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

横跨在鱼和熊掌之间的目光

被一双筷子搬走，岁月深浅，借口涎表演着

胃的情义，夜色薄脆，酒水滑腻

已经从孟子的散文里出锅

鱼粉墨登场，熊掌也在在菜系里等着

一分为二，放进两个盘里的鱼和熊

自成辽阔，盘子外

一筷双吃的味蕾，节节败退

熊掌下酒，以鱼邀月，在酒杯边谈永恒

必须有取舍，一旦颠覆话语权，一个转身

便是光年，突围

仅能冲破肉身的疆域，冲不破

宇宙法则，冲不破

否定之否定，月亮

是用量递增的止疼片，用法

请眼服，或遵医嘱，您不担心

酒精会坍塌夜

划伤空气的是鱼翅，也是官老爷的帽翅，公仆

不是封建士大夫，也不是老板，您借鱼和熊掌

对症下药，把脉三千年的旧疾，老板遇到公仆的问题

鱼来答，或者熊掌来解，公仆遇到老板的问题

长江来答，或者黄河来解，山河重整秩序，需要

脑筋急转弯，生锈的地方，压着

王朝的背影和残缺的梦，割开

鱼和熊掌纠缠在一起的影子，让美学

换算鱼，换算熊掌，绝不换算原则，美学原则

要对准永恒的太阳，侧一下身，让一个刺痛的日子

光芒万丈

渡口，或关卡，被黑夜追赶

在时间的对面，鱼或熊掌，成为

通关的文牒，从此岸到彼岸

距离有多少，乡愁就有多少

在月亮的缺口里，豢养乡音，滴进

人间烟火，鱼

不能把人拉下水，熊掌

不能把人拉下水，二者合体的欲望

超出想象，鱼和熊掌，被您分开，连通

历史和未来，连通

白天和黑夜，连通

太姥山和闽江，连通

官轿和货船，连通

信仰和底线，连通的康庄大道，起点

在鱼，在熊掌，在民心，终点

在鱼和熊掌的背影里，在时光的尽头，在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