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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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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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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底色

傍晚,骑着自行车,越过大街,穿过小巷。

天空是泛灰的,夕阳埋在地平线下。无奈,只好让初生的月替他递着光和热,也许,还有一抹不甘的红。

走远些了,偶然回头,最高的楼,仅与身旁小屋一般高,细节也在迷雾中模糊不清了。

一个念头从心中闪过:再高的楼,远了看,也会变小,不比路边一小屋,再精细的装饰,远了看,也会模糊不清,不如手中一石子。而这一切,最后都会从视野中消失,只有天空依旧。

 再抬头,亘古的天空,恍然间变得恐怖,仿佛下一秒,就会天翻地覆,把我吞噬,抹去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霎时间百感交集,历史的长河中,曾建起过无数的高楼大厦,也有过数不清的平房茅屋。在时间的侵袭下,一个时代隐去了,与其同在的小屋也消失在视野中,一些大楼也被人所忘却,仅剩的那些,也只不过留下一个虚影,看清细节已是痴人说梦,我们所能做的,只不过是从那隐隐的灯光中,看到一个时代远去的侧影。侧影旁,是千年未曾改变的天空。

总有一天,我们所见到的,连同我们本身,被人们称作过去,我们这个时代,能留下的也不会多,也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淡下去,最后,泯灭于无形。时间无休止的流动,才是永恒的底色。

每个生命,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时,心情都是不言而喻的。我是一个普通人,与一个时期的天骄不同,没有属于自己,供后人瞻仰的大厦,一生的目标,也不过是总有自己的小楼,与时代共存。不能书写历史之书,便在身边人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未来太遥远,暂且抛开不看,过好今天,把自己留在当下,留在邻人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如何实现它呢?

将时间停留在开头:大厦虽大,远看却小而模糊,小屋虽小,近看也大且清晰。只要拉进与身边人的距离,对其影响也不亚于身后的泰斗们,更有甚者,可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虽然意思不同,但现象相似。

昨天的是回忆,明天的是遐想,只有今天,是供人创作的画纸。

昨天的是经验,明天的是未知,只有今天,是珍贵的实践。

对于一个人而言,过去的只能怀念,只能参考,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说,一个人心中的印象。要么他足够优秀,留下自己的闪光点供后人瞻仰;要么就离你足够近,尽管他并不为众人所知。

如果能选择的话。我更愿意做后者。至少,在认识我的人的心目中,我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不是死板的,供人学习的教条。

命运从未给我选择的余地,幸而不幸的,我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渺小的,不为众人所知的个体。

存在过,自己知道就够了。最重要的,还是过好当下。

 抬起头,天空依旧,冥冥中书写着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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