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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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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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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母亲

“天之大,唯有您的爱是完美无瑕”,每当听见毛阿敏声情并茂的歌声,想起去世已快五年的母亲,我的眼泪就会夺眶而出。“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母亲一生最大的心愿是有遭一日能够坐上飞机远行一次,母亲最大的遗憾是有生之年却未能亲眼看见离异多年的我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也许是因为脑梗塞已瘫痪6、7年的母亲真的累了,母亲就这样悄悄地走了,走得突然而又必然。很多天,我寝食难安,总觉得生活中空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关于母亲的各种记忆就清晰地充实了我的整个脑海。

母亲很接地气,她是原泸县潮河乡凤凰大队人,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她的个子不高,性格有点急,干事风风火火,可谓刀子嘴豆腐心。从泸县二中高中毕业以后,母亲就开始在潮河坪上村小代课,因为工作勤奋,成绩突出,母亲顺利转正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干一行爱一行,从1972年起母亲就一直在原泸县官渡小学任教。“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母亲把一生都默默地献给了教育事业。她爱生如子,教育桃李情满天下;她爱岗敬业,工作激情堪为楷模;她孝敬公婆,团结同事颇有佳评;她含辛茹苦,相夫教子劳苦功高。

难忘9岁那年,因为孩子多,父母微薄的工资还要赡养有病的公婆,家庭经济困难,缺衣少穿的我看见邻居孩子饭碗中有香喷喷的油酥花生米,忍不住美食的诱惑偷偷去别人碗中拈了一颗。齐人尚能不食嗟来之食,母亲看见后脸色铁青,有点尴尬地把我带回家后痛骂我没有志气。从此,我记住了人穷不能志短,幸福生活必须要用勤劳的双手去创造;难忘初中一册的某次英语考试,我草草做完试卷就跑出考室去玩。母亲抓住我的衣领,罚我跪在地上不准吃晚饭,还用细细的荆条一顿好打。每打一下,母亲都会教育我不该贪玩误学。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看见我满身伤痕,母亲也难过地哭了。从此,我记住了教训,学习和工作必须用心,来不得半点马虎;难忘,初三毕业后的暑假中,因为打乒乓中的一次意外,我从斜土坡上跌下导致右臂骨折行动不便。那时官渡很偏僻,每天只有4、5班车到泸州。整整两个月,每隔一个周,母亲就会陪我挤班车去泸州换药。暑热难耐,母亲每天都会耐心地为我提水擦身。因为母爱和精心护理,我的右臂恢复正常;难忘,大哥读初二时突然患上走痰的怪病,在原川南医院(现四川医科大学)做完手术后,个子瘦小的母亲坚持每天背着大哥四处打针求药。母爱创造了奇迹,大哥没有落下病根;父亲中年时曾因为重病卧床不起,由于母亲贴心照顾,父亲又恢复正常。母亲总是细心地照顾家人,却从来没有想到照顾好自己。因为辛勤操劳,母亲很显老。母亲满口假牙,咀嚼不便,提前病退。眼见家庭经济开始好转应该幸福地颐养天年时,母亲却瘫痪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伤。

   白居易有诗云:“思尔为雏日,高飞背母时。当时父母念,今日尔应知。”,作为一名基层监管干部,肩负的神圣使命和繁忙的工作让我只能偶尔挤出时间看看母亲,我没有更好地尽到儿子照顾母亲的责任,一直心存歉疚。也许岁月可以冲淡一切,但是却冲淡不了我的记忆。母亲啊,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回报你的大恩?您把一切都留给了我和整个家庭,而我留给你的却只有满头的白发和难言的辛酸,也许在天堂母亲还会牵挂着我该早日有个幸福的家。母亲,其实你一直都没有离开我们,无数次在梦中见到你,你还带着微笑。每当夜幕降临时,你就像明星闪烁着遥望人间,慈爱地关注着我和儿子,在心里我感觉母亲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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