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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里山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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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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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足迹

一个绿草如茵的校园,满载着欢声笑语,上课的时候是一个个孜孜不倦的学子,下课的时候是一朵朵含苞待放的向日葵。

一把记忆之剑穿透了厚厚的云层,猛地闯进我的心底,一时不察,这把利剑竟然掀翻了我心中的堡垒。

画册一般的记忆,消无声息地慢慢地一页一页的被打开,第一页是位于云南省西部、金沙江南岸干热河谷地区。地处北纬25°23′~26°12′、东经100°16′~100°59′。东与楚雄彝族自治州大姚县接壤,南连祥云县,西与大理市、洱源县交界,北与鹤庆县及丽江地区永胜县毗邻的宾川。一个美丽的鱼米之乡,养育了一代又一代辛勤的耕耘者。

第二页天空悄悄地变暗,再变暗,气温渐渐褪去了暖色调,不知不觉间大地穿上了冷色调的纱衣。不一会儿天空就飘起了鹅毛大雪,就连学校小卖部的奶奶都说,好多年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雪花了。

课间休息,只见草坪上和树上都盖上了厚厚的雪被,虽然很冷,可是同学们很开心,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雪姑娘还走进了教室,像是一个远赴他乡求学的女子……

下午放学,校园里到处都是同学们地脚印,大大小小地附和着草坪、树木、教学楼、小道,像是一幅胡乱涂鸦的水彩画,妙趣横生。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还没到学校门口,就看到弟弟和爸爸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于是我迈着欢快地步伐,雪儿姑娘白白的身体包裹了我的鞋子,在我不知不觉间已陷入雪儿姑娘的心房,后来的人们能够清晰的看见我掉落在雪儿姑娘身上的花生壳一般的足迹,越来越渺小的我,渐渐地消失在后来人的视野中。

小小的脚、大大的脚都印在白白的雪中,一步一个脚印,不止有我、弟弟和父亲的脚印,也有其他路人的脚印,从横交错,上下重叠,回过头去看,已看不清究竟是谁的脚印……

尽管前路漫漫,尽管前路艰辛,可父亲依然站在家人身前,为我们遮风挡雨,让我们接受最好的教育,可我和弟弟貌似辜负了父亲,都只上了大专,在学业上并没有取得任何成就。

在工作上,就像是大海里失去方向的船帆,一路跌跌撞撞,还在摸索中,却还未找到一生中最想做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父亲头上染上了白霜,可是现在明明是春末夏初的时节,怎会如此?近视眼的我,因为没戴眼镜,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不是白霜,是父亲头上的白发。父亲属鸡,我也属鸡,从小母亲就说,父亲偏袒我,别人家都是偏袒儿子,就我们家偏袒女儿。

或许事实并非如此,可能是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所以父亲多关心我一些罢了。

想起邻居哥哥说过的一句话:女儿前世是父亲的情人,我在想,应该没有男的会找跟自己长得很像的情人吧……

父亲的身体也像其其他平凡的农民伯伯一样,几十年繁重的农活,日积月累,造就了父亲一身的伤疤,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需要经常吃药。可即便如此,父亲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地劳作,依旧惦记着我和弟弟的婚事,依旧撑起这个温暖的家……

或许,父亲心中也在盼望着,我和弟弟能接过他手中的重担,这样父亲的肩膀就不至于伤痕累累,这样父亲的头发就不至于过早花白,这样父亲的脚印就不会如此深沉;深沉到嵌入血肉之中,深沉到扎根于这贫瘠地土地,深沉到风云变幻却始终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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