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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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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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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不仅是寒冷的记忆

   冬至,又名数九、冬节、长至节、亚岁,早在二千五百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我们的先人就用土圭观测太阳,测订出了冬至,它是二十四节气中最早制定出的一个。不要惊讶我的学识,都是“度娘”告诉我的。这是古代科学,可惜我是科学盲,不管古代还是现代。

   提到冬至,我只有一些感性认识,此刻我就想起这样一个画面:一条清瘦的小河,明亮的河水里倒影着蒲草干枯清瘦的身影,北风乍起,蒲花飞舞似雪。这好像是很有诗意的画面,我可不是诗人,想起这些是因为我想起蒲花枕头。蒲花做枕头可是绝妙,它不会被压实,变硬,始终保持松软,就是采集蒲花有点麻烦。蒲花其实不是蒲草的花,而是类似于柳絮一样的成熟的种子,到冬天才有,蒲草都长在沼泽浅水里,所以采蒲花就要挽裤管下水里,现在这季节下冰冷的水里可就没那么诗意了,如果此时来阵风就更狼狈,满头满身的毛毛。所以现在条件好了,直接市场买枕头,不愿去辛苦采蒲花了。

   我生长在合肥,这个不南不北的城市,虽然不像北方那样“胡天八月即飞雪”,也不会像南方,总被冬天遗忘。我们这里四季分明,该热时热,该冷时冷,每到数久寒冬,即便天气晴好,也穿上厚厚的冬装,所以我对冬至时节的最感官的印象就是 :冷。但是,就像人会在酷暑里渴望一份清凉,在冬天,最让我记忆犹新的,却是严寒里的那些温暖。比如松软又温暖的蒲花枕头;比如热烘烘的火球(一种陶制烤火工具,合肥方言);比如热乎乎的南瓜饼,冒着热气的锅盖。

  记得小时候某个冬天,我刚从外面的冰天雪地回家,两手冻的通红,这时妈妈将一个热乎乎的南瓜饼递到我手上,顿觉暖暖的,咬一口更是甜甜的,我叼着它跑到灶台旁,把冻疆的双手放到冒着热气的锅盖上,瞬间的幸福感真是无以言表。

   提到南瓜饼,合肥人都知道,这是过冬至时吃的。过什么节吃什么食物,这是国人的习惯,不愧是“舌尖上的中国”。毕竟民以食为天,在古时生产力低,物质匮乏,当然会对食物有种特别的敬畏,所以用各种食物来表达对节日的庆贺。

   过冬至,光吃南瓜饼还不够,还要吃面,所以,妈妈常说:吃了冬至面一天长一线。我问“一线”有多长?妈妈说:穿一次针的线用完。以前穿的衣服,鞋子都一针一线缝的,晚上又没电灯,油灯太昏暗,不好做针线,尽量趁白天多做些。

   冬至过后,白昼渐长,会让人做更多的事,缝制更多,更美的生活。我坚信,这一天天增多的光亮会把人往春天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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