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穷书生仙女助
老孟家大儿子,东生,就快要毕业了。因此他父母和他弟弟对他抱老大的希望。希望他将来毕业能留在城里。就凭他学的是热门行政管理专业。他如留在城里工作,媳妇也应该在城里娶。他的一家将来都是城里人。
首先是经济上要对这个大家庭有很大的帮助——家里需要翻身,房子需要重盖。盖大楼房。身上衣服需要换季:这几十年身上衣裳不添不置、补丁爬补丁,还有这些家家伙伙,全部要对外扔。做了楼房以后家具要买新的,衣服应该从里面新出来,天天像家里做喜事似的,人人都穿得客客气气。
弟弟早就在摩拳擦掌,等不及了。就等他哥哥马上快点在城里落脚,好尽早地给自己找一份工作,或者安排他在哪个部门上班。
可是,哎呀,谁会想到,东生毕业了却不去应聘工作?而是跑回家来准备租五十亩地建塑料大棚种蔬菜,说是用科学手段管理?父母听了他的打算,一下掉进了冷水河,身上冷了半截。他妈妈摸摸他的脑门,看他有没有发烧。面对这样的傻儿子父母是欲哭无泪。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家人商量”,父亲更是急得眼睛睁多大,给他两耳光看能不能把他打清醒,又摸来根木棍握在手里要赶他走,母亲用身体挡着,好言好语地劝他还是回去找工作去。可是任凭父亲的棍棒,还是他的扇耳光的厉害,他也绝不改变主意。把两个老的气得可怜。
弟弟觉得心里难受,哭了。那么大一个男子汉,不伤心到绝处他会哭?
他是彻底铁了心要种蔬菜了。因此,哥哥在家里,兄弟俩碰破头也绝不说话。
家里面没有人管东生的事。租地,买材料,请人建鹏,凡大小事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做。一双手不到事情还在那儿摆着。
为了种菜方便,大棚建好以后,他又在多余的地ku块上搭建了一个小茅棚,以供睡觉烧饭之用。
大棚建好以后,就搬菜地居住去了。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绑瓜架,摘花打岔,拔秧,栽菜,施肥,浇水,收放大棚顶上的草苫子,等等。忙得不亦乐乎。真正成了一个种菜人以后常常忙得裤腰带都没时间系,这时他也真的在同行们面前叫苦了,道:“做一个种菜专业户实在是太辛苦了”。
他现在知道难了,早不知干嘛去了?大棚的投资全是借的,他除了坚持下去,还能改行干别的事情吗?
世事艰难,或让他若隐若现有挫折感了,此时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他感到孤独时,会在菜地里站一会,跟自己说一会儿话。他每说一句话就要用手推一下眼镜。笑起来像哭,笑起来是一张满是圆圈皱的老式农民的扁脸,鼻梁上架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走起路来老母鸭似的一摆一摆的。矮个子。
他自语道:“马上,上门收购蔬菜的要来了。也就意味着偷菜的和抢菜的也要来了。人多手杂,防不胜防。你防了这个人,那个人的手已经伸进来了。
讨价还价,没完没了的讨价还价。要是能够多一双眼睛望望多好啊。”可是在这时候最难理解他,最给他支持的妈妈也不来帮忙。
那些天事情少,他去讨帐总是早出晚归。在路上还愁着家里那些没栽完的莴苣秧苗风干了栽不活,或者该下地的种子还没有下地。烦恼这些事。这天他讨账回来,他哪里知道,他的命还真不癞呢!家里的事情已经有人替他做好了。
“约,走这么快呢,东生哥?大棚事情已经做好了,不要这么急嘛。”
这曼妙的女人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他急忙回过头寻找说话的女孩子,没有,也许是眼睛不好使?
女人,就在跟前说话。听起来像是门口的?谁说话这么好听,像唱歌?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再找,仍然没有人。只有池塘边无数垂柳的蓬乱枝条在风中摩挲作响。还有波浪在冲刷着岸边。以及道路对面收割过稻子的空田块上有一头大水牛,歪睡在地上在吃草,一面从鼻孔里喷着粗气。
前面很远的路上确实有一个穿红毛衣、黑裤子的姑娘,手里拿了一件黄褂子,飞快地往前走着,他赶不上她。
眼看那姑娘已经走远,并从视线中消失。
东生继续往前走,走到前面有人家的地方,想坐下来歇一歇,却惊喜地发现穿红毛衣黑裤子的姑娘正坐在人家门口呢。
她把衣服放在腿上,胳臂压在上面,另一只手在地上拿棍子划字,或拔青草玩。看见有人来,就又坐直了身子,看看远处的风景。看看这、又看看那。看见东生。
东生也看见她在这里,是一个大美人,心里狂跳不止。他心想,这么美好的姑娘····后面刚想出了句头····她要是我的女人就好了,没等这句话想完就慌忙打断自己:我哪有那个好命吧?他告诉自己多欣赏欣赏一下是可以的,趁她还在,此刻他心中是繁花似锦、姹紫嫣红开遍。脚步放慢,打转地慢慢坐下来,坐在人家门口的石头台阶上。
他俩对视好些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她忽然爬站起来,拍一拍屁股上的尘土,向东生走来,一本正经向东生问道:“请问这位大哥,都说孟家弯就在前面,是不是快要到了呀?”东生指了指树林中的那一片红瓦房,告诉她,从这条小路下去最近,小路走完就到了。姑娘又顽皮的问道:“再请问一下大哥,孟家湾有个叫孟老四的大叔,你可认得、可知道啊?”孟东生就是孟家湾的,他想了半天,好像村子里没有叫孟老四的?他挠了挠头,又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
她脸上笑盈盈的又问他这脚上皮鞋是在哪里买的,说鞋子款式很好看;又惊叹东生身上的中山装好看,说穿在他身上十分精神,书生气十足。只是略微小了一点。紧了一点,也短了一点。
东生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脚上的鞋子,感觉她说话像自家人似的,很温暖也很亲切。就忘记走了。她说的越来越多,他答的也越来越多,两个人都说了许多话。她继续逗他玩,就像对小孩子说话那样,尽拿些很萌很萌的闲话来捉弄他,他笑了。笑比哭还难看。
他甜美又羞怯着。但同时,可能也是因为自卑和不知所措,说话像蚊子哼一样,谁也听不清楚。“他要回家种菜去了,没有时间了啥的。”而她对他笑,他还假意害羞,要保持一种干事业的忙忙碌碌的惯性。他不停地搓手,挪脚。
他与这位貌美、热情的姑娘说了多长时间的话,又是怎么话别的,他不记得了。他们在一起又到底讲了些什么,临走的时候又各说了些什么,二人的态度如何?他也全然忘了。东生一个人在往家走时,他什么也没想。走了多长时间到家的,一路上又看见了哪些人和事?他全部不记得了。
快走到他的大棚时,他实在走不动了,就想在地上坐下来躺一会才好,但是他没有躺下,而是慢慢的走回大棚。走进大棚一看,耶,还真的如路上所听说的那样,大棚里事情还真的做好了。
莴苣苗已经整齐地栽好,水也浇了,棚顶的草苫子也放下来了。
他武断地认为,除了父母或者弟弟来大棚帮忙,还会有谁?心里不禁掠过一阵甜酸味。他又干劲十足地去找事情做去了,新的热乎劲盖住了刚才的烦恼。他知道:
有了家人的支持,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此后,只要他出去办事,大棚里的事总是已做好了。等他回来一看已经没有什么事可做了,除了欢喜就是欢喜。
有一天他终于鼓起勇气回了趟家,怀着感激之情。买了一袋子父母喜欢吃的甜点双手递给母亲。跟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又跟到门口,朝口袋里掏了几百块钱交给他母亲。说那天的莴苣苗栽得真及时,莴苣都长到一尺多高了,很快就可以卖钱了。就问是哪个栽的?他母亲把眼睛睁多大望着他,说:“我们没去大棚栽莴苣苗呀”,弟弟回答也一样“我没去”。
东生想想好笑。心想,帮忙了还不好意思承认?就不再往下追问。
那天忽然想起母亲为什么做事了却说没做?就想搞搞清楚这事:于是就佯装要出门去。还是“夹个公文包”出去了。这次他却半道回来不进大棚。而是绕道到他家大棚斜对面的小仓库后面,在那里悄悄的蹲下来朝自家大鹏里看。只见大鹏里有一个好标致的农村姑娘在忙着做事,忽然想起来,她不就是那天在路上遇到,后来说了许多话的,穿红毛衣黑裤子的姑娘,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吗?原来大棚里的事情是她做的?他的心不能自已的怦怦跳了起来,心中的喜悦让他昏了头了,他竟然用拳头在墙上捶打起来,还对自己胸口上捶。
“她是谁家来的亲戚?为什么在我家大棚里做事?”他揉了揉眼睛。“难道她认错了地方,错把我的大棚当成是她家亲戚的大棚?”他不解地问自己。
在路上他们虽然没有少说话,可还没有来及仔细地看她。现在要好好的端详端详。
姑娘鹅卵形脸,形象是讨人喜欢的那种。生的白净丰满,慈眉善目,很甜。
她在大棚里跑来跑去,此刻正背对着门外弯腰撅屁股捡东西,美的让人深深吸一口新鲜空气。东生此刻心里头有一万头鹿在奔跑。他想了很多,他想她是自己女人的前景,就这样心花怒放地看着,想着;想着,看着。可他也只有看看的份儿,说到底他条件不够啊。
他读书:把家里读的水洗一般。除了一下雨就漏的三间破平房,一家人身上的都是几十年没有更新过的破衣烂衫,而且是用最孬的布做的那种。屋里面除了有一台17寸的黑白电视,什么摆设也没有。一只破皮箱子,三张床里面有两张是用木棍砖头松板支的,只有一张床有床架子。破板凳有三条,破桌子有一大一小。真的是穷的墙上掉渣,即使晴天屋里面也漆黑,一家人是有苦没处说去。
像他这样说起来是个有知识的文化人,实际上不过是徒有虚名的摆设而已。高不成低不就。还不如一个会赚钱的小学没毕业的店老板。
现在姑娘们看中的是房子,车子,票子,他有什么?就算人家姑娘同情他,可怜他,愿意嫁给他,可姑娘的家人会同意吗?
自己都养不活,还养老婆孩子?社会上无数镜子摆在那里。女孩子家里穷一点,还有翻身的机会,男人穷了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嫁给穷人自己吃苦不说,还要连累孩子吃苦受罪,就要背骂名了。
穷人要想翻身,谈何容易?
有多少人,当时不听父母劝,后来后悔。闹离婚,打架,天天干耗着,苦恋着,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因此,穷人要想找一个“不嫌贫爱富”,又要像七仙女那样能干又漂亮的老婆,简直比登天还难。再说,东生除了家里穷,自己还是个二等残废,矮个子,又“其貌不扬”。
自己是个丑八怪也就认了。农村漂亮姑娘也要向城里走。东生心里很清楚。没走的,也不会有眼睛扫到他。所以,他只有拼一拼。
“要么就干出个人样来,让美丽农村对于漂亮姑娘也构成吸引力。要么失败,大不了当一辈子农民,打一辈子光棍”。
他这样默默地用行动回答那些眼里充满疑虑,又同是出于好心的乡亲们的。
“种菜眼下还只能糊口。投入太多,赚钱有限。但这毕竟是有希望的事业。”
他看见自己家里的大鹏中来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又自卑,又想入非非。好像这姑娘就要落到他家似的,她自己跑来的就属于他了。惊喜的心砰砰的要跳出嗓子眼来,他明明白白看着她做事,他连忙咽了一口吐沫。就这么看,这么看,越看越好看,真希望时间从这里定格,就这么一直看下去,看她一辈子。
“如果她真的能看得上我,并且铁了心要嫁给我,那就好了,嘿嘿”,他感叹道。
他爬站起来向大棚走去。可等他赶到时,人家已经不见了。
“做了几回事情了,应该付工钱给她才对,即使她不要,也要将工钱给她,并当面说一声谢谢。照面都没有打,她就走了,太可惜了。”
他懊恼地往地上一坐,两只脚在地上不停地拍打着。
在这寂寥的大棚里面,即使有一根头发落下来也能听到声音。但是有人在他肩膀上一拍,用鼻子嗲声嗲气地说:“东生哥,你猜我是谁?”他竟然没看见人来,想了想,这不是经常拦在大路上不让人走,非要让他背的万人嫌的小表妹吗?他姨娘家的小女儿,播弄是非的孩子。
她松开双手,竟又出乎意料地在他脸上一吻。他没有抬头,没有感觉,也没有反应,坐在地上没动。
他仍满不在乎地坐在地上不动。她向他摆手走了,他也没说话,没站起来送她。只是感觉她走了,这才把身子动一下,脸转一下。就在他要把脸转向里面之时,无意中朝她瞥了一眼,他把大腿一拍,“错了”。他说。两手使劲的掐自己两腿。
“她就是刚才在大棚里做事情的好女孩啊,哎呀,太对不住她了呀。真是该死,死人一个••••不过,这太好了,我以为她是我门口的小表妹。”然后他安慰自己说:
“走就走了,她说不定一会要来。奥,告诉我大棚事情已经做好了,说话像唱歌,我四处寻找而不得,把我当小孩子呵斥的人就是我心仪的她呀?我以为是我小表妹呢。”然后他笑着起身做事去了。并不当回事。
他以为她马上要来,谁知当天她没有来,第二天她也没有来,第三天还没来。一连近一个月还没有来,两个月过去了她还没来。他开始像热锅上蚂蚁坐卧不安了,越来越着急,越来越想她,满脑子都是她。
她吻他,她逗他乐,她摆手势和他告别时的情景。甜甜的样子,叫人心疼不已。她在地里干活,那美臀让人看了心里就是舒服。她胳膊像鲜藕一样白,她的脚也特别漂亮,像面粉团捏的。她的整个人处处都漂亮都好看,她那鹅卵形脸永远不能从他脑海里抹去。
实在没有心思做事了,只是坐在大棚地里面等,又到回忆她在大棚里做事的时节,晚霞照在大棚里。把棚里照得通红雪亮。
他去大棚外面四处寻找,每一家大棚他都看了又看,仔细的找了几遍。眼睛都望穿了她也没来。他开始捶头,头痛。他自责自己对她太冷淡了。为什么不拉住她把她留下来?为什么她想要的不作正面回应?不是毫无保留的给她?
“她是谁家来的亲戚?知道了好去问呀。”正想的这昏天黑地之时,忽然听到她甜甜的歌唱似的说话,人未到声音先到,远远的在外面就开始喊了。她向大棚门走来,:
“东生哥:我把鞋子放你这儿放一下,待会儿来拿。行吗?”
东生哥慌忙跑出来,也不顾失礼不失礼了,双手抢到她的手腕,就握住不放了。
“东生哥,你别这样。你还是让我走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东生急得是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对不起。又抽自己嘴巴又是作揖,把姑娘逗笑了。“放开我,我不走的”。
听到这话,东生将她一把抱住,脸偎在她的发上,她做挣脱状,挣脱不了,她也就抬起胳膊将他抱住。互相轻轻抚摸着,互吻着,互舔着,互咬着。她咬他眼,他吻她鼻子,又吻她颈子,吻她胸。不顾一切把她抱紧,他们喘息着,互摸着;互咬着。互舔。她疯狂地将一只腿翘上来,往他身上攀爬;他热烈的吻她,轻轻将她抱起往棚外走,走到茅棚门口用脚把茅棚门踢开,二人进去以后再用胳肘将门闩拢上。
外面有一望无际的盖着草苫的蔬菜大棚,和猛烈的风,风从草苫子上走过时,灌进了棚与棚之间的缝隙,发出柳叶哨一般的声音。外面没人,只听那棚内的女人羞羞答答地喊了一声,好萌好萌:
“东生哥,我今晚不走了,你留我吗?”。
“就是你要走我也不许你走的,怎么不留你?我的天仙,美人,宝贝。”说着他又来亲吻她了。
两个人叙了一会儿话,闲坐了一会子,又是一轮相拥,狂吻,喘粗气。一觉醒来,东生哥一个人在床上,女人不见了,他大呼小叫,大惊失色,如同天塌下来一般从床上疯跑下来。几乎是爬着下来的,到处乱窜。一会疯爬到这,抓起什么看看;一会又疯爬到那,抱起个枕头发呆地,从屋内到屋外一路呼喊,到处找。
像被走丢的孩子,如真的找不到她,他该怎么办哟?
他赤着脚,只穿一件汗衫和一条短裤,站在冬天的北风口头发呆,正好她买油点回来看见他这样吃了一惊。就喊他,问是怎么一回事?他听见她喊他,就由忧思转而大喜。意识到自己没有穿鞋穿衣,手里还抓了个枕头,丢人现眼地假装做锻炼呢。“啊,我在锻炼身体呢”。两个人回到棚里,他赶紧穿衣穿袜穿鞋。
她买了许多油点回来,他回头惊奇的看着她,使她多心了。她一手拿着油点一手提着方便袋,转圈子给他看。把胳膊抬得高高的。她问:
“你惊奇个啥,是否发现我来无踪去无影?告诉你吧:我本是一个修行千万年的葫芦仙女”。
她把油点放下来继续告诉他:
“你看我裸身坐着,只是从后背看,像不像一樽葫芦?”
说着拉他衣袖一起坐了:“我们先吃油点,吃完了再仔细告诉你”。
她吃完一个油点又拿一个,刚咬一口,就泪眼婆娑的叙述起往事来。
“当年我主铁拐李为解黎民生身之苦,走天下访名山,采药炼丹。宝葫芦不离身,所到之处总是分文不取给穷人治病。
除了这个装仙丹的大葫芦在右边腰间挂,左边腰际还系着一个装酒的小葫芦。晚上他老人家睡不着觉,喜欢咪一口小酒。说这样好睡觉。
有一天喝酒以后忙着找一种药草,在峭壁上采下来以后是否装进了包里。忘记把酒葫芦别到腰上来,放在石阶上被一旁的小乞丐看见,顺手牵羊了。
这个宝物,只要把盖子打开,里面的酒就永远倒不完。小乞丐偷偷喝醉了以后,倒在一家人家的老墙根下说胡话,大声地傻笑,大声地骂人。被路过的大乞丐看见,走上去不问原因就打了他几个脑混,而且问他酒是从哪里来的?小乞丐如实说了:“说是一个老叫花子喝酒以后忘记把酒葫芦收起来,放在他自己身边,他看着小葫芦好玩,就把它拿了过来。谁知里面的酒喝不完。
大乞丐人称酒桶,听说有酒喝,还喝不完。有这样的好事,岂可轻易放过。将宝葫芦抢过来以后便将盖子打开往嘴里倒酒。果然,直到他喝得歪歪倒了,看人也模糊了,就想打人时,那壶里酒还是满的。他醒了以后不敢留此物在身边,就把它敬献给了丐帮的帮主。帮主验货以后,发现这是个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便当即奖赏大乞丐许多珠宝,还赏他一个小官当了。
后来,丐帮内部发生血并。二当家的要抢夺帮主位子。帮主在走投无路时带着几件最重要的宝物来找官府,其中敬献给府衙大人的宝物中就有这个酒葫芦。
知府大人有一天在盘点他的宝物时,发现在各种玉石珠宝金银首饰字画古玩当中有一个不起眼的满是斑点的小葫芦躺在宝物堆里,才想起来丐帮帮主说过的话,“里面的酒是倒不干的”。
他把盖子打开往嘴里倒了许多,已经醉了,可是酒壶里还是满的。酒壶只有一粒枣子那么点大,可是已经出来几两酒了,里面还是满的。他再往他的能装50斤酒的酒海里倒,结果酒海满了、漫了,晃一晃酒葫芦,里面的酒还是满的。
从此他就天天拿出来搁在手里把玩,欣赏,抚摸。摩挲的久了,竟把葫芦外面带有黄色斑点的葫芦皮给摸没了。完全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金葫芦。谁知这一层葫芦皮被磨光以后,壶内的酒也就干了。
壶内没酒了,”葫芦仙子,那美丽的姑娘继续道:——酒壶里没酒了,我肚子也饿了。想着要到人间找我的主人去了。
不知主人铁拐李去哪里云游了,还回不回这里来,找他的酒葫芦?
我找不着铁拐李,只是漫无目的的瞎走瞎走,不知怎么就从你家门口经过,看见你家屋檐下放了一个石墩子,墩子上面放了一个老葫芦。,
既然是葫芦就可以为家的。
我在里面进出,天天住在里面,你们也看不见。
你每天上学去和来我都看见,直到你上高中长大成人了,个子仍然长不高,黄瓜蒂把似的。我晓得你为人老好,就喜欢盯着你看,日久生情,我对你有了好感。你与人打交道总是吃亏,我总是暗地里帮你。老二虽然也不大爱说话,可他鬼心眼多一些。
东生哥:我也说累了。快拿油点来给我吃。东生拿过一个麻球来,亲自喂她。她嘴里吃东西还说话:“东生哥:你知道吗?自昨晚被你‘情不自禁’那一刻起,我就再也回不去了,不能做我的自由自在的葫芦仙子了。你说我不想哭吗?”
她食物洐在嘴里,脸上绯红绯红的,娇滴滴的用她那两个小拳头拍打着东生道:“就怪你就怪你。你情不自禁。让我彻底地变成了凡身肉胎。
(她说着,他丢下油点,一个劲的将她揽入怀中。感动的泪如雨下。)
“我问你······一件事情。”
“你说。”
“那天在大棚里我跟你摆手告别,你干嘛坐在地上不理我?”l
“我根本不知道是你。”
“你知道孟老四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
“你知道的,就是你父亲。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