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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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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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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一日游

去年暑假,兰州市区高温酷暑,于是和朋友相约去河西走廊消夏。清晨出发,沿高速公路行车约2小时,远远看见了高耸入云的乌鞘岭。

乌鞘岭是进入河西走廊的门户,位于武威市天祝藏族自治县中部,属祁连山脉北支冷龙岭的东南端。为陇中高原和河西走廊的天然分界。也是半干旱区向干旱区过渡的分界线,也是东亚季风到达的最西端。东西长约17公里,南北宽约10公里,主峰海拔3562米,年均气温-2.2℃,史书对乌鞘岭有“盛夏飞雪,寒气砭骨”的记述,是古丝绸之路上河西走廊通往长安的重要关隘。山上气温偏低,夏季飞雪并不罕见。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岭上蓝天白云,蓝得清澈深邃,白得纯洁无瑕。远处的马牙雪山雪峰皑皑,直插青天。近处的山坡上芳草如茵,牛羊成群。白牦牛是是天祝藏族自治县特产,久负盛名。近年来当地走马数量增多,每年举办盛大赛马会,颇具民族特色。

乌鞘岭山大沟深,以前行车极为不便,盘山公路要耗费两三个小时。现在隧道打通,高速公路穿山而过,交通便利。乌鞘岭公路隧道有4处,断断续续成隧道群,绵延20多公里。不远处,与公路隧道同驾并行的兰新铁路乌鞘岭隧道,全长约20.05公里,曾经号称“亚州第一隧道”。

写了首诗,《过乌鞘岭》:

劈山洞开乌鞘岭,

畅行河西千里外。

岭上飞雪漫祁连,

身后春风度玉关。

过了乌鞘岭,便进入河西走廊。河西有五市,从东到西依次是武威市、金昌市、张掖市、酒泉市和嘉峪关市。金昌市是镍都,嘉峪关市是戈壁钢城,属于新兴工业城市;其余三市历史文化悠久,古老而厚重。

穿过乌鞘岭隧道和古浪隧道,视野渐渐开阔,祁连山如一条巨龙屹立天边,放眼几十公里,雪山,戈壁,绿洲,农庄,城市,星罗棋布。武威市就在前方,高速公路旁矗立着一块非常醒目的巨幅路牌广告,上书:无中生有找项目,不拘一格用人才。 武威,以前也叫凉州。历史上曾经是著名的“五凉古都”,前凉、后凉、南凉、北凉、西凉都曾在此建都。今为甘肃重要城市,人口逾百万,工农业发达,商业繁荣,文化悠久而灿烂。因气候干燥,古文化遗址保存多而完整,游览胜地颇多。今有“凉州八景”,分别是文庙、海藏寺、雷台汉墓、罗什寺塔、大云寺古钟楼、皇娘娘台、天梯山大佛、白塔寺。

进入武威市区,只见高楼林立,车流竞驰,街衢繁华,人头攒动。武威市也是高温天气,但是比兰州市凉快多了。行车约3小时,有点累了,先吃饭,品尝武威“三套车”。武威三套车由凉州行面、卤肘子肉、冰糖红枣茯茶组成,营养搭配合理,是老少皆宜的美食。

休息片刻,决定先去参观海藏寺。海藏寺位于武威城北四华里处,“海藏烟柳"闻名遐迩。一进公园就觉得凉风习习,疲劳与暑热顿消。走在林荫道上,绿柳参差披拂,清凉幽静之地也。湖水清澈,波光粼粼。亭台楼阁,倒映水中。这是一个利用地下泉水开发的人工湖,在干旱缺水的河西走廊来说倒也奇特。

海藏寺创建于南宋淳祐九年(公元1247年),为河西梵宫之冠。内有牌楼、禅房、大雄宝殿及筑于东晋的灵均台等建筑,藏有经文、碑刻等文物。

走过人工湖,迎面遇到一座雄伟壮观的古建筑,便是大雄宝殿。约有三层楼高,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殿内正中是如来佛和两个菩萨的金身,左右两边立有尊者及十八罗汉像,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室内光线昏暗,阴风瑟瑟,青面獠牙的罗汉像若隐若现,“地狱”、“油锅”等惨烈场景突兀眼前。独处此室,令人毛骨悚然,几欲逃走。转到后面,有一尊现音菩萨像,高坐莲台,神态慈和。

出了大殿后门,只见古木参天,郁郁苍苍,牌楼便掩映其中。禅门紧闭,无缘拜谒。

再后是灵均台,是古凉唯一保存下来的文化遗址。台的正墙上是石雕的二龙戏珠图,惟妙惟肖。龙头正对着下方的假山,有时喷水。

灵均台有三丈多高,历经沧桑,残破不堪。台下有千年名井——药泉井,掘于唐代,传说与西藏布达拉宫井水相通。井水含有多种矿物质,有治病之效,被西北部分省区藏民奉为神水,年年求取。有的游客燃几柱香,给井旁供奉的观音磕几个头,而后借助辘轳打出水喝。

下了灵均台,返回人工湖。在亭台楼阁中休息。亭中有许多壁画,多是反映凉州历史风貌的。

出了海藏寺,便去雷台汉墓。雷台也在城北,几里路便到。雷台最初是东晋张茂修筑的,沿续至前梁成重要建筑,主要功能是祭祀雷神。由于此处出土了被冠为中国旅游标志的铜奔马而名声大噪。

台高八点五米,南北长一百零六米,东西宽六十米。整个雷台观由山门、二平门、风伯雨师殿、雷祖殿、三星斗姆殿和东西廊房构成,是古凉道教胜地。

汉墓位于雷台观基下,1968年发现,它是东汉晚期(公元186一219年)的一座大型转室墓。由墓道、甬道、前室(附左右耳室)、中室(附右耳室)和后室组成。共出土文物231件,其中铜车马仪仗俑99件。

稀世珍宝铜奔马,也称“马踏飞燕”或“马超龙雀”,通高34.5厘米,身长45厘米,作昂首嘶鸣、飞奔前进状。作者大胆想像,别具匠心地使支撑马身重量的右后足放在一只飞鸟身上,其余三足腾空,艺术造型合乎力学平衡原理,从而赋予作品深刻意境。反映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高度的智慧和丰富的想像力。它是中国灿烂文化的精品,是古代艺术的一颗璀璨的明珠,被定为国家旅游标志。

工作人员打开墓门,游客七八人陆续而入。墓内阴森森的,寒气袭人。墓道旁有一枯井,内燃一烛,隐约可见井底有许多钞票,乃游人所掷。导游说这是“聚宝盆”。墓道约一米多高,成人须躬行。道由砖筑,后来外墙用钢筋加固,比较安全。室内设有电灯,清晰如昼。前、中、后三室各有十几个平方,耳室略小。三室之中,唯有后室有铜车马,布成一阵形,若上阵厮杀。这里留下的可能是仿制品,珍贵的文物都迁到武威市博物馆——文庙去了。

武威文庙号称"陇右学宫之冠”,文物碑刻很多。我们急于赶到金昌市,就无缘参观文庙和其他景观了。

期待下次重返天马故乡。依依不舍中,作诗一首,《天马回故乡》:

天马回故乡,武威有印象。

文庙冠陇右,都城盛五凉。

海藏烟柳深,罗什塔影长。

醉起胡旋舞,不吝羊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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