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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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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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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涌吧!管它前浪,还是后浪!

晨起,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黑得快看不见了,连续几日海边的晨跑,印迹都在渐黑的皮肤上,从一开始起不了床到现在自觉早起,习惯的养成在奔跑的每一步中。

因为减脂,我早起跑步;因为跑步,我看到沿途风景;因为看到沿途风景,我对生命有了不同的感悟。

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时间,我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我欣喜于白色的海鸟落在船舷的自在,感叹人们早起劳作的艰辛,惊叹朝霞与春水相映成辉的壮美,大自然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景致,我们又何必在意一时的得失?

我每天都会去探索未知的东西,从而见到不同的景致。

今天的雾气更重,所有的东西都像在泡牛奶浴。搁浅的船只、错落的礁石、远处的灯塔,他们趁着这样的天气,给自己放了个假,都在悠闲地泡澡,木麻黄树的枝条上还挂着小水珠,颗颗晶莹剔透。我环顾四周,只有我一人,空气中的咸湿的水汽附着在身上、头发上,有种黏黏的不适感,我考虑了一下,决定爬下悬崖看看,悬崖下面就是海。下去前,手机存了海上救援电话。一路上虽有小阶梯,但是路面有点湿,还有些碎沙石在上面,我担心脚下一滑直接到海水里,这时《127小时》的画面在我脑中闪现,我会不会像罗斯顿那样被困在这里,我既没有野外生存经验,也没有强大的内心,怎么成功自救?我不时朝着悬崖上方看,心里的担忧丝毫未减,我认真记着经过的地方的明显标记,好返回时知道怎么走。经过一个小庙的时候,又出现《巴黎圣母院》,我担心会不会有个像卡西莫多那样的守庙人出来吓你一跳,好不容易到了悬崖下,听到海水拍打石头的声音,这时又有《灵魂冲浪》的画面跳出来,感觉有条大白鲨正觊觎我而来,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我内心波澜,表面冷静地脱了鞋,光着脚泡在海水里,这时,四周安静地只能听到海水的声音,我心想,如果捧着本书,坐在这里,静静地看,也是相当惬意的,当然,我得先抛掉之前那些莫须有的奇怪的想法。

走下悬崖前,我眼前只是悬崖下那一片宁静的海,而当我走下悬崖,一路上有着复杂的心路历程,当我把脚泡在海水里,我想到的是安静地看会书。

我们总是因为不同的境遇,有着不同的心态,这次疫情,让很多人对自己、对生命、对周遭有了新的认识,有的人说趁还活着,去做想做的事,去见想见的人,去想去的地方。

是啊,趁活着,开始去行动吧!我们做每件事,到最后,收获的并不只是这件事本身,而生命对我们努力的馈赠往往超出我们原来的想象。

那么,奔涌吧!管它前浪,还是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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