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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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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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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高考季

骄阳高照,电动车、汽车簇拥,大门外、马路边,男男女女,坐着的、蹲着的、站着的,期盼的眼神,一致朝向不远处的考场。那里,有他(她)们的儿子、女儿,正在参加高考,解答试题。这情景,一次次让我想起:我的高考和我家两个孩子的高考 。

我1990年参加高考。父母在农村忙农活,陪我我高考的事 ,落在姐姐和哥哥身上。姐姐在她家里,每顿给我做着我喜欢吃的、可口饭菜,哥哥负责接送我考试。后来,听他们说,我进入考场考试,他们在考场外,焦急、担心、等待,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上。尽管,明知帮不上什么忙,却像被磁铁吸引一样,身不由己。姐姐说,那几天,她做每顿饭,分外用心。加工饭菜时,操作每一个细节时,都想着做好了,可以给我助力;哥哥说,他在考场外,一直在心里默念着、祈祷着——我做题顺手,考出好成绩。

时光荏苒,我也结婚、生子。

2015年,我家老大参加高考。说实话,她平时的成绩比较稳定,正常发挥,考上一本高校,应该没有悬念。说是这个说法,但是,作为家长,随着考试时间的临近,我的心越吊越高。在她考试前两三个月,我就开始睡不好了。网上查阅,学生怎样饮食?才能营养搭配;怎样作息?才能更好地提高成绩。过犹不及,一度时期,弄得自己手足无措 ,孩子无所适从。到她高考时,我先送她进入考场,然后,在外面侯着。神经过敏,怕她有什么东西忘带了,或有什么身体不适。开考后,我觉得没啥事了,便忙着赶回家,给她准备饭菜。考试结束前,我又急忙赶到考场外,等待接她回家。高考,是考孩子。一定程度上,也是在考家长呀!那些天,我家的一切运作,皆是围着老大转。她高考结束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对镜自审,两鬓平添了许多白发。

老二和老大是挨肩姊妹,老大高考三年后,老二也要参加高考了。好在老二住校,生活、学习,主要由学校负责。可是,我这个在校外“陪跑”的家长,依旧在用力、使劲(不管使上使不上)。她们出发时,我和一些家长,站在学校操场的护栏外,眼睛看着她们,心里和她们一起宣誓。而后,骑电动车尾随送学生去考场的校车,到达考场门外,絮絮叨叨,反复叮咛她放平心态,沉着应考、仔细答题,好好发挥,争取考出最好的成绩。目送她进入考场后,和其他学生家长一起,在考场大门外“陪考”。等她下考后,我又赶到门口,问她考得怎样,安顿她放心,好好参加下一场考试。每次,不等我忙着说完,孩子已经要上了回学校的车。她从车窗向我挥手,说:“您放心,我会好好考得!”倒像是她在安慰我。老二高考结束了,我如释重负,又完成了一个大使命。我知道,自己脸上的皱纹增多了,头上的白发也增多了。

孩子在一天天长大,我们在一天天变老。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作为家长,哪一个不是春蚕、蜡烛、落红?

又是一年高考季!愿孩子们能考出满意的成绩!

向考场外辛苦奉献、望子成龙的家长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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