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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扬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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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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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相生的近代温州史诗----读陈河《误入孤城》有感

陈河在《误入孤城》中说:“伟大的英雄史诗都是夸张虚构出来的。”同时,《误入孤城》讲述了清末民初现代工业文明进入温州的故事。陈河参考了很多旧资料,以小说为温州地方立传。所以《误入孤城》给我的感觉是一部虚实相生的近代温州史诗。

首先我们来看两组数据:

《误入孤城》提到约120个人物,其中虚构的约38个,有人物原型的约6个,其他都是真名。虚实相生。

《误入孤城》提到约94个地名,其中假地名只有5个,其他都是真地名。虚实相生。

主要人物马本德是个完全虚构的人物。作为军阀潘纲宗的司机,在军队全军覆没后受命将主人的汽车开往温州的老家。他进入温州的社交圈,像一头野象闯入了瓷器店。但他的社交圈却串联起柳雨农,何百涵,潘青禾,迟玉莲,朱自清,窦维新等人物。这些人物又串联起文中的另一些人物,如陈阿昌以及一些小人物。这些人物的描写也是虚实相生。

柳雨农的原型叫杨雨农。他有巨大的花园式大宅在花柳塘。民国期间,他连任浙江省省议员,接办普华电灯公司任总经理,创办东瓯电话公司任董事长兼总经理,瓯海医院董事并曾一度任院长。解放前一直是温州工商界的头面人物。柳雨农是小说中的一位重要人物,是电灯公司和电话公司的创办人,科举路断后只能经商,做洋油生意。也是温州工商界的头面人物。《误入孤城》中黄溯初说自己和柳雨农谈过建瓯海医院的事,想请他入股,但是他显然不感兴趣,婉言谢绝,是虚写。柳雨农和潘青禾的婚姻,柳雨农续小妾等情节都是虚写。

何百涵的原型是吴百亨,出生在温州市纱帽河街,曾经在西药房当过学徒,受到药房掌柜林禹臣的赏识,还娶了前清进士陈幼农的女儿为妻。在《误入孤城》中写他如何创业。如何和外国人打“擒雕”广告的官司,以及把变质炼乳倒入厦门海中。还有他参加信鸽比赛都是真实的。说他出生在郊区新校乡,怕老婆,还说他用了一套日本人的管理方法管理工厂,还有就是他和潘青禾的情人关系都是虚写

潘青禾是军阀潘纲宗的女儿(潘纲宗的原型是潘鉴宗,在瞿溪有潘鉴宗大宅,他是作家琦君的养父)。她具有胆识能力,代表了当时温州新一代的时髦青年。她的原型应该是琦君。她俩有共同点:一,是潘师长的女儿;二,从小爱读书;三,是夏承焘的弟子。琦君曾经写过一篇文章《父亲的两位知己》。文中说:父亲生平有两位最知己的好友,一位杨雨农伯伯,一位刘景晨伯伯。这篇文章写了小琦君和杨雨农的故事,可见潘青禾和杨雨农原是认识的。在《误入孤城》中,杨雨农(柳雨农)的岁数小了,与潘青禾有婚约,最后成了一对夫妻。另外,青禾和马本德的性爱关系,以及他和何百涵的情人关系,都应该是虚写的。

迟玉莲这个人物也是有原型的。从网络上找到原来温州文联所在的那个洋楼墨池坊,是平阳的一个妇女所建。她早年沿街卖玉兰花,卖针线活,后来到了温州用机器织袜子,发了家,成了作坊主。都是真实的。《误入孤城》中,迟玉莲成了矾晶山(矾山)的领袖;到欧洲进行刺绣表演,和马本德还有夏明跑等的爱恨情仇以及最后的自杀等,都是虚写的。

书中有几个用真名出现的人物。

朱自清,人物真实存在。在《误入孤城》中说朱自清在瓯海中学任教,并写了校歌让学生唱。瓯海中学的创办时间是1985年,显然,这是虚写。朱自清当时在温州中学任教,校歌是温州中学的校歌。文中还写道,朱自清带领学生去游览青田石门洞的梅雨潭,结果出了车祸,那篇著名的散文《绿》就是当时写成的。实际上,梅雨潭在瓯海区仙竹路二号仙岩风景名胜区,《绿》是朱自清游览此处写成的。

窦维新,英国护士,真实人物。她病死在温州时才36岁,她的墓现在还在瓯江北面一个山坡上,坟墓和墓碑还完好保存。在《误入孤城》中他和马本德有交集,第一次见面在马本德受伤的时候。再次见面时,他们在一起洗衣服。马本德还为她采栀子花。都是虚笔。文章说她最后还是死了,这是事实。

阿河说:“海晏号”船主陈阿昌用了我爷爷的真名,故事有虚有实。我为了小说的整体平衡,压制了写自己爷爷的冲动,给他分配的文字不是很多。

温州自从改革开放后非常引人注目,毁誉参半,有很多或纪实或虚构的文学影视作品说温州,基本说的是近十年的事情。

陈河的这本书从近代源头说起,写出温州100年前天工开物时期的图卷。这部虚实相生的近代史诗必定会引起了温州人乃至中国人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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