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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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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藏室里的锄头
一把锄头,在一枝梅斜过的暗香里
忧伤,只能将厚茧一磨再磨
磨多厚,都不能模仿
啤酒兑雪碧,桥段
也不象双臂拉二胡,握紧的锄柄油亮
再光滑,也挣不脱岁月的羁旅
春种,夏长,秋收,冬藏
在一弯水田,在大地深处,在手指的血管上
磨出汗水,落地成粮,您要借助锄头
打理农事,日子锄尖过
刹那亦永恒
一把锄头使用过的光线,在太姥山
成为茶稻虚构的一幕烟雨,不必出工
在山水被线装之前,太阳会叫醒天空
锄头会叫醒大地,目光低进田埂
禾风拉紧日子,锄头
正压准一粒稻子的重量,在一阕词里
填字,受过苦难的锄头
令土地生出更多的光芒,从黄土地开始
那光芒,已经过您的心口
在锄头的闪光处,在时间的深处,一把锄头
举起开疆辟土的光景,点化
次第绽彩的河山,您在办公室门口放一把锄头
就是与农历比邻而居,以锄头证明炊烟
将农业的天空揽到眼前,抽穗着
乡音和节气,即使收工
在储藏室里也直立着,与稼穑依然保持着
瞭望的姿势
一把锄头,矗立着磅礴的沉默,说吧
人世间有多少荒芜,蓬檐旧瓦之下
旧时光迎接着锄头的锋芒,钢的灵魂
会引来小桥流水人家,读懂燧皇
敲亮的日子通向人间烟火,金属与地平线
有其道大光,在这一锄与另一锄之间
有天下粮仓,也有辽远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