢!我腿疼,让我骑一下。”赶牛人让他骑了,过一会又问:“腿怎么疼的?”有同学代答道:“谝车技摔的。”赶牛人讥笑说:“你还怪能哩!”陈文辉朝赶牛人笑笑,又瞪了答话同学一眼。
陈文辉骑牛高兴,在牛背上扯着牛绳,“得!架!”。跳皮的同学就拍牛腚,想让牛撒欢,那牛老了,不为拍打而动,还是慢腾腾地走着。陈文辉在牛背坐的挺稳,感觉很好。走到路沟有水的地方,牛朝路边走去,陈文辉以为牛要吃路边草,使劲拽牛绳,想让牛回到正路上,牛不听使唤,大步朝路边走去,前蹄迅速落入沟底,后蹄在路边,前低后高,牛背倾斜成三十度,牛嘴放到水面,喝起水来。陈文辉重心前移,身子前倾,顺着牛肩,脖,头,一个三百六十度,漂亮的前滚翻,“叭!”响亮的跌坐在水里,溅起四射水花,裤子湿透,褂子湿了一周。
“哈!哈!哈!”同学们笑成一片。
赶牛人笑说:“不亏你庄人,叫你捣蛋虫虫。”
陈文辉满脸无奈。
秋风阵阵吹来,陈文辉感觉到丝丝透心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