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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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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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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漫谈


这个世界多姿多彩,一年有四季,一天有白天,黑夜。天气呢,又有阴晴。我自小胆小,最怕黑,因此也就不喜欢阴天,而阴天又下雨则是我最最不喜欢的了。然而人最无力的事就是你不喜欢甚至讨厌哪个东西,你却不能阻止它合理又安然的存在。况且,你不喜欢自有别人喜欢。这个世界,万事万物,存在便是合理,这些都是我长大之后明白的道理。人越长大,越成熟,便越明白有些事无需执着。记得小的时候,一到下雨天,便不想去上学,非要磨叽到爸妈发火了,要挨打了,才不情不愿的去学校。那时候对于雨天的憎恶是没道理的,单纯的不喜欢。到后来成年以后,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工作,生活,面临诸多不容易的时候,雨天无疑是增加了一个女孩子生活的难度的,我便越发不喜欢下雨天。去年迁到杭州,江南烟雨并没有让我惊喜,反而让我郁郁不开心。

我从小在山西长大,正宗的北方人。在北方,下雨的天气是不多的,即使不喜欢困扰也不大。去年初到杭州,是7月份,正是杭州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而且三天两头的下雨,这让我几次生出离开杭州的想法。北方迁于南方,诸多的差异,诸多的不习惯,当时的我常常崩溃。幸好,现在基本上算是适应下来了。

有一次,我早晨出门等公交车,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样的雨天已经持续了六七天了。我站在公交站的顶棚下,看着非机动车道上电动车一辆接一辆驶过,人们穿了各色的雨披,红的、蓝的、绿的、粉的……眯着眼睛,脸色凝重,注视前方,急急地行驶。有的雨披后边藏了小孩子,他们紧紧抱着妈妈或爸爸,藏在雨披撑起的一方安全的天地里,不用忍受风吹和雨打。我还看到有的年轻人骑了自行车,一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撑着伞,双脚费力地踏着脚踏,但自行车仍是慢悠悠地往前晃。我清晰地看到这些人脸上的雨水顺着额头,沿着眼睛流到微微张开的嘴里,我看到他们被雨水淋的眯住的眼睛在奋力睁开,为了看清前方;我看到他们湿透的鞋子和裤脚。是了,这是我不喜欢下雨天的原因。

我在上一家单位做事的时候,有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她每天骑电动车上班,有一天下的雨很大,她没有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在骑车上班的途中出事了,雨下得太大,她被雨水迷了眼睛,车子撞在了路旁边的护栏上,她半边脸都黑了,去医院缝了好多针,半个月之后来上班,半张脸还是乌青的。她和我说,她没敢告诉爸妈,近期也不准备回家了,怕爸妈发现。我那时候听了特别想哭。

 可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喜欢下雨天的。妹妹曾经说她很喜欢下雨天,因为下雨天光线柔和,雨雾蒙蒙很美。是的,我曾经在雨天去过西湖,那时候的西湖和晴天的西湖是完全不一样的,她笼罩在一层雨雾中,湖面上都是薄薄的雾气,就像一个绝代佳人穿了一层薄纱。如果那时候你牵着爱人的手漫步在西湖边真的是极浪漫的。我还有个朋友曾经说下雨天很好,适合窝在屋里睡觉,那样昏暗柔美的光线,让人心安。

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不过不管我们喜不喜欢下雨天,雨该下就下,该停又停,很多事情,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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