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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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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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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丈量大地

测绘兵,很多人可能很陌生。

这是一支专门测经量纬、用脚步丈量山水、负责地形地图测绘的兵种。1950年5月11日,中央军委决定,测绘兵领导机关在北京正式成立。从此,测绘兵作为一个独立的兵种出现在人民解放军序列中。

1987年,当我从防化兵转道测绘兵的时候,才知道测绘兵在军事上的应用远远高于诸多兵种,测绘兵的艰苦程度也远远超出其他兵种的想象。

他们虽然不摸枪,不操炮,但是他们踏遍万水千山,穿越戈壁沙漠,搏击惊涛骇浪,鏖战冰峰雪域,勇闯生命禁区,常常是“三月出测十月归”“天当棉被地当床,一顶帐篷走四方。”同时,他们还是科技前沿的尖兵,每天与各种仪器打交道。

1

有关测绘的意义,历史早就给了我们镜鉴。

“如果我们台海发生危机,陆军看海军,海军看空军,空军看火箭军,火箭军问:什么时候打?作战地图呢?”这个小段子说明测绘在军事应用中的极端重要性。

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海军一架飞机被美军击中,坠落在一片沼泽地里。负责清理飞机残骸的美军参谋威廉斯上校,偶然在泥沼中捡到一小块地图碎片。他以此为契机,将找到的地图碎片拼贴起来,终于发现是与德军大量秘密潜艇活动有关的海截面密码地图。这一重大发现立即被英国皇家海军获悉。凭借着这张地图,仅在1918年,英国海军就在北海一举击毁德军潜艇12艘。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1943年11月,美军准备在日军占领的太平洋小岛“塔腊瓦”登陆,而他们手中只有一张100多幅绘制得很陈旧的水域图可用。百年变迁,沧海桑田,珊瑚岛周围的水文情况早已发生了巨大变化,导致美军登陆艇不能靠岸,陆战队员们不得不远距离涉水登陆。他们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完全暴露在日军猛烈的炮火面前,最终付出了3000人阵亡的惨痛代价。

中国人民解放军刘伯承元帅曾直言:“有了准确的地图,指挥员就有了眼睛;没有地图,作战行动就没有了方向。”贺龙元帅曾要求官兵特别注意收集地图并强调:“找到1份地图,比缴获10挺机关枪还重要。”徐向前元帅明确指出:“识别和运用作战地区的地形环境,对于指挥员来说至关重要,运用地图识别地形、地物是指挥员的基本功。”粟裕大将堪称“背地图最多的将领”,他每到一个宿营地,就在身后的墙上钉满地图,或反过来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看图背图,或站着边看边沉思,持续几昼夜熟记地形地物。被称之为“活地图”、“好诸葛”的李达上将,外出必带“老三样”:地图、指北针、放大镜。凡地形地物地貌,他都察之甚详。许世友将军也在《我在红军十年》中说:“对于军事指挥员来说,一张准确无误的地图,就是无声地作战参谋”。每次会战行动前,周希汉中将都不分昼夜地在地图前反复思考,直到方案成熟才展开行动。

正如英国军事家亨利·劳埃德少将总结的那样:“地形,是一本伟大的、独一无二的兵书。无论何人,如果他不会读这本书,那他充其量也只能是一名勇敢的士兵,而绝对不可能成为将军。”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名将之一、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在《给将军们的训词》中指出:“地理知识,对于一个将军来说,犹如步枪之对于步兵,数学公式之对于几何学家一样重要。他如对地理一无所知,就非铸成大错不可。”苏联军事家什捷缅科大将,谈及正确使用好地图时,他说:“从图上许多地形符号中看到真实的大自然”。他从地图的背后,看出了蕴含着气候与土壤等环境因素决定的法律、风俗、宗教、勇敢与懦弱。这些对深入了解对手,无疑具有巨大的帮助。要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盟军仅在诺曼底登陆一次战役中,就使用地图及航空影像标绘图近3000种,多达7000万份,约重1400吨。可谓是:“千吨”打赢重任,全系地图一身。

2

只有测得准,才能瞄得准确,打得精确。

新中国军事测绘事业发展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一代又一代测绘兵为之付出了艰辛的汗水。他们给后人留下的除了丰硕的成果,等身的著作,还有一笔又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对许多人来讲,测绘兵很有点神秘,也很陌生。如果用一种直观的表达方式也不难理解,那就是将我们平时用肉眼所看到的山川、河流、村庄、树木等地形、地貌,精准的浓缩描绘在那张方寸纸上,制成地图,供部队训练和作战时使用。这是一项技术精度要求很高的军事工作,真可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地图上一个丝毫差错就有可能导致部队作战时的致命损伤。

所以,测绘兵要完成这项工作,就得常年在野外实地进行测量。上世纪八十年代,无论是测绘技术装备,还是交通工具都很落后,我们主要是通过野外作业采集地形图标本,用双脚丈量大地。工作地域很是分散,有时在内陆山岳丛林,有时在国际边境线上。每个测区离部队最边远的测绘点相距有一千多公里。有些临时性的测绘任务距离就更远,从白雪皑皑的喜马拉雅山脉到碧蓝无际的天涯海角,都是我们的工作地点,一年四季大都在外面奔波,极少回部队驻地。

1988年,部队要收集老一代测绘兵的光荣事迹,我很荣幸地承担了这一任务。我向分散在全国各地的老测绘兵发出征集信,其中一位名叫吴云的老测绘兵在回信中讲述的故事令我印象极为深刻,那是他与战友们在海南的一段出测经历,他跟外业队几十人一起到海南五指山一带执行1:10000航测外业任务,老技术员王军带队。

       那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一天,他们来到五指山腹地,进行相片判读和观测。由于通视不良,加上山高林密,必须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去别人未去的原始森林。一路之上,战友们很乐观,边走边说笑话,打前站的同志介绍说:“大家小心啦,听说解放前在这一带有一条大蟒蛇,吞吃了国民党军队一个连队的兵。后来国民党出动飞机把蛇炸死,死蛇是用汽车拉走的”。大家一听回应道:“你别唬人,还有这事?”话音未落,一条眼镜蛇盘作一团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们的脚步惊动了它。只见眼睛蛇昂起比成年人手掌还大的头,吐着红腥腥的舌尖,发出“咝咝”的响声,正要向他们袭来。队长连忙喝道“分散,撤退”。大家马上四散开来,才免遭这场袭击,个个都是一身冷汗。

一惊未平,一波又起。太阳快要下山时,当天分配到该部当兵的上尉参谋,在执行插砚标任务时,进入原始森林转到天黑也未钻出来。他们发动大家去找,快天亮的时候,才发现他一个人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见到前来的战友,如久别的亲人,说不出话来。后来才知道,自从与部队失去联系后,他为避免野兽侵害,就在一片开阔地里点起火堆,不停地吸烟,熬过了艰难的一夜。

海南的山,林密草茂,山上很少行人。他们顺着野兽出没的通道摸索向前。每走一段路,脸上、耳朵、脖子、手上,常被锋利的荆棘划得鲜血直流,衣服撕得破烂不堪。不只如此,海南的气候炎热,空气温度大,他们天天打着绑腿,穿着高腰解放鞋,很多同志生了脚气病,走不得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干脆就用手爬。

技术员吴晓云刚开始鼻子老是出血,感觉头昏,去医院检查一直没有查出是什么病因。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下山休息,洗澡。没想到经温水一泡,一条蚂蝗从鼻子里跑了出来,他说:“原来是这个东西在我的鼻子里呆了一个月”。也许你会问,有这么厉害的蚂蝗,你们是怎样防备呢?测绘兵们每个人都配发了绑腿和高腰解放鞋,上山时将肥皂水涂抹在鞋上,用以驱赶蚂蝗。尽管采取了相应措施,但蚂蝗还是能够找到缝隙,一屈一伸地跑到裤裆里。每当他们穿过林区,或行走在山间小道上,两旁的蚂蝗就如同找到美餐盛宴一样,纷纷往身上掉。走过一公里的路,脖子里、衣服上、手背上,最少要爬上上百条,每条二毫米粗。他们每走一段,就脱光衣服清一遍,好在附近没有女人,他们是一色的男性,避免了尴尬。

一个清晨,配属他们工作的司机小张开车,送吴云一行三人小组到离临时驻地二十多公里去选点、插旗,N7控制点在东南方,是海南岛南岸与鹿回头相连的海角一个山头,旧图上东面海边有三个记号是部队营房,吴云与战友们计划插旗后在部队吃午饭。不料,那个守备排已移防,营房破坏无人居住,于是,他们只好让小张在此等待。

吴云一行三人沿已破坏的上山公路走到路的尽头,由西沿海边悬崖顶端向N7方向开路攀行,沿岸悬崖陡峭,灌木丛生。他们就在有刺灌木底下边砍边走,身上爬满了粗大的黑蚂蚁,肌肉上叮着旱蚂蝗,灌木刺破脸,汗流浃背,全身又痒又痛,几乎是每前进一步要绕道三步,从公路到N7点位约200米距离,他们竟然用了四个多小时。这时,小李、小黄军用水壶的水早就喝完了,在离点位直线距离大约还有30米时,小李突然中暑晕倒,小黄也喊胸闷,全身无力。吴云立即将他俩扶到灌木荫处躺下,用大拇指甲使劲扎小李的“人中”穴。十秒钟后,小李颤动了一下,吴云心头才像卸下了千斤的重石。然后,又反复扎他的“含谷”穴和“内关”穴,半小时后,小李清醒了些,问吴云要稀粥吃,好在吴云还有半壶水,算是解了他的危。

吴云见他俩脱了险,就赶紧上到山顶判断刺点,插好旗,当吴云回到他俩那里时,已经是下午五时。如果此时他们若在这里露宿,很有可能危及生命。吴云便主动与小黄商量,要他坚持一下往回走。小黄说:“我只能自保了,小李靠你扶着走喽!”事到如今,理当如此了。吴云琢磨,若从原路返回,天黑前绝对走不出去,只能开辟新路,争取天黑之前能到公路上,就是胜利!于是,吴云先行开路,观察地形,发现能走就返回扶小李,走不通时就重新开路。这样,开一段走一段,反复如此,吴云那半壶水也早已喝完,大家只好用嘴去吻岩缝中的菁苔湿润下嘴唇。一个小时过去了,只前进了几十米,照此,天黑前赶到公路,必成泡影!

车到山前必有路,人到难时有神明。真是急中生智,一时的灵感,提醒吴云用航摄像片进行立体观察地形,发现不远处有条山沟,走山沟虽多走弯路,但可以加快步伐又比较安全。他们决定顺着山沟,再取捷径插上公路。不知是不是发现了新“大路”的缘故,他们三人顿时干劲倍增,精神重振。不久,到了山沟,并发现两个小坑浮着黄色的泥水,他们用水壶盖挠来喝,又臭又涩,尽管如此,总算嘴唇不干了,也看到了希望。他们迈着艰难的脚步,往预约的缓缓而行,天黑时终于到了公路上。这时,用得上两句古诗:“岩园翠竹映明月,曲径红花送客行”。

晚上九时半,回到海边营房地,司机小张大发牢骚:“跟你们干工作,倒霉!到现在还吃不上饭,我不干了,明天回我们连去”。气冲冲马上就要开车,这时吴云不便答话,急于把小李扶上车躺下,请在此等车回村的黎族渔民爬上椰树摘椰子,真是久渴逢甘露,他们三人饱饱喝了一顿,晚上十一时回到了驻地。

第二天上午休息。午饭后,吴云因身体不适躺在床上,交代好他们外出选点插旗就叫他。结果,他俩偷偷地到上曲湾海边插旗去了。下午二时吴云才发现,他担心他们在沙滩上判断不准确,于是,忍着难受的身体走了四公里找到他们。

晚上,吴云对小张说:“你看,小李和小黄昨天喝不上水,吃不上饭,病了还走了那么远的路,毫无怨言,今天又主动带病坚持工作,精神可嘉呀!”中队长也对他说:“你发现没有,我们的副大队长已经44岁了,还在跋山涉水呢!”小张受到现实教育,内疚地说:“我错了,下次去观测时,带上米和菜,我负责做饭吧!”

多么好的同志呀!测绘兵的生活是苦的,但他们苦中有乐,乐于为测绘事业作贡献。老测绘兵李子信见此浮想联翩,久不能静,欣然命笔,当时就作诗一首:

创业难,创业难,踏遍青山未敢寒。

去岁旗插芙蓉国,今朝测绘在海南。

衣破发长君莫笑,云崖深处更好看。

志存胸内耀红日,乐在天涯战恶浪。

多年之后,他们又来到海南岛,当他们看到昔日经我们测出的图纸,已开发成百亩天然橡胶林,成为我国卫星城;昔日荒无人烟的原野,矗起一个个现代化农场时,心里感到由衷地高兴。

我所在的测绘部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还参加了测量珠穆朗玛峰的测量。当时,有4名测绘兵在完成测绘任务返回途中,与当地土匪遭遇而不幸牺牲。当时有一首诗专门描绘老一辈高原测绘兵:“荒原缺氧徒步艰,山高无路攀登难,夜宿山头霜洗脸,雪花露水拌早餐。”

早些年条件艰苦,想要绘制一个地方的具体情况,只能自己徒步去一点点测绘。最辛苦的就要数绘制雪域高原。高原本身就是复杂多样的地形地貌,区域气候复杂还有明显的垂直气候带,说“一天有四季”一点不为过。测绘兵们风餐露宿,在冰天雪地里进行测绘,用三脚架、三棱尺、小笔尖,历时数月才完成地形图。很多士兵被寒气入骨,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但他们无怨无悔。

就是凭借这种艰苦奋斗的精神,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测绘部队完成了全中国陆地和海洋的测绘工作。也正是这样一个成立没多久的兵种,创造了一个个中国第一,甚至是世界第一的成绩,例如第一次测量青藏高原,第一次精准测量珠穆朗玛峰,第一次完成我国的海岸兵要地志等等。

正是一代代测绘兵,始终怀着“为祖国奉献、为人民造福、为军队争光”的崇高使命,坚决服从党指挥,时刻听从党召唤,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面前,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突击完成任务,从而促成我军测绘事业今天的大发展,才为我国我军现代化事业立下了不朽功勋。他们为新时代强国强军伟业,甘当无名英雄,勇当打赢先锋。

3

认知地球、透明战场、精确定位、实时导航。

至20世纪末,人民解放军测绘部队已建立起了完整的军事测绘体系,拥有生产、科研、教育、训练、技术装备、测勤保障等方面雄厚的力量;建立了全国统一的坐标系与高程系;建立了国家天文大地控制网、重力控制网和高精度空间网。测绘部队广泛运用卫星定位、遥感测量、数字地图和军事地理信息系统等高新技术,军事测绘整体水平和作战测绘保障能力显著提高。

随着我军信息化转型步伐的加快,新一代测绘兵的使命与角色也随之发生变化:从一张军事地图的提供者到信息化战争的全程参与者。我们广州军区测绘大队着眼信息化战场需求,按照“认知地球、透明战场、精确定位、实时导航”要求塑造自我,为未来我军一体化联合作战提供完善的地理信息平台。

记得那年年初,我们测绘大队奉命执行某大型靶场的测绘任务。官兵们在险象环生的高山峡谷里连续奋战,如期拿出了靶场的基础数据图。如果按照过去的测绘惯例,只要提供出这些基础数据,此次测绘任务就算圆满完成。可他们却“自找麻烦”,主动把工作从原来单纯的地图保障向应用技术保障延伸,展开了一场新的探索。瞄准信息化作战训练需要,该大队采用计算机三维建模技术,经过半年时间的艰苦攻关,研发出一个可动态漫游的数字电子靶场。

随后,大队又自主立项,组织力量研发出“虚拟战场环境”,直接把战场逼真地呈现在眼前,部队官兵坐在荧屏前如临其境,既能多角度观察分析地形,又能在逼真的战场环境里与对手展开较量。从单纯的纸质地图到战场环境仿真,这是现代军事测绘为信息化战场提供的一种全新测绘保障样式,也是地图在数字化时代的延伸。虚拟化的武器、人员、设施尽在其中,在虚拟战场上实现作战、训练模拟,不仅提高了部队官兵的战场认知深度,而且虚拟战场为武器设计、检测,作战行动的规划和预演提供了试验平台。

时任大队长张书祥面对虚拟战场环境系统,不无感慨与自豪:二战中麦克阿瑟将军坐战机在空中勘察战场环境,现在,我军部队指挥员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手中有一张电子地图,不仅战场环境一目了然,还可以在上面做军事演习规划。

“过去是测绘官兵生产什么,部队用什么,现在是部队需要什么样的地理信息,我们就研究生产什么。”时任大队政委涂学建说。从被动服务到主动保障,大队从过去单纯的纸质地图生产模式向多样化地理信息产品保障转型,他们的触角不断向信息化战场延伸、拓展,向一个个测绘新技术领域发起冲锋。

那年,华南某地,演习场上铁甲驰骋,硝烟弥漫。随着一枚炮弹的发射,演习地域的战场影像和各种地理信息数据,通过网络系统源源不断地传回导演部,火炮打击地域的毁伤情况及各种评估参数,一一展示在了指挥员面前。

配角变成了主角,测绘兵肩上是沉甸甸的新使命新任务。该大队瞄准未来信息化战场“瓶颈”问题做文章,提供“实时性、精确性”的军事测绘保障,为指挥员及作战人员实施作战指挥中所需的最佳数据和方案提供了准确依据。出色完成上级赋予的10多项重大测绘任务,曾荣立集体二等功。有首《测绘兵之歌》唱得好:

我们从大地原点出发,

军歌声伴着矫健步伐。

用双脚丈量神州大地,

测绘兵使命神圣,英姿勃发。

云贵青藏高原踏风雪,

黄沙戈壁大漠斗风沙。

攀登海岛礁石战恶浪,

为了壮丽江河映彩霞。

准备好了吗?军测士兵们,

测绘经天纬地显身手。

放心吧祖国,放心吧亲人。

为了胜利,我要勇敢前进!

我们身扛仪器和脚架,

雪域高原海岛把营扎。

生命禁区任我闯,

挑战生命极限,走天涯。

手握一杆标尺测经纬,

组织精准数据量天下。

手起笔落测绘祖国江山,

为了描绘蓝图争荣光!

如今,测绘兵作为部队综合化改革的诸多兵种之一,并入信息化部队,那些曾经的测绘之路还时常让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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