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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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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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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向暖,何惧寒凉

冬,清冷。我站在没有阳台的房间,看窗外的雨一直下。后来,雨累了,开始“滴答滴答”不再霏霏。

冬雨使气温又陡降了好几度,想着这突然的冷,倒不如“窝”在斗室,在键盘上敲打一个一个文字,让思绪飘飞。而独守的安静,正如这万物都已归于沉眠的冬天一样,散了记忆,忘了风铃,淡了烟云,任凭季节泛黄、凋零。

环视房间,夏天睡的凉席还斜靠在墙角,没来得及收拾,几件不合时宜的秋衣,随性挂在衣架上,是现在的季节不分明?还是气候的变化太快?其实是心懒。途径四季,春风秋月、花开叶落,夏蝉冬雪、残荷风霜,这不单单是相送过去的日子,还有日子在过去的真切感受,接纳岁月里的冷,相遇生命里的暖。

    树上的叶子掉了,不管是心甘情愿的飘落,还是被树干抛弃,或因凛冽的寒风吹散,而那些粗细不一的树干仍然顽强地指向天空、杵入大地、根深泥土,给人一种凋零之感,苍凉之美。感慨树叶的一生,青筋夹杂着血色,化成泥土叶落归根。人如树一样,层层树皮牙口般皲裂,吃力地增加着年轮,然万物有心,草木有灵,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霜降已过,马上就是冬了。日子是一天天过的,冬天不例外,也要过。我始终相信,人的一生也有四季,人的冬天不同程度地潜伏在你的每个年龄段,而这样的冬天终究有一天会到来。面对风霜雨雪、阴冷的未来,怎样有热度的说法,都很难改变要过冬就必须防寒的理由。岁月渐深,人心渐老,激情逐降,眉眼处虽显平淡,然内心想着:拿什么过冬?

“冬天的脚步近了,春天还会远吗?”其实,这是人们对美好春天的向往。然冬天本身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人们习惯了形容冷酷、枯萎、衰败都归结于这寒冬的天气。俗世里千变万化的事情,既有热闹也有冷落;人来人往的境况,既有疲惫又有快乐。所以没有必要心生厌倦,而让你的世界充满纠结和麻烦。

旷野一片苍白,世界开始荒凉,满目失去颜色。人随心走,冬天眼前的颓势可让万丈的情怀,化为空劫。所以,我们要以正确的心态面对自己的冬天,不怨世态炎凉、不怪人心薄寒、不叹生活沧桑。如果你还沉浸在麻木的、让人冬眠的寒冬里,不预先去适应“人生冬天”的环境,不做好驱寒保暖的技能准备,这是我们最大的弱点和短视。只有本能地让自己内心热乎起来,勇敢等待新的一片绿,翠染枝头、拥抱阳光,寒冬之丰盈、腊月之风景才会显得意境满满。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心若向暖,何惧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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