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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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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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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后的生活

老俍、铁子是师兄,小旺、亮子是师弟,他们同岁,同一年退休。

一天,他们相聚在山下一小酒馆。

还是和往常一样,他们要了两瓶酒,要来一小盘炒花生米,要来一小盘凉拌黄瓜,要来一小盘鸡蛋炒韭菜,要来一小盘肉丝炒芹菜;接着要来四大碗肉丝面。吃饱喝足了,他们就各自走了。

老俍个头高,脸黑红,膀阔腰圆。铁子个头矮,腿短身子长。小旺机智,长得精干。亮子中高个,说话甜脆。

他们在一起工作了三十多年,退休了,各自奔向了新的岗位。

老俍和他的婆娘在大城市照看孙子,婆娘洗衣做饭,喂孩子。老俍只是到超市买买菜,买买鱼,买买肉。

一天,老俍的孙子睡了。他的婆娘就到厨房里摘菜洗菜,老俍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在看手机,老俍看着看着,忽然听到他的婆娘在喊:“老俍老俍,老俍,你别看手机,赶快来做饭,我头晕的厉害。真的,我晕我晕,快站不住了。”

老俍慌了,快步走到厨房,急忙扶起他的婆娘,让她慢慢轻轻地坐下。

老俍跑到卧室,拿起血压器,就到了厨房,他给他的婆娘一量,低压100,高压190,老俍见状,就到客厅拿来降压药,给他的婆娘吃了。停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婆娘说:“好了好了,好了,我不晕了”。老俍听后,紧绷的弦,也放松了。

晚上,老俍就给儿子儿媳说了白天发生的事,儿子儿媳说:“爸,爸爸,你多干活,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老俍一听,傻傻地坐在沙发上。

铁子会武术,若站立马步,六个人也拉不动他。他从小跟着高拳师练武术,练过很多套路。他的婆娘也练过,一般人都摔不倒她,铁子也摔不倒他的婆娘。

铁子有个独生女,结婚早,他的外孙女上学了。铁子有空闲,有时去钓鱼,有时打篮球打乒乓球,有时去登山,有时去赶“四集”(东西南北的集),累了就和他的婆娘到饭店里美美喝几盅。

每天早上,铁子就到汶河旁的园里练拳脚,练得出大汗了,就喊嗓子,喊一陈,就静坐一会,喝几口杯子里的水,就到树下看草看花,看一陈子眼就得劲,感觉更明亮了。之后,就收拾一下自己的提包,穿上大花褂子,回家了。

回到家,铁子赶紧吃饭。饭后,就骑电动车赶集去了。

铁子来到集市,就背着手在摊位左右慢慢走,仔细寻找所想买的菜。

铁子买点韭菜芹菜,买点豆腐丸子,就骑车回家了。

铁子的婆娘参加了社区的武术队,每天到花园里锻炼,她锻炼是为参加市里的比赛。

铁子的婆娘见铁子赶集回来,一看他买的东西,就急眼了,大声喊呼:“铁公鸡铁公鸡,我让你买牛肉,你怎么不买。”铁子说:“太贵了,太贵了。”

铁子的婆娘转身出门,就到超市买来熟牛肉。

铁子的婆娘说:“我吃牛肉,你吃韭菜吧。”

铁子看见牛肉,就想吃就想喝几蛊。他趁他的婆娘去出接手机的工夫,就拿了三片牛肉,喝了三盅酒。

小旺到南方的大城市看孙女去了。

小旺每天早6点半起床,洗洗手,就到厨房里烧水洗菜做饭,做好了,就喂孙女。孙女吃饱了,他就快速吃饭,饭后,让孙女站在身边,就赶忙收拾碗筷,洗涮锅洗涮菜板还有用了的餐具。接着,他猛喝几口热水,便打扫桌面地面卫生,系扎好垃圾袋,放到门口,就洗手换衣服。然后,抱起孙女,提着垃圾袋到楼下,先把垃圾放到垃圾筒里,就领着孙女到广场里玩。

小旺每天重复着干的活,当好“保姆”。每个周末,他歇息一天。

小旺会拉胡琴,会吹笙,会唱琴书会唱梆子曲调。周六,他到花园里与他的琴友一起拉胡琴,他拉的“二泉映月”,让在园里散步的人驻足静听,几个年龄大的听着听着流泪了。

亮子会画国画,是美术会员。他儿子儿媳在北方的大城市上班。他的孙子不用他照料,是大城市的亲家照看。

一天,亮子把笔和印放到包里,给他的婆娘说:“我到大西北去走走,写写生,找找画友。”婆娘说:“去行,我也去。”

亮子和他的婆娘去了大西北,在城里租了房子。婆娘买菜做饭,亮子画画,搞画展,出了两本画集。他的作品在拍卖会上,拍出高价。

“五一”节到了,他们通过视频相互祝福,祝健康快乐。

一天,老俍病了。经治疗,老俍出院了。他的婆娘哭着照料老俍,喂他吃喂他喝,用车推他逛。

半年后,老俍下地走路了。铁子、小旺、亮子得知后,来大城市看老俍,老俍感动的眼眶盈泪。

两年后,老俍与他的婆娘回到自已的家,在婆娘的精心照料下,老俍的病痊癒了。

过了两年,小旺也回自家了。一年后,亮子和他的婆娘也回自家了。

楼头上,又见到老俍铁子、小旺亮子在下棋在喝茶,在又说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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