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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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15
送我回家时，小姨果然带了一包烧烤去。他们没有坐会，和爷爷奶奶打了个招呼，就离去了。也没有说烧烤是给谁吃的，就交给了我。
既然交给了我，就是我的自主权了。在爷爷奶奶吃饭时，还是给了他们一人一串，让他们尝个新。趁着他们不注意，只顾欣喜的品尝烧烤，我赶紧溜出门去。
“久违的欢喜，刚才露过时我看都没看你一眼，是怕我小姨他们看透我的心思。”我忙向欢喜解释。
“哪能呢！”欢喜笑微微的说。
“你一天都没有吃饭吧。别急，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我迫不急待的，边拿边说：“这是羊肉串、这是炸鸡腿、这是烤薯条、这是……对了，还有牛奶。别看它只有一多半，不是我喝了剩下的，是特给你留着的，是干净的。边吃边喝，爽歪歪，太有意思了。”
说得我自己都馋了起来，但还是忍着吞涎，又拿了递给她。她缓缓地伸起手接过，又缓缓地送到嘴边。似乎是个老太婆嗫嚅的嘴嚼，嚼得艰难。
怎么回事，欢喜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朦胧的月光下，个头矮小了，象机器猫，象企鹅、还是小熊猫。总之说不准。忙关切问：“欢喜，怎么哪，没有谁欺侮你吧。”
“没有。我又不惹谁，谁敢呢。” 欢喜自豪的说。
“这就好、这就好。”我在心里念道祝愿。然后，递上牛奶，告诉她边吃边喝。可她不能伸出另一只手来接，我以为她怕冷，便递到她嘴边去。她的嘴象安了电子的，永恒地嚅动着。我好不容易去掰开它，喂了口牛奶。牛奶没法吞进肚里，从嘴角漫溢出来，简直象长了胡须的圣诞老人，说是圣诞节快到了。我不知道圣诞节是啥节日，会不会象六一儿童节好玩，学校还举办晚会，唱歌跳舞，做游戏的，无比欢乐。到时候一定带欢喜参加。她比我的同学都OK！
也许欢喜不喜欢喝牛奶，便搜出小手巾替她擦干清嘴脸。然后，擦着擦着的时候，她的嘴巴就那么容易的歪了。我忙停住说：“擦痛了你吧。”
“没有。”欢喜咧嘴，还是高兴的说。
“没有就好。”我说：“你嘴巴怎么不正了。”
“不要紧的。”欢喜说：“你自个吃了喝了这些。我只偿偿就满足了，谢谢你！”
“不行。是我把你嘴巴弄歪的，我给你扶正。”说着赶紧扶去。但手一挨上去，险些把她的下巴整个碰掉了，吓出我一身冷汗。连连自责：“欢喜。我真笨，又做坏事了。”
“不关你事，明天我自个就能恢复了的。”欢喜忍痛安慰我说。
当我再递给也鸡腿，她也不接了，似乎嘴巴也不动了，不说话了。比清早的情形更糟糕。不管我怎么呼唤，欢喜似乎失去了知觉。我沉寂下来，看来只能等明天飘大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