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

鳞光闪闪，万剑不侵，盔甲

给将军造型，胸有百万兵，寻找

铁鼓，旗帜，城头的残云，还有

出征的辕门，纵使

一片片卸下，声犹震，慢看金刀

以另一种姿势，逼近

盾牌的正中央

有了软肋，也就有了盔甲，身体的内部

含着月色的虚词，盔甲的鳞片闪耀，通缉着

星星，雷电，沿着时光的锋刃

盔甲突然散落一地，盔甲

还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吗，那空壳，那疼痛

多像一个没人认领的孩子，从指缝间

溅出的泪水，滴到

枯萎的脸颊，不要抚摸

那一块一块的泪痕，可否是

另一种盔甲刚生成

爱一个人会呈现两种感觉

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铠甲

一辈子活在戏里，念错的台词

能映衬一生，霸王别姬

别去的是盔甲，别不了的

是深情，多少次

女人在成为男人的软肋时

等待着大圣归来，多少次，也生动成盔甲

让他擐甲挥戈，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