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60年——述申扎魂

风吹高山，显申山

远空飞鸟，寻巢穴

一见如故

心陷申扎魂

申扎

藏北高原上

远离都市的孤儿

一日厮守

永世为王

60年的风吹日晒

60年的披星戴月

尝尽了沧桑与光辉

胸怀千座山

满目万里路

一切遇见

宛如假瞑

我不言，他不语

(上)

往日60年

这里高山挺立

寒风凛然

房屋稀少

人迹罕至

所谓的土路

早已盖上了厚厚的风沙

马背上的牧童

终于抵不过空旷的沿袭

放弃了与海拔4800米的厮搏

便早早回怯了帐篷

清晨出门打水的卓玛

在正午时分

赶上一口热饭

就匆忙起身去召集散放的牛羊

那一裂了口的木碗

是阿妈背着丈夫

从地主那写了奴隶契换来的

凌晨的12点,是小扎西3岁的生辰日

阿妈攒红的拳头

顺着袖口紧紧发抖

仿佛写满了无限的哀愁与愤怒

高寒的申扎

早已不见寸草的踪迹

四季的风

从他裂了口的身躯

肆意穿破

积雪堆成的甲岗山尖

高耸入云

使之更为神秘与沧桑

山脚零散的牛羊

是对这片土地的敬畏

当申扎未接受成年人的洗礼

满脸黄土是他

满身历史伤痕的也是他

坚立60年

牧人咏唱的喉咙早已干哑

唯有厚山厚土

才是那时的记忆和悠长

(下)

60年后

申扎

不再是老一辈记忆中的酸楚幼崽

他接受过最残酷的磨练

红色革命的推进

他以独立的人格

魅力群雄之上

一身傲骨

坐拥在藏北高原

他俯瞰到的地域

芳草清香，牛羊遍地

一切封建的推翻

使立足使解放使讴歌

人们不在苦守爱人的不归

远征的男人

下步就匆忙抱起了绵羊包裹着的婴儿

老阿妈的奴隶契

在不知时秋的黑夜烧尽成了灰

如今

老阿妈敞开心扉感恩党的恩情

怀中收着的不再是那时的破木碗

而是银灿灿的银碗

已成家的小扎西

成了他这一代的商豪

在甲岗山的背景下

三世同堂

在温暖的玻璃房中

喝起了幽香的酥油茶

在这匆忙岁月的长河中

一切都在美好与前进

甲岗还是当年的甲岗

在不断地长风中

挺拔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