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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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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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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初次进理发店

傍晚,我和姑娘达成了一个说走就走的想法,于是,计划开始了实施。

吃过饭后,孩子妈去了家不远处的健身房,我就领姑娘下楼骑自行车。

骑了一会儿,姑娘说:“爸爸,帮我挠挠脖子呗,我够不到”。

“是你头发太长了,痒痒了吧”我边说边挠着。

姑娘转头对我说“那就剪剪呗”。

“难道你不害怕吗?会有不认识的叔叔给你洗头,你那么害怕洗头,叔叔会用剪子给你剪头,你不能乱动,要不该剪出血了,你不怕吗?”我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姑娘说着:我长大了,不害怕。然后表情异常坚定的让我觉得是个小大人。

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打几次岔后姑娘还在和我说:“去剪头吧,让妈妈吓一跳”。

甚至上楼送车后,我脱鞋进屋说:在家玩吧,她还再说去剪头。

好吧,我也佩服这小孩儿的勇气,还有很好奇,她到底会不会害怕?

我说:剪完头,咱俩去吃冰激凌吧,于是我进屋拿了钱。

姑娘跟着说:给我拿着吧,我有兜。

看她一再坚持,给了她20元放在兜里。

我们出发了!

我们去了上次我剪头的店里,起初我看人很多需要等位,担心孩子的耐性,打算换地方,理发师叫住了我们,给我们腾出一个位置。

然后开始了第一步,洗头

姑娘在我的引导下,慢慢往下躺到洗头处,我告诉她,水不会进到眼睛里,因为爸爸会一直给你挡着,并告诉洗头的小哥,我姑娘第一次出门剪头,在家里很抗拒洗头,希望他轻一点。小哥也很小心翼翼,并和我谈起了孩子惧怕洗头的原因,可能是水曾经进到眼睛里吧。

姑娘紧张的抓着扶手,我们指挥她脚蹬住下方的扶手末端。

人一但有了着力点就会很安心。

姑娘很配合的洗完了头,我用毛巾给她擦干拉她下来。我说“你怕不怕啊?”她笑着说“我不怕我长大了”,我知道那笑里含有紧张,于是也回给孩子一个略显紧张的微笑,并告诉她,我们要开始剪头了哦。

三岁多的宝宝显然高度不够,只能坐能提高较多的小圆櫈,这一度让我担心她没法一直直挺挺的坐着。姑娘还是很出乎我的意料,坐的很平稳。

于是理发师准备工作,并询问了我的意见,我说孩子第一次出门剪头,我不确定她是否能很好地配合,请注意一下她的状态。我像他比出了约大半根手指的长度,并说着:“我姑娘感觉太热了,大概减这么长吧,然后你看着设计个发型适合小孩子的就可以”。

理发师开始了操作,我也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观察姑娘的神情,并不时夸奖她勇敢,询问她是否感觉难受,时而笑一笑,姑娘再还给我一个有些紧张还有些觉得好玩的笑容,这真让我觉得她长大了。

理发师剪完大体形状后,询问我流海如何处理时,感觉姑娘有些弯腰驼背,我想她应该坐累了吧,还在坚持着,为的告诉我她长大了,或者说她真的想吓妈妈一跳。

我让理发师看着剪不用太短,并告诉姑娘坚持住,再坐直一些,这样剪出来也会美美的像小公主一样,姑娘比我想象的听话且有韧性,之前还担心她乱动不乖时,我好用手机给她放动画片或者亲自抱着她配合理发师,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顺利的剪完了流海,然后吹风,打薄,修剪,清理脖子上的碎发。

虽然期间感觉姑娘有些要睡着或者夹杂些疲倦,她还是坚持的很好,时间并不长,也许不到半个小时,但对于第一次来理发店的三岁半孩子来说,我想说:爸爸觉得你真棒。

谢过理发师后我们准备去买冰激凌,因为答应孩子的事一定要做到,从小我和媳妇就是这样信守承诺的。

快走到麦当劳门口时,我准备拿手机扫码,我问姑娘:“你要准备掏钱了,爸爸给你的20元钱呢?”姑娘边寻找她裤子上浅浅的两个口袋,边说着:“我的钱呢?”

结果并没有找到那20元,我也替她翻了一下,小裤兜仅勉强够姑娘放下她的手,我为自己又帮她找一遍不信邪的行为笑了,我说是丢了吧,你的兜太小了,这下怎么吃冰激凌呢?很显然我一点想责备她的想法都没有,因为此刻我的眼中都是敬佩和爱,还包含一点点想逗逗她的小伎俩。

我也没有想尝试去理发店找找的想法,也可能丢在了行走的路上。

“完了,钱不见了,怎么吃冰激凌啊?糟糕···”

姑娘边说着边耷拉着脑袋,嘴半撅着,双手还在小小的裤兜里翻动着,仿佛她用力点,钱就能出现一般。她说:“那你还有钱吗?”

我露出为难的表情,摊了摊手。

姑娘的表情越发让我想笑,失落中像在思考,无奈中透着不甘。我还是绷不住了,笑着说:“爸爸还有钱啊,你剪头那么勇敢,咱们得吃冰激凌才行”。

姑娘顿时喜笑颜开,说着:“你还有钱啊,那咱们走吧,我一点都不害怕,我长大了”。

于是这个总认为自己长大了的三岁半小女孩如愿吃着冰激凌,并催促我:快开车走啊,去吓妈妈一跳。

孩子的小愿望,或者说小想法更贴切,有时就是这样简简单单,为了凉快和吓妈妈一跳。

当然,我们父女俩成功的吓了她妈妈一跳,并获得了一顿装腔作势的数落。

回家的路上我问姑娘:“剪完头感觉轻松了吗?有没有凉快点?”

姑娘蹦蹦跳跳的说着:“你追不上我”

是啊,总有一天,爸爸妈妈都将追不上你了,希望你一如既往的坚强、有韧性,简单的快乐,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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