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这片红色热土,唱响红色情韵。
山川纵横的三明,蜿蜒无数溪河和不尽的军民故事。村里老少皆知,红军驻村的光荣历史。那年夏天,暴雨凶猛,河水涨得比急行军还快,村民拿出棕绳,扛来门板,化作红军渡桥。红军雷鸣般的枪声,镇压了当地恶霸。村民杀鸡宰羊,这胜利的欢乐,今天仍热气腾腾。
作为中央苏区的“东方门户”,一次次反“围剿”,把这片土地演得惊心动魄。我的曾祖母,这个苦难的母亲像无数普通母亲,厌恶打打杀杀,仍把儿子送入革命队伍。无需理由,像小溪汇入江河;唯一的理由,红军是好人啊。
三明,成了全域中央苏区。三明,长征的出发地之一。风展红旗,猎猎的豪情,二十年不倒。红旗在飘扬,满山红的春山更加红艳;红旗在飘扬,如点燃深秋的红枫,迎风招展一次次凯旋。
乡土的革命故事哺育我成长,现在我也常带着孩子,在这片红情热土追寻红军的足迹。
缺药品的红军医院,似乎弥漫治枪伤的草药味。那口红军井,向游客微漾官兵为群众打水的身影。革命标语散落乡间,繁星般点亮旧社会困苦的民心。那新修建的红色展馆,陈列着旧衣物,缀满艰苦奋斗气息。那一支支步枪,曾在历史的硝烟里呐喊……
面对革命先辈的发黄照片,小孩激动地轻轻呼唤“红军,红军”,我望向门外青山,内心悄悄呼应着“和平,和平”。
三明的绿意,浓似红情。从卫星地图俯瞰美丽的中国,那美丽的最绿省份凝练出最浓绿都,便是三明。我常以好奇心拉近,一幅幅云雾缭绕的绿水青山图,从卫星地图迎面扑来。
那大田高山悠扬着采茶歌,几十个采茶姑娘像音符,灵动于碧绿茶园,像泄露了美人茶的由来。那建宁的一塘塘接天荷叶,荡漾无数莲花,有清香飘逸而起,讲述建莲朝贡的辉煌。那边一对乡村父子,穿过满山翠竹,他们正潜入原始森林,采一箩筐红菇般的惊喜。那窗前捧书之人,是旅居三明的游客偶入画中,他发现远山把冬天的雪白锁在了峰顶,使得身处的山下四季如春。
生活于绿都三明,我常登险峰傲视群雄,在东南第一巅的金饶山,模仿影视的孤胆豪杰,以狼啸翻涌云海绿浪,惊动一股清泉,以闽江源的步态奔赴远方。我也常随着山涧流水,低调成群山掩映的明珠,在大金湖里,缓缓漂流着日子,在八闽的心脏一掬大闽湖的碧水,清洗烦心琐事。
生活于绿都三明,每天有鸟鸣唤醒千万户,编写小城的闲适。和三五好友相约于城后的青山,走一段绿道,走成我本山人;或携家人漫步河岸,与黄昏一起消隐于悠悠水流声。有时遇见亲切的陌生面孔,那是八方游客,为这覆盖的绿慕名而来。他们徜徉山水间,随手抓一把绿,吐纳清新,便醉在天然氧吧里。而我,地道的三明人,想到有幸生活于此,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对于三明的绿,我不相信只是天意。许多族谱厚重的村庄,常以风水林的名义,护住了一座座后山。今天的三明人,牢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以画好山水画的浪漫笔法,使宜居宜业的山水,更宜养宜游。许多人居住下来,慢慢地居住成主人。窗前,端一碗客家擂茶,或一杯美人茶,看杨柳的舞姿旋转着清风,也飞扬起美好生活。
健康、和谐、美丽,这是“生态”的要义。红情绿意的三明,正被装点为生态之城。
我看到,明朗的天涂满蔚蓝,市政府删除高高的围墙,替换成绿草坪,引来市民休闲观赏。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新风,依然在这里播扬。林改、医改、金改,一系列惠民的改革创新,为三明探索着幸福的方向。
我看到,明净的土地,以钢铁的意志,铁水的火热,崛起一座活力工业新城。三钢品牌,带着无数先进制造,还有沙县小吃,沿铁轨奔向各方。而青山绿水坚守故里,滋润着康养之旅。
我看到,明达的三明人,在客家祖地唱山歌,撩动全球客家人。闽学先贤隐此修养讲学,成为闽学赓续不绝的源头。二十四孝故事,从这里编纂、流传,上演了无数天伦之乐。
生于斯,长于斯,三明潜移默化着我,改变了我。它也以红情绿意感化着所有三明人,并呼唤天南地北客,一起谱写生态三明新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