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蓝图绘到底

1985年，一辆车奔赴在厦门的路上

这是正定的速度么，荣国府的绣花针

还夹在一幅图纸里，天上的云朵真多，哪一朵

是眉批的刺绣，一针，一针

把不断线的风景，绣成

春天后的春天，您回目深望

金陵十二钗还在涂脂抹粉，正定已春秋几许

从厦门回到正定，有多少人从折子戏里出来

迎接您

您知道一个城市的梦在哪里，您能还知道

一张蓝图到底有多长，正定的额前，或者

大佛寺里，有一帧浓荫，挂下来的绿意

并非曾经经历过明媚，而是激励着

向水里垂去，隔着长江

有北方的燕子，落在最长的句子上

头枕江南的春雨，三更灯火，您还让文字

在北方雄镇的赋里泅渡

有多少贫瘠和安静都会被捏碎，掠过指纹的

风，在一双翅膀上，颤动着

您在一粒种子里，看到了四季

把八百年当作一个春

把八百年当作一个秋

把葱茏的梦想埋进岁月的沟壑，从第一枚花瓣

开始，就沾满了音乐

繁华缤纷的芬芳，抵不过

您最初的牵挂，一年又一年

一茬接一茬，诗歌的汛期

雕刻着时间深处的微笑，您的汗水

还在那一粒种子里赶路，您并不在意

是哪一枚星光，领走了一个饱满的季节

一直保持着行走的日子，可以嗅到

阳光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