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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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圈老去的池塘,整个村庄的眼睛
浑浊,呆滞。一如患白内障的大娘
迟疑地,喊出我的乳名
老水牛,鸭,鹅以及童年的欢笑
都去哪里了?
祖宗们在山顶晨会,热烈地
看着我和幼子艰难穿越
满山高过人头的野茅草,向他们报到
归巢的燕子,陌生地打量
我们的衣着
间或一两声犬吠,叫醒山湾
大娘远嫁的女儿和江浙打工的后生
只有在春节,才会让村庄的炊烟
重新扬眉吐气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