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记游
苏府记游
苏轼,唐宋八大家之一。
而他的家,并非是轩宇堂皇的。苏府外红门黑木,是经由当地政府修葺过的,自然是看不到当年的韵味。进门是一座小桥,分路,小桥下溪水萦萦。在路上,周围绿化不错,犹记在刻有碑文的亭宇旁,有数尾锦鲤。野柿树也生长在此,红彤彤的果实挂在枝头,由此可见当年的悠闲。苏府规模很大,令我不满的,倒是苏府里的茶馆了。商业化的规模,少了几分自然的气息。三苏祠周围是一个荷花池,去的时候早已入秋,亭亭的荷花没有了,枯黄的荷叶早已萎了圆绿的身姿。横在池上的廊道看去,倒有几分韵味,可想当年的繁盛。忽的想到“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肃清的小道,海棠红得依旧,这苏府,却不是从前的韵味了。进门右转,便是一个洗砚池,约莫有三四米宽,水底长满了长长的水草,黑黝黝的水池,又似当年的景象,似乎它本来就是这样的,周围郁郁蓊蓊的树,似是苏轼的“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亭台楼阁,皆非从前,偶见一门前的布满青苔的石器,上面刻满了花纹,只不过青苔盖住了原本的好样。里面积水满盛,底部布满了一角至一元的硬币。我也扔了一个,只听“啵”的一声,硬币缓缓沉了下去。周围萦绕着一条小溪,溪流汇处有一只小船,应该是管理员的工作用船了,但这使我想起当年苏轼是不是也这样乘船写诗,临溪嗟叹?而游客中心大抵是破坏了这美感的。
苏轼像位于一溪中央,斜坐敞袖,悠闲自得。苏府里游了半天,仍有些角落未曾见过,大致也是如此了。黑瓦红檐,不复当年。想来也只能在苏轼的诗里,见到他的无奈及当时社会的动荡变迁。在苏府后门,有两棵大杏树,黄叶漫漫,引得游人纷纷驻足观看,但比起这耀眼的景观,我倒更欣赏前面荷花池的自得。
出了后门,便似入了尘世,恍如前世今生。一扇厚厚的大门,拒绝着外人的探访,隔绝着百年的沉默,也正如苏轼一般,归隐未归,也只能在诗歌中“畅叙幽情”,李厚泽的《苏轼的意义》里,颇有贴近。他拒绝人生中的妥协,也成为了那个时代的永恒。
“庄生晓梦迷蝴蝶”,黄粱一梦而已,“向之所欣,皆为陈迹”,在苏轼心中,“惟有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可以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