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阁下秋水哀重阳

⊙滕王阁下秋水哀重阳

     芯尼

“每逢佳节倍思亲”“遍插茱萸少一人”是唐代著名诗人王维的千古名句。时至重阳更动人心魄。它使我想起今年清明节后那天……

        难是萌兆吗？我左边有颗牙齿因咬硬玉米粒松动了几天，碰即痛。已吃甲硝唑多日。七号下午，身体非常疲惫，睡一下午。醒来忽然中齿发炎，不碰也剧痛。不合常理。患了半年的肩周炎(盗血症状)，又加重了。尽管我对抗疾病有不凡的意志，心旌还是有些动摇。

手机响了……南昌电话！外甥女哭泣地……我得知大姐驾鹤西去！

我很难过，我女儿更是伤心。她回忆在江西日报《大江周刊》实习、住在我大姐家时说:“姑姑周末带我去公园玩。姑姑爱美，爱花，喜欢把一种很香的花带在身上。然后让我放包里。她用南昌话告诉我……细崽呀，女孩子要爱美……”

      女儿的话使我想起，在小学五年级暑假(1959年)第一次到南昌见到幼年就分别的大姐，走进了热闹快乐幸福的大姐家。秀丽开朗的大姐见到我，高兴得又是笑又是问。虽然正在自然灾害年，我和送我来的船老大很快饱餐着香喷喷的鸡蛋面。

大姐在南昌市打字机修配社上班(胜利路路口)。姐夫在省航运局，那天出差。

大姐嘱咐比我小二岁的大外甥，带我上街买冰捧。外甥一口一下吃得津津有味。我捏着冰捧放进口里，不知吸一口后拿出，冰得我受不了，连忙给外甥。

      大姐家住在榕门路，离滕王阁很近。外甥带我去看滕王阁、八一桥。路经一座铁灰色的碉堡似的高楼。小小年纪的外甥，很认真地告诉我这是贺龙元帅指挥南昌起义的地方。

      那年月，物资比较贫乏。大姐有空就带我到歺厅、冷饮店喝冰绿豆、冰酒糟……

    有时接连吃了几家厅、店。喝足了，我就双眼仰望天花板下的电扇，比较哪一家电扇吊得高，旋转快。

     商店里主要有些做成各式方块糖的山楂片一一是后来明白的一一当时，对一个农村来的孩子一一这已经是山珍海味了。大姐就多跑店多问，总想能买得到什么新果品。可以说，大姐疼小弟弟尽了最大的努力。

       大姐牵着我的到繁华的八一商场玩。大外甥带去中山路我看电影。

    后来我第一次看到姐夫，大大的眼睛，相貌俊朗，很关心地叫我多住几天。

      文革串联时，我经南昌，大姐给我零花钱后，又给我买双胶底鞋。穿着这双鞋串联，我走遍了大半个中国。

       大姐喜欢吃九江稣糖。我或女儿每次去南昌都要给大姐带上一些。她或南昌亲人来九江，我就带她(他)们到九江老铁桥附近一一  一家夫妻店糕点作坊。

      这家，味道特好一一女儿在西安读书时一一同学喜欢吃一一我一次带上二、三十斤。

       我把大姐等亲人带到这家作坊说，只管挑。酥糖、葱油饼肯定不够，就装九江茶饼。熟识的湖口老板笑嘻嘻的，漂亮的老板娘是都昌人。

      几十年过后，大姐对我学生时代的关爱又转到我的女儿一一她姪女身上。

       2007年我女儿在江西日报社《大江周刊》实习。办公地点是红谷滩新区南昌索菲特耐克大酒店。住在我大姐家，过抚河桥就到了。

     每天，我小外甥就用车送我女儿去上班。这时间，小外甥很辛苦。我大姐对出脱得有模有样的姪女不仅疼爱有加，心里感到踏实和骄傲，也有几份老人牵挂晚辈的担忧。她一次次叮嘱姪女，不要轻易交朋友(大概指对象)。大姐把姪女看作明珠，当然只有白马才相配。不管是否客观，可以看出大姐对姪女的无限深情和冀望。我女儿对大姑姑的深厚感情也是刻骨铭心。

       我很沉痛，因身体原因未去南昌送别。女儿在南昌两天，几次泣不成声给我打电话。

   “我见了姑姑最后一面！"

    “我又想起……实习太晚回来，夏天的裙子我随便洗下，透水没透干净。……姑姑一大把年纪，又来帮我重新洗！！！"

   “ 我又会想起……姑姑会塞鸭蛋在我包里，我不喜欢吃。但是姑姑觉得是好东西，就放在我包里……”

     凌晨 女儿更是泣不成声:“送姑姑走了……"

      回来后，女儿眼睛红肿，边抺眼泪边说边回忆:“……反正周末我没事，姑姑就喜欢带我出去走走，公园，商场……”

       女儿这说了一段人生亲情的至理感言:“ 姑姑很喜欢花，各种花，爱美。很爱大自然，所以姑姑性格很开朗，明显感觉她是从骨子里爱生活……”

       这不仅是大姑姑对姪女的关爱，让姪女的哲理思维得到成长，也让我感受到伦理亲情的道德力量和深邃感悟。

    大姐比我大十几岁。她相貌柔美、性格柔美、声音柔美，充滿着慈爱和温馨。大姐走到哪里，就会把快乐和笑声带到哪里！

      暮色春晚飞素花 思念缕缕如絲雨

  愿大姐一路走好，在天国安息 依然美丽！

    今年重阳赣水哀  兄弟姐妹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