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对着丽江空喊几声——给JIE（组诗）

文/曹玉治


你不在泸沽湖


2012年之前
如果我认识你
你至少翻过一次船    
我至少救过一次美  

你喜欢水
你的眼睛就是水
你喜欢湖
你养的鸟都姓湖
我在丽江，但你不在泸沽湖


你跑到了时光之外


2012年之后
你说彩云之南最美
我带着分手时的挥手
在每一寸丽江，虚拟牵手

人海很大，你很小
小到能住进我的怀里
但你总是行走，只留下风
把我一路抱你的姿势
吹得瘪瘪歪歪


我在那棵树下等你


那棵树不起眼
但我看得上
被东干河漂洗过的初恋
都在树下领取蜜月

我想舞弊
用一片绿叶贿赂涛声
让它把你从陈家棚唤来
让它给你一朵浑浊的浪花
证明我流了七年的泪水


我不想离开玉龙雪山


玉龙雪山的冷
配得上你的美
5596米高的圣洁
在扇子陡主峰上深情歌唱

不知你在何方
如果看到了玉龙在云中缠绕
如果看到了云贵高原的雪
你就和缥缈动人的旋律
接吻了


我只能对着丽江空喊几声


这里的樱花只有两树
如果你不屑一顾
我就在普济寺出家
让纳西古乐演奏廊桥遗梦

老街是一个动词
或闹，或静
或聚，或散
青石板铺成的留白
填不满我的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