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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里山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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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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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落下,轻忆年华

时光慢慢地从指尖滑落,落进我们的心房。我们都已不再年轻,童话里的那些爱情故事儿,写的或许就是曾经的我和他。

在我们还懵懂的年纪,整天无忧无虑的嬉戏玩耍,从上树掏鸟蛋,到下河捞鱼;从上房揭瓦,到野地烧烤;从村头到村尾,从山上到山下;彼时都有我们的身影,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大或小。

不管我们怎么折腾,总是在这一方小天地中。偶然的一天,我们爬到山顶去追逐太阳,憧憬着山外的美好世界。

慢慢地我们渐渐长大,走出了大山,虽然留恋家里的野味和自由,但还是不由自护的被城市的高楼大厦所吸引,过不了几天,又开始想念家的味道呐。

晴天总会过去,阴雨天如期而至,这时候我们开始翻箱倒柜,拿出自己的雨衣、雨鞋、雨伞,不经意间的一眼,便是千年、万年,定格了城市的喧嚣,安静下来的城市也变得格外迷人。

雨过天晴,彩虹来到我们的身边,跟我们亲切的打招呼:“你们好呀,我是春城的彩虹,欢迎你们来到春城,相信我,你们会喜欢上这里的”。说罢就消失不见了,仿佛我们走入了玄幻的人间仙境。

偶然忆起往昔的青葱岁月,那时的我们总是光芒四射,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不管生活学习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是笑着面对。

印象中是初中的时候,我们都做在第一排,上数学课是我们最为活跃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总是写小纸条传来传去,现在想来,这可不就是纸条传信又传情吗?为此,数学老师找我谈过话,后来改成上课眉目传情,课后书信传情。

高中的时候,我们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都选择了理科,当时我选择理科是因为地理对我来说太难了。我们不在一个班,有时学校里边儿遇见了也不说话,有时在澡堂门口见着了,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大学时,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他上的是本科,我上的大专,虽说在同在春城,但是连最基本的电话联系都没有。但是假期回家,只要告诉他我到了,他还是会去接我,然后去他家待一会儿,随后才回家。

就这么过了几年,我们渐行渐远,他有了女朋友,我有了男朋友。毕业后的我们,不知为何都成了单身,在被催婚的第一时间,想到了彼此,于是我们又联系上了,谁也没说是彼此的唯一,谁也没说喜欢对方,甚至多年来连礼物都没有相互送过的我们却开始谈婚论嫁了。

也是在桃花盛开的时节,我们都去了对方家,见过了家长,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聊及彩礼时,他说:“是要20万还是100万,严重的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就这样我也没有翻脸,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心中的痛楚。

可是在一个红霞漫天的午后,他叫我去他家吃饭,他的妈妈让我叫我的爸妈也来他家吃饭,虽然我觉得于理不合,毕竟他的家人还没有去我家拜访过,却还是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直到我生日前夕,他一开始问我神仙水的价格,我上网查了发给他,他还是不满意,各种找事儿。我生日那天,原本约好他要带我去买衣服的,到了晚上他却只字未提,我的不满在此时爆发了,我跟他提了分手。

之后的梦里也有几次梦见过他,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还有他。我们都到了那个十字路口,不管分道扬镳是谁的意思,我们都不再是最初的自己。

若人生只如初见,现在的我们会不会在一起结婚生子呢?

见识了城市的繁华似景,还是会想念乡村的宁静恬淡。天依旧那么蓝,云依旧那么白,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依旧那么悦耳,可我们却在一次次的争吵中失去了最初的爱恋。

楼下的青石板铺成的古城小道,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然则没有一个是最初的我们。阳光时强时若,青山时隐时现,我们脚下的路,已跟原来有所不同,从前的足迹已被雨水洗刷殆尽,余下的是我们挥洒汗水的青春。

荒漠中迷失方向的人们,耳边会响起一阵话语:“先找到由七颗排成勺状的大熊星座,勺端延伸的就是北极星,也就是北方”。可现在的我们早已忘记了那年的一切,还不如荒漠中迷失方向的人们,最少他们的目标很清晰,就是走出荒漠;而我们,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记得了。

时光一点儿一点儿通过人生的沙漏,我们从婴儿学步到了童年,走过少年,穿过青年,一路上走走停停,只为成为别人家的孩子,成为更好的自己。路边躺着一棵被风吹倒的大树,余光扫过他的年轮,仿佛他和我一般年纪,为何就这么逝去了?

不等我问他,环卫工人就叫来拖车将他带离了我的视线,心中慢慢思索,不一会儿,公交来了,一直想到租房的地方,还未想明白,妈妈就打来了电话,除了关心挂念,还操心着我的个人问题。

记得妈妈说过多次:“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们姐弟两都好几岁了,可你们呢?到现在连个结婚对象都没有;我苦了一辈子,到现在还一无所有,连儿女婚事都没有着落,让我情何以堪?”说罢,又是一阵叹息声,听着这声音,我的心里也很难过,觉得自己十分不孝。

春风拂过我的脸庞,带走我的愁容;春风抚摸我的秀发,带走我的情思;春风倾听我的心声,带走爸妈的白发。春风啊,我们的时光里,你一直默默守护;我们的年华里,你一直如影随形。

最初的懵懂,往昔的青葱,都成就了如今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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