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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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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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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飘

清晨,我喝了一杯热水,就到楼下去,到楼下的小路上漫走。已是寒冬,路上的人稀少。忽儿,我看见几个登山锻炼身体的人,脚上挂着一层雪。此时,我在想,若下雪多好呀,可在雪地里飞奔。

我在小道上走着,只见赶早市的人已陆续朝菜市走去。我也到菜市去,到菜市里寻找绿色的诗意,寻找生活的旋律。菜摊上有翠绿的芹菜、韭菜,青绿的辣椒、香菜,碧绿的菠菜、油菜。赶早市的人们在讨价还价中,买上称心如意的菜,就急忙走了。

我走出早市,沿着宽阔的柏油路向南走。此时,天空下起雪来。那雪花飘飘,仿佛是春天里落下的梨花碎瓣。忽然,前边传来了悦耳的乐曲声。我循声而去,只见一栋楼前站着许多人,个个面带喜悦,最耀眼的是一对硕大的红灯笼,挂在中间楼道的门前。门两边贴有对联“节约办婚事亲友皆欢喜,勤俭建家庭夫妻更和睦。”放在楼门前桌子上面的录音机,正放着《欢天喜地》《喜盈门》《百鸟朝凤》的乐曲。啊,这是社区里新人结婚的场景。

雪仍在下着,雪花时而在飘,时而随风飞舞;我听着欢声笑语,听着鞭炮声,继续向南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社区的广场。广场很大,中间是水池喷泉;右边长满了树,树下有许多石桌、石凳,树中央是曲径小路,路用鹅卵石铺面;左边是呈方形的小园,园里有很多花木,周边环绕着冬青、竹子。因是在寒冬,园里没有了春天里的多彩花朵,夏天里的浓郁绿色,秋天里的鸟儿高唱。

我正想着小园里的景致,雪花已打湿了我的衣衫。忽儿,我看见广场里面有一片片红色在飘动。这颜色好像是怒放的牡丹、盛开的石榴花;这色调在飞扬的雪花衬托下,显得格外美丽、格外耀目了。走近一看,是社区里退休人员在跳绸子舞。

“每当清晨和傍晚,我们来到广场内,跟着音乐和节奏,我们一起来跳舞,跳出快乐和健康。”

“就在这片辽阔的草原,雄鹰在那蓝天中飞翔;马儿奔腾遍地是牛羊,四处飘荡着爱情的芬芳;小河随着马嘶声流淌,挥动鞭儿牧羊的姑娘;晚霞落在她那俏脸庞,微风拂动美丽的衣裳。”

“天越蓝我就越想你,想念你 ,花开的美丽,牧人追赶着羊群,放歌向天际;天越蓝我就越想你,想念你,追风的马蹄,蓝天怀抱着白云,传说飘荡在风里。”

“山里红啊山里红,红红的岁月红红的情,红红的脸颊红红的梦。”

歌声一曲高过一曲,在广场里飞扬。洁白的雪花、红色的绸子,动听的歌曲,优美的舞姿,构成了一副冬天美妙的图画。

到了下午,雪停了。天刚黑,雪又下起来。灯下,我展纸作画,想把这雪的诗意写进去。构图、布景、推敲,挥毫而写。画出后,凝眸深想,便题上“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的诗句。

雪越下越大,天气特冷,让我没法到屋外去散步。于是,我便到书房里翻阅书籍。在书中漫步,在书中畅游。读着记着,看着低声念着。“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读着读着感觉累了疲乏了,就关灯进入了梦乡。我梦见家乡雪天的情境来了。

我的老家在泰沂山脉间,这里风景秀丽、土地肥沃。尤其是在下雪天,这里景色更加美观。百里麦田被雪盖着,几天后,青色的麦苗露出雪面,好像是在白色的棉被画上一行行一行行的绿线。

麦田南依凤凰山,山下有一座大型水库。水库的四周边已结冰,冰上有一层积雪。从山上而下的流水不见了,见到的是流水变成了冰,呈无边形附在高低不平的石块上。许多石块上、树枝上有一小层雪,山间的沟壑里布满了深厚的雪。若站在水库旁,向山中望去,那丛丛树木间,仿佛是玉兰花盛开;那洁白、清雅之气,让人迷恋。

山中的路被雪覆盖,已见不到弯弯曲曲的小道。只有通往山泉的路,留有行行脚印。山腰间一丛丛竹子显得特靓丽,深绿色的竹枝、叶子上附着一层雪,好像是披上了乳白色的纱巾,宛如一位仙女在山中挥手。而雪中的梅,别有一番景致。红色的梅花含芳吐蕊,洁白色的雪花轻吻着梅花,梅雪相依,红与白对比分明,雪里渗透着梅的香气,树枝随风摆动,随时可见花瓣与雪共舞,飘落在地上,惹人怜爱。

“瑞雪兆丰年”,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下,覆盖在黑黝黝的土地上,带着丰收的梦,穿过寒冬,迎来春夏秋。届时,田野里会有花的芬芳、叶的肥绿、果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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