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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姿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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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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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山——台湾行(系列)

——槟榔树啊,是阿里山的魂,木棉花啊,阿里山的神。

“高山青,涧水蓝,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唉……”

“……高山长青,涧水长蓝,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呀,碧水常围着青山转唉……”

伴随着一路的歌声,我们进入了阿里山盘山公路。一路盛开着木棉花,漫山的槟榔树。还没看到美如水的姑娘,我已被这无限风光所陶醉了。相机不停地拍照,手机交替着录相……游车缓缓地在盘山道上爬行。风光满目,山高高,天蓝蓝,路弯弯。这时我又恨车开的太快,有些美景还没来得及拍下,车已开过去了……

群山里,到处都是高大挺直的,密密的槟榔树,肩并肩,头挨头,如挺拔不屈的战士,永不知疲劳地坚守在岗位,守护着自己的家园;又如一队队士兵排列着整齐的队伍,以最崇高的礼仪来迎接我们大陆来的家人。

车穿行在云海山间,九曲八弯,游龙盘旋,紧贴悬崖绝壁。一棵心紧紧蜷缩着,手死死地抓着扶栏,丝毫不敢松懈,这时连拍照的可能都没有了。车声呜呜,顿挫伏行。云山雾霭,疏影散乱,日光迷离,七彩折射。忽而芭蕉现日,忽而槟榔遮天。一处处绝壁,一段段悬崖。群峰起伏于薄云淡雾中,时隐时现;日光闪耀在百树争春中,时有时无。

百转千弯,近一个半小时的行程,车终于到达了阿里山达娜伊谷景区。这是一个以邹族为群居的村落。在大陆,我只知道五十六个民族(包括台湾的高山族)。到台湾之后才知道,我们所说的高山族在阿里山是“九族”。“九族”是台湾民间对(除平埔人以外)保留传统文化较多的高山九个族群的俗称,即指雅美族、泰雅族、赛夏族、邹族、邵族、布农族、卑南族、鲁凯族和排湾族。其中邵族我在前文日月潭部分介绍过,邹族在阿里山达娜伊谷这一村落。其中阿里山的姑娘、阿里山的少年指的就是邹族村民。

一下车我就迫不及待地直奔达娜伊谷。达娜伊谷蜿蜒于阿里山乡山美村前方,素以险奇的巨石、瀑布、断崖著称。而山美村为阿里山少数的邹族传统部落之一,整个村都座落在雄山巨崖中,达娜伊谷溪源源不绝地流淌于一侧,景致清幽灵秀,雄美壮阔。

要进入达娜伊谷观赏那崇山峻岭,奔腾而泻的瀑布,览原始苍郁的溪谷森林,必过两个吊桥。

我们欢呼着,一拥全都挤上了第一个吊桥——福美吊桥。在这里已经没有老少长幼了,全都像孩子一样,欢跃地登上了恍恍悠悠的木板吊桥。就连老爸老妈也争着挥手让我给拍照留影。 

福美吊桥设计的极富风情,以邹族服饰上的红、蓝、黑为主色调,三色相映。桥梁如一弧优美的彩虹划过山际。桥楼两侧,有一副红底白字的对联,左联为:幸福美满到永远,右联为:牵手共走福美桥。横批:邹族人的祝福。简单通俗的语言,表达出了邹族人们的热情和真诚。出于对民族文化的了解,我立刻拍下了这副对联。

过了吊桥就进入了达娜伊谷生态公园。放眼四望,群山起伏,丛林花卉、漫山遍野。红的、绿的、粉的、黄的……叫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多的不可胜数……

当然更引起我注意的是刚刚认识的,一堆堆挂在树上,结着硕大果实的,绿黄黄的菠萝蜜。有独个的,有几个成堆一起抱团的,大的、小的,长的、圆的……

还有那红红的结着长穗的狗尾花,招摇着,像是一条条火烈烈的彩稠,在欢迎我们。再有就是我能区分开芭蕉和香蕉这两种植物了。这时我不由地发自心底,钦佩杨导游,他真是个万事通,活百科全书。

由于路途比远,同行人中,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坚持着走到了达娜伊谷吊桥。达娜伊谷吊桥巍峨地横亘在两山峡谷之间。单塔悬索式,桥长大概有80多米,10米多高的主桥塔矗立在达娜伊谷溪畔。达娜伊谷,邹族语意为“美丽的忘忧谷”。

颤巍巍、晃悠悠,我像醉酒一样在吊桥上左右摇摆……悬着一棵心,横着一个信念……飘飘摇摇,如临仙境……

……喔……唉呀……

“大胆地往前走,不能四处看,静下心来,静想其美……”

“达娜伊谷我们来了……大胆地往前走……”

可能是我的勇敢,也带动了后面上来的游客,依次也登上了吊桥……

“……大胆地往前走……不要往下看……”

……晃悠悠……晃悠悠……

心伴随着吊桥在晃动……“大胆地往走……不要怕……只要前方有路我们就能走……”

“……要胜利了……达娜伊谷吊桥……”“我就要闯关成功了 ……成功了……我就要到了……”

桥头那端,两只硕大的眼睛,怪兽似的注视着我……哎呀……

心惊之余,定睛一看,原来前方的观景台上,是邹族人以他们独有的欢迎方式,画上的两只大眼睛,观景台的入洞就是那血盆的大口……

登上了眺望台,放眼四周,达娜伊谷吊桥就像一条巨大的长龙,伴随着远山,直入云端……沟通着海峡两岸……

从达娜伊谷吊桥回来,我们又观看了邹族人的舞蹈。头戴五色彩球、身着黑色镶着白边小褂的姑娘们,应和着头系发带,身着狩猎装束的壮如山的小伙子们。赤着脚的姑姑小伙子们,一起踩着轻快的舞步,唱起古老的歌谣,展示着部族的文化……勇士舞、狩猎舞、同乐舞……

热情奔放的邹族人以其最传统古老的方式,载歌载舞,表达着他们对游客的赤诚地欢迎之情……

印象最深的是那壮如牛的小伙子们表演狩猎舞时那一遍遍拉弓搭箭的壮观情景……

呼——哈——呼——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

欢快自由奔放的《阿里山的姑娘》一曲,在这里听起来是那么动人入情……

心悠悠……地悠悠……人呦呦……我忧忧……

舞翩翩……情姗姗……泪涟涟……望两岸……盼归还……

中午,我们就餐于邹族部落的阿贵餐厅。品尝到了邹族特色美食鲴鱼——台湾大烤鱼。鲴鱼一般在台湾中高海拔的清澈溪流可见其身影,尤以阿里山乡的曾文溪上游居多,而山美村的达娜伊谷更有“鲴鱼的故乡”之称。一年一度的邹族鲴鱼节就在阿里山山美村达娜伊谷园举行。

午餐后,车慢慢启动了。

美丽的阿里山热情的姑娘们,小伙子们……再见了……达娜伊谷……

怀着对阿里山的眷恋,我们走了……再见了阿里山……再见了达娜伊谷……

满怀着一片真情,愿台湾早日回到祖国的怀抱……美丽的阿里山的热情的姑娘们,小伙子们……现见了……

这时车里也响起了邓丽君《小城故事多》那伤感的曲子: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谈的谈说的说小城故事真不错请你的朋友一起来小城来做客……

车缓慢在地行驶着,怀着对阿里山达娜伊谷的一份眷恋,我依依不舍地向车外张望……记住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

一路的欢歌,一路的疲劳,一路的花香,一路的眷恋……

…… 再见了……阿里山……再见了……达娜伊谷……

……真的再想牵起阿里山姑娘的手舞一舞,搭起海峡两岸的彩虹走一走……真的再想独自踏上达娜伊谷吊桥,系上两岸人民的牵挂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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