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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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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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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山麓稻花香

中秋时节,驾车回到家乡黄冈团风县但店镇,顺着318国道行驶,一眼望去,白云山麓,公路两侧,村塆道旁,风吹稻香。那荡起的一层层金中含绿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似碧波荡漾。有些早熟的稻穗压弯了稻秆,散发着阵阵清香,呈现出一派丰收景象。尊崇内心,这是我最喜欢的色彩之一,也是我最喜欢的香气,它给了我回响,更是给了我希望!这样的稻香,与以前好象是一样,又好象不太一样。

时光倒回青少年时期,每年春天,白云山间,就会响起“赶--快--布--谷,赶--快--布--谷”的催耕之声。阵阵南风吹来,阳光逐渐炽热,周围青山布谷声声,欢快鸣唱。

我家住在长江北岸,大别山南麓,属鄂东地区。那里最为突出的地理标志就是有一座山,名叫白云山。老家虽处丘陵地带,但水源充足,水田遍布。站在白云山巅,俯瞰那片阡陌之地,只见丘陵山岗间,镶嵌一片一片月弯型的稻田,在浅浅的水波映照下,如同片片白云撒遍田野,飘飘悠悠,诗意盎然。那一块一块的田地,无私慷慨地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人,尤其是我的乡人。

家乡的土地,一年两种两收,主种水稻、小麦,辅以油菜、花生、红苕、芝麻、豆类,是长江之滨千百年来农耕文明的缩影,尤其是种稻插秧,是一年中农事的重头戏,扮演了农作物中的主角。

插秧之前要经过选种、浸泡、培苗、育秧这些环节,然后才能移栽插田。在此之前,男劳动力们会将秧田注满水,然后牵来黄牛,套上铁犁,将稻田犁一遍。新翻的泥土,一行行排列,像翻卷的黑色飘带,水渍油泽,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耀眼。

稻田犁过之后,要经过打滚,男人们把铁犁卸掉,换成铁片尖锐的横耙铁滚,像古代武士,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威武地站在铁滚两边木质横档上,挺直腰板,手扬鞭杆,驱牛前行。他们一会儿用鞭梢向上抽出,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轻触在黄牛身上。老黄牛似乎知道主人的关怀与爱意,不待鞭梢触及,就卖力地往前奔驰。此时,站在横耙铁滚上的男人,简直就是田野里的将军,风度翩翩。不用多时,一块稻田的泥土就被耙的稀松平整,水泽如镜,泥软情温。

就在男人们犁田耙田的同时,妇女们在秧种田地里拔秧苗。她们坐在凳上,说是凳子,实际上就是在一块小木板上,钉一根三十公分长的木棍,插在水田里。人坐在木板上就像坐在板凳上一样,稳稳当当。但村里人喜欢热闹,也爱开个玩笑,有时趁人不注意,将坐凳偷偷拿掉,坐凳的主人往下一坐,直接坐到了秧田里。这时,拔秧的男女老少就起哄说笑,满田充满了欢声笑语,至今尤如回荡在耳边。

秧苗拔好后,男男女女,一把把、一担担挑到整理好的田埂上,用手将秧把子甩到田间。为了抢时间,往往是一班人插秧,一班人挑秧、抛秧,形成了边插边抛的繁忙景象,明晃晃的水田顿时充满了无限的情趣和生机,半天或一日,满田满畈的水田,就变成了葱绿一片的秧田。

此时此刻,插秧所蕴含的人生哲理也表现得淋漓尽致。插秧人都是以退为进,边插边退,直到田埂边,这种情景从布袋和尚的《插秧诗》里形象地体现出来:“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布袋和尚的这首诗表面上是描写农人插秧时的见闻觉知,而实际上已经将修道时的内在境界和奥秘全部含摄无余。

插秧是个技术活。插秧快的人往往双手共用、手指互动,左手分秧、掭秧,右手取秧、插秧,动作娴熟,配合默契。作为农家子弟,我是很怕插秧这个农活的。这里面除了辛苦和个人技术不行之外,就是插秧的枯燥。想象一下,那一块望不到头的大水田,要一颗颗、一行行地将秧苗插进那泥土里,一直将水田插满,是多么让人绝望与无奈的事情。所以,每次生产队长安排插秧这个农活时,我总是缠着队长给我分配一个小水田,越小越好,小到我一个上午能插完一块。即使真的这样,我有时也难以完成。

记得有一次,队长将一块只有三升的水田分配给我与同龄的小伙伴包忠德,如果是插秧技术熟练的妇女,也许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插完。而我与我的小伙伴居然用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勉强插完,且插秧的质量受到队长的严厉批评,“东倒西歪,横不成行,直不成线,哪象是个种庄稼的人干的活?”为此,母亲还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至今想起来都脸红。

插秧时节,天蓝气清,人在旷野,环境宜人。远山隐隐,溪水淙淙,鸟雀鸣叫,虫儿呢喃,青蛙聒噪,牛儿哞哞,好一幅山水图画。在这样的画里,即使劳累,心也舒畅。然而,插秧毕竟是农活,个中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其味。

那时插秧,分为两季,即春季和夏季,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春不插“五·一秧”,夏不插“八·一秧”。为了抢季节,无论春夏,还是寒热,每天的黎明从黑暗里开始,整理水田、拔苗挑秧,有时挑着担子步行上十公里将秧苗送到田里。天空透亮时,草草地吃过早饭,男男女女按照分配的水田,开始埋头干活,一行一行,像诗人书写诗行一样。此时的水田里,蚊蜢如同轰炸机群一般地直往人的脸上、身上袭来,蚂蝗和水蛇会随时光顾,钻进皮肤,吸吮血液。面对扒在皮肤上的蚂蝗,用手扒不出,打不掉,它恨不得钻到肉里不出来,常常让人心惊肉跳。插第二季秧的时候,正值六月,骄阳似火,把水田里的水炙烤得发烫,插秧人背对烈日烤,面向热水蒸,豆大的汗珠如雨下,流在脸上,滴在水中,用手一抹,顿时泥水满面,成了花猫脸。有时正在插秧时,风云突变,狂风暴雨袭来,而为了抢时间,我们不得不忍受着这风吹雨打,坚持将秧插完,因为季节不等人。每天夕阳西下的时候,直至月亮露出笑脸,才带着一身的疲惫,步履蹒跚地走在回家的小路。

等到秋日收获的季节,我们面对庄稼的收成有欢喜,也有无奈与忧虑,如果风调雨顺则能多收三五斗;如果遇到天灾肆虐,我们只能在痛苦中期盼着来年的丰收。

犁耙水响的日子,有苦、有乐,有辛酸、也有泪水。就像一首诗,欢乐与苦楚,喜悦与忧愁。可无论怎样,总是让人难以忘怀。一晃过去了三十多年,插秧很多细节淡忘了,可插秧的情景却始终难以忘怀,即使腰酸背痛,身体劳累,如今也变成了美好的回忆。那些描写插秧的诗句依然那么浪漫、清晰:“水田是镜子,照应着蓝天,照应着白云,照应着青山,照应着绿树。农夫在插秧,插在绿树上,插在青山上,插在白云上,插在蓝天上。”

而到了流云似火的七月,春天的秧苗长成了稻子,正是稻谷收割的日子,也是犁耙水响最热闹的时候。此时的天空,瓦蓝瓦蓝,没有一丝云彩,红红的太阳像火球一样,高高的悬挂在天空。

每到这个时节,会我站在都市写字楼的空调房窗户前,望着远处被太阳烘烤的地面,正在冒着滚烫滚烫缕缕蒸烟。花草树木都无精打采,垂下了头。有时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年前的“双抢”日子。这样的日子或许不再重复,但值得记住。

“双抢”是家乡鄂东一带富有地域性的一个名词,意思是水稻种植季节的“抢收、抢种”。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种植水稻分为春秋两季,春夏不插“五·一秧”,夏秋不插“八·一秧”。 前后半月左右,一般在七月早稻收割后,必须在立秋之前抢收完早季稻,抢插上二季稻秧苗,晚了会减少收成,甚至绝收,所以叫做“双抢”。

有的人提起“双抢”的日子,总是会把它当成一种苦难的回忆,一种人间生存的摧残。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若干年后的今天,再细细回味,觉得那也是一份美好,一份难得的经历。按照朱光潜先生的话说:“是领略的不够,所谓领略,就是能在生活中寻出趣味。好比喝茶,渴汉只管满口吞咽,会喝茶的人却一口一口地细啜,能领略其中风味。”我从“双抢”中领略的不是有些人所说的“维系所有我们农家生活命脉的一种繁重劳动的代名词”,这样讲有些过余夸大了“双抢”的功能。“双抢”就是“双抢”,是一个较平常的耕种有些忙碌的季节,是一个考验人的季节,是给我们注入了一种生命的活力,在重体力的劳作下,给人一种淋漓尽致的感觉,积极向上的力量,充满了劳动的诗意。

天刚微微亮,阳光如一层薄纱朦朦胧胧,若有若无,仿佛还是那无声的、恬静的夜晚。大人们叫醒还在酣睡的孩童。小孩们揉着尚未睁开的眼睛,极不情愿地下床、穿衣,然后拿着农具与大人们一起来到田间。此时,稻子已经成熟,空气里弥散着稻香。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青草、野花的芬芳。田埂上的小草,沾满剔透的露珠,赤脚从草间走过,露珠不时滴落在脚背之上,顿时一股沁心的凉意从脚底升起,让人有种轻松的快意。临近中午,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路旁的荒草丛几乎要燃烧起来,空气中弥漫的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没有一丝风,河岸边的柳树低垂着头。而村村畈畈都是农人们忙碌的身影。

成片的稻子,齐刷刷地挺立在田间,历经绿油油生长之后,稻子此时变得金黄金黄。可稻子的使命不是妆扮自然,而是滋养生命。因为与生命紧密相关,每当看到那一株株饱满成熟的稻穗的时候,我们的心里总是充满着一种喜悦,这种喜悦是城里人所无法言喻的。成熟的稻子总是弯着腰,低着头,躬着背,就好像是一位成功者的谦虚,将田园勾画出一幅又一幅美得动人、色彩斑斓的图画,让人心旷神怡。尤其是清风徐来,轻抚稻谷的时候,只见那一片片稻穗时而低头,时而扬起,波浪层层,此起彼伏,感觉大地是在进行有节奏的呼吸,又仿佛觉得是稻穗与稻穗间的细语。

晨起割稻,是为了规避夏天的毒日。还只有十几岁的我们跟随着大人们,手持一把铮亮的镰刀,顺着金黄的田园一字排开,右手拿镰,左手握稻,按照水稻倒伏的方向,将稻杆割断。一刀连着一刀,速度由慢到快,有的快手如同收割机一样,一排排成熟的稻子随着收割者的进度,成片成片地向后倒伏,整片金黄的稻穗在镰刀“嚓嚓”的磨擦声中显露出一块块齐脚背深的稻桩。割在兴奋处,人们挥手如风、快如闪电。这时年青的细哥们就会发出“呦嗬嗬、呦嗬嗬”的吼声。顿时,田畈的上空回响着这带尚古的声音,向着四周飘荡,挥汗如雨的人们,精神也为之变得轻松了许多,随之而来的是欢声笑语。

稻子割完,紧接着就是抱谷、捆草头,这样不算太重的活儿大多是妇女、儿童事情。那时还年少的我就喜欢抱谷,活儿轻松,也不复杂。就是弯下腰、将割倒的谷穗抱起,然后将那一抱谷穗交给捆稻子的人。干这种活儿往往是三五人一组,一人捆、三四人抱,一二亩田间的谷穗个把小时就能完成。

捆好的谷穗放在田埂上,这个时候就是男劳动力大显身手的地方。他们拿着两头尖尖的冲担,走到田埂上,先将冲担的一头杀进一捆谷穗的中间,紧接着尧起一头,将冲担的另一边又杀进一另捆谷穗,两边正好平衡,双手用力一抬就顺上肩。大力气的人并不费什么劲,但气力小的人有时使上吃奶的力气也上不了肩。为了争这口气,我曾经担着草头往肩上举的时候,挣得眼冒金星、脸涨红得象关公,那担草头就是没能上肩。我没有气馁,在大人们的帮助下,掌握了一些技巧,采取一边一边的上,硬是担起了那份沉甸的担子。可是走起路来,两脚打晃晃,毕竟年少,力气太小。成年的劳力就不一样,他们担起草头就如同举树叶轻松,走起路来脚下象是生风一样。看着他们,当时的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盼望自己快快长大,早日能象男劳力们一样,挑担如风。

谷穗挑到稻场,就要脱粒。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生产队基本上都用脱谷机脱谷。也是我们喜欢的一项劳动。因为有了机器,人轻松了许多。由于白天抢收抢种,脱谷一般是安排在晚上进行。无论男女,还是半大劳动力,都要排上半夜班和下半夜班。我们那时候图的是新鲜,也不觉得多累,只是觉得好玩。最让人感到快意的是,有宵夜吃,我们老家叫做“过倒夜”。宵夜的食物一般是糖糯米饭,甜润清香。夏日深夜,人静机停,凉风习习,端着那碗糯米饭,随地坐在星光下,田沟里的水,潺潺的流着。近村的绿树,都笼在湿烟里。弓儿似的新月,挂在树梢。村里男女、大小伙子、年轻姑娘,新进门的媳妇儿,吃着说着很是惬意。至今想起来,仍然觉得那样劳动之夜,是如此美好。

稻子以自己的倒下为人类的站立奠基。稻子的骨肉分离,被分割成稻茬、稻草和稻谷。脱变成米,空气一般滋养着人类和人类源远流长的历史。那珍珠般的米粒是稻子献给人类的庇荫,是温暖人间的光泽,是营养着人类的肉身和灵魂。

为了提高劳动效率,抢收与抢种往往是穿插进行,一般是抢收先完成,紧接着就是抢种。 而抢种的第一步就是扯秧。为了抢时间和保持秧苗鲜活,扯秧的时间常常也是在晚上。人们坐在一个丁字型的小板凳上,弯着腰,两手将秧苗一小把一小把的连根拔起,然后熟练地用一根稻草打个活结,捆扎成一束一束,放在身后。那“秧把”就像是一排排列阵的士兵,等待着将军们挑选。此时,男劳动力们经过犁、耙、抄、整,已将水田整理得平平整整,田面如镜,横直成行,就待秧苗下种。

第二天一大早,挑秧的人们会来到秧苗田,将其一把一把地放入箢篼,挑至秧田,散在田间。插秧大多是妇女们的事情,此时是发挥妇女半边天作用的时候了。匆匆吃过早饭的妇女们,半大的少男少女们,来到水汪汪的田里,一字排开,拿起秧苗,解开腰草,弯下腰来,双手下垂,左手往右手分好秧苗,右手迅速将秧苗插入泥里,左右配合,动作熟练,秧苗成行,水平呈线,如同音乐家在谱写一曲播种的歌谣,欢快而灵动。此时,山间树木上的知了也在声嘶力竭地嘶鸣着,好像是在倾诉着夏日的炎热,亦像是给她们伴奏。尽管她们面朝泥土背向蓝天,太阳照在背后如火烧一样,汗水顺着面部如同雨下,但她们好象无所顾及,心里只一个念头,快速完成,早日收工。

天色渐黛,男人们、女人们,完成了一天的劳作,携带着劳动工具,来到池塘边上,有的洗脚,洗农具,有的牵牛喝水,还有的赤身裸体地在池塘中翻滚。他们追逐打闹,肆意嬉笑。有的还在水中表演游泳动作,一会儿肚皮朝上,一会儿裸背朝天。一天的劳累在此时得以彻底清洗、倾泄,伴之而来的是一身的轻松、畅快。

千百年来,布谷催播,劳燕护耕,黄阡紫陌之上,农人们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地,把古老的土地犁开一条条垅沟,整理成平整如方砖的秧圃,撒下稻谷的种子。一轮又一轮,一季又一季,秧圃上的种子发芽,变青,不断地改变着颜色,逐渐变成淡黄色、浅黄色、金黄色……。历经风雨,青苗变成了稻穗,稻穗变成了人们日常不离的谷物,亘古不变。

30多年了,再回家乡,“双抢”成为历史记忆。我常常想,如果还有“双抢”,我们的后辈人还能吃得起那样的苦吗?还有那样乐观向上的心态吗?稻子还能长盛不衰吗?

值得欣慰的是,眼前所看到的让我放下心来。为有效遏制耕地撂荒,促进农业生产稳步发展,家乡但店镇为扎实推进撂荒耕地复耕复种工作,持续稳住农业基本盘,全力做好“三农”工作。

全镇以党建引领,开始吹响复耕复种集结号。但店镇党委政府始终把推动撂荒地整治作为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全面推动乡村振兴的有力抓手,稳步推进撂荒地复耕复种整治。特别是今年以来,但店镇多次组织召开土地撂荒整治工作会议,压实撂荒地整治工作责任,组织党员干部开展“下基层、察民情、解民忧、暖民心”的实践活动,深入田间地头开展撂荒地摸排;积极开展党员志愿者服务活动,广泛宣传耕地功能恢复政策和强农惠农政策,不断增强广大群众自发参与撂荒地整治的自觉性和主动性。同时,积极协调联系种植大户流转撂荒地推进规模经营,形成了干部群众共抓工作落实的强大合力。

通过示范带动,积极探索产业示范建设。为确保粮食种植面积稳中有升,扛稳粮食安全责任,让沉睡的撂荒地重新焕发活力,但店镇结合特色产业种植示范点建设,积极探索推进“村集体+市场主体+农户”发展模式,通过开展土地流转、入股分红、务工等方式,与市场主体深度合作,持续带动群众大力整治撂荒地并种植小麦等粮食作物,确保秋耕秋种各项工作落到实处。目前,但店镇建设了夏铺河马家岗黄坳连片1000亩大棚蔬菜种植带、兰家畈500亩稻虾憨综合种养、泉华山1500亩油菜种植基地特色产业。

镇委还将持续守牢耕地红线,探索撂荒地整治长效机制,加大宣传引导,强化政策保障,坚决遏制耕地“非农化”、严格管控“非粮化”,确保撂荒地整治工作取得实效。

时光荏苒,世事变迁,回不去的岁月,忘不了的“双抢”!“双抢”这个词早已化成一种情愫融入骨髓,镌刻我的心灵深处。这种重体力的“双抢”,虽然曾让我有过心悸与惧怕,但也让我产生一种敬畏,它的艰辛与苦涩,给了我人生的隐忍、坚强与无畏。

如今的深秋时节,鄂东的田野没有犁耙水响,取而代之的是收割机的繁忙。于是,我决心放下城里的牵绊,回到家乡,回到田野,再次去看一看新一代的农人们是如何续写那稻香的诗行。行走在田埂地边,我好奇地观看着机械收割稻谷,塆里的金财哥走近对我说:“现在割谷,不象你从前在家里那样,要人在稻田里弯腰劳作。你看,收割机往稻田里一开,稻、草立马分离开来,谷是谷,草是草,一亩田不到十分钟就收割完了,比从前轻松好多。”面对此情此景,我想,如果那些长眠在屋后山上的先人们,看到曾经挥洒汗水的土地是这样割谷,该是多么的高兴啊?

2022年10月29日(星期六)

修改于昙华林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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